所以她这是在为这件事难过？戚少宸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哭，因为我根本无法理你有什么不满的。”
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杜若抬头，瞪着戚少宸。
“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喜欢我的画，他们喜欢的是William·J的画，他们来这里全部都只是因为你们放出去的那个消息，他们是为了找William·J的画而来，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的画展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既然不喜欢她的画，就算来了，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是觉得这些人跟她没关系了？往四周望了望，发觉已经有人望向这里，戚少宸抓住杜若的手，将她拖到更衣室。
“有这么多人来看你的画，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这些人为了找出纪子笙的画，会非常用心地去看你的画，这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觉得只有放在那里，没有人看，才是好的？”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不喜欢我的画，他们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看我的画，我怎么可能开心？”
“喜不喜欢，你说了不算，他们以前的态度也不算，只有等他们看过了，做出了判断才算。你的画画得再好，也得先要有人发现，有人看见才行。但你名不见经传，别人会特意来看你的画吗？现在我用我的方法，让他们看见了你的画，你应该高兴。因为你在更多人面前展示了你的大作。就这一点，你就比许许多多即使开了画展，发了传单，也没有几个人能来的人强多了。”戚少宸严厉地打断她的话。
杜若心里也知道戚少宸说的是对的，可是……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戚少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就是这么死脑筋。
伸手，将杜若揽在怀里，戚少宸放低了声音。
“能不能让人看见你的画，那是我的责任。别人看了你的画之后，能不能留住顾客，那才是你的能力。不要将我的责任，挂到你的能力上面，然后妄自菲薄说自己不行。我的责任，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如果今晚这些看人过你的画作，还是没有人喜欢你的画，那才是你的能力不行。现在什么结果都没有出来，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吗？对自己有信心一点，也对我信心一点。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我是不会花这么大力气，给你办这样的画展的。我不是那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就特别照顾你的人。”
虽然不是有些不安，但心里确实好过多了，杜若伸手抹掉了眼睛。
忽然看见戚少宸呆滞地望着自己，杜若诧异了。她哭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她也是女人，偶尔也会伤心难过流眼泪好不好。请不要拿看恐龙的眼神看她好吗？
白了戚少宸一眼，杜若往外走。
“噗，你这样还想到哪里去？”戚少宸拉住杜若。
望着戚少宸快裂到耳根的嘴角，杜若更不解了。
戚少宸拉着她走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里的人给她看，杜若才发现刚才她随手那样一抹，将眼线和眼影抹得到处都事，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熊猫。
杜若抬手，发现自己手上还有刚才抹下的一些黑色的眼线，立刻往戚少宸的脸上抹了一把。看戚少宸也成功的变成了国家保护动物，她顿时笑开了。
笑，让他笑。现在看是谁笑谁了？
戚少宸黑着脸愣了半天，伸手往杜若脸上揪过来，直揪出一张大饼脸。
正巧这个时候劳伦进来，见到两人，立刻尖叫。
“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作品？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说自己是这个世上最顶尖的设计师？”说着，劳伦拉开两人，将杜若带回去补妆。
戚少宸望着杜若刚才坐过的地方，也开始有些担心了。他拿出手机，打通了纪子笙的电话。
“喂，我让你安排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假笑，“好了好了，你别担心，什么都好了。”
戚少宸皱眉。据他对纪子笙的了解，如果真的都弄好了，他现在应该跟他邀功，而不是这样。难道出问题了？
望了化妆间一眼，戚少宸连忙下了楼。
在别墅里转了一整圈，戚少宸才在后院里找到纪子笙。他正在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得很激动。
戚少宸走过去，接走了他手里的电话，放在耳朵边上。
“纪少爷，真的是对不起，我们几个被堵在路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您再找几个人吧。”
戚少宸拎着手机，在纪子笙的面前晃荡。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安排好了？”
明知道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他难道就不能让安排的人提前到场吗？
“戚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纪子笙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戚少宸给抓个现行了呢？
“废话少说，你还能不能找到人？要是找不到，早点准备好伤药。”戚少宸说完，转身就走。
纪子笙望着戚少宸的背影，连忙又拔通了好几个电话。
万一场面不够热闹，气氛没有炒起来怎么办？戚少宸正愁接下来该怎么办，忽然看见纪子笙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我已经弄好了。不过就是可能到场的时间比较晚，要到下半场。反正卖掉多少画，也是等画展结束后才会统计，应该没什么问题。”
戚少宸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真的弄好了？”
不是他不信任他，只是太信任他，刚才听说突然出了那种状况，才会让他特别的不高兴。
“真的真的，要是今晚的事被我弄砸了，回头你揍我，我保证不还手。”嗯，不过就算还手，也还是被揍就是了。
戚少宸冷冷地白了纪子笙一眼，起身。
“什么我揍你？我那是邀你一起去煅炼身体，练习拳击。”
纪子笙在戚少宸的背后吐了吐舌头。什么练习拳击？谁不知道他每次都是不高兴的时候才拉他去拳馆。他还不能拒绝，不然下次就不是去拳馆，而是去柔道馆了。那个直接就能断他一条腿，更狠。
不过怕再出问题，这一次纪子笙是真的不敢殆慢了，几乎每过十分钟，就催一次，确定他们能在商量好的时间内到。
另一边，杜若的妆已经补好，再度在戚少宸的陪同下，站到了大厅门口。
“你是这些画的作者？”杜若刚站定，一个二十七八岁，穿着很随意但却不随便的青年站到杜若的面前。
杜若点了点头。
“啊，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画室正好需要你这样的画家，你愿不愿意到我们那儿去发展？”青年立刻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杜若。
这是纪子笙找来的人？戚少宸直接接过那张名片，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
嗯。回头要跟纪子笙说说，这样的演法太烂了，换个真实点的。万一杜若要是答应了，结果那个公司根本不存在怎么办？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