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许宜行不可避免的嘲讽了自己一声,真是愚蠢啊。
不过她又想了想,在生孩子这个事情上,自己还是不能妥协。等到三年后自己身体好了之后,再说吧,他急任他急,大不了你自己找小妾去生,到时候别怪我撒泼!
想明白了一切,许宜行终于安心的睡着了。反正只要等姚先生回来,替自己解释清楚,只要路安远还喜欢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第二日一早,许宜行梳洗打扮完毕,特意将路安远给自己的全套化妆用品全部都用上了,这才往书房走去。临走还想了想,装模作样提了一盒点心过去。
书房离正殿还有些距离,自己早上化妆用的时间挺长,估摸着这回路安远已经下朝回来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阿大阿二站在门口,抱着护刀,警惕的看着自己。
许宜行一脸不屑,你俩还给我演上了是不?
“咳!殿下回来了吗,我来给他送点吃的。”
阿大伸手拦门:“回夫人,殿下还没回来。”
许宜行一笑,真是你撒谎都撒不圆啊:“是吗,那你们两个怎么不去陪着你家殿下,反倒在这守起门来了。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独守空房吧?”
阿二:“这个成语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还没说完,就让阿大一手肘子顶撞到腰眼,发出一声惨叫。
阿大:“殿下确实回来了,但是今日不见客!”
“我是客吗?”许宜行反问,阿大目光毫不避让,嘴上却说不出个一二三。
许宜行仰着胜利的笑脸,就听见房中传来女孩子的笑声:“呵呵呵呵!殿下~你不要这样嘛!”
她脸色一沉,后退一步,似笑非笑:“看来你家殿下今日好兴致,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将点心盒子往阿二刀上一挂,扬长而去。
哼哼哼,路安远你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纵是吧?你是不知道我妹妹是个怎样的好手吧,宜言记忆里我早就把你摸透了,还金屋藏娇,你啊,小心玩过火了!
许宜行走后,路安远才偷偷从书房探出头:“走了?”
“走了。”
“什么表情?”
“没啥表情,还说不打扰您呢。”
路安远沉默了,看来宜行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就连吃醋都不会,也难怪她会吃那药了。
阿二见主子不悦,有心描补:“殿下,夫人肯定是在乎您的,可能就是每个人方式不一样吧!”说完将这点心往前递了递,路安远伸手接过,还算满意。
“你们俩都注意一点,她可是有影卫的,别让她把咱们这边看个光!”
“是!”
许宜行往正殿走,想了半天如何反击路安远,最终一拍脑门,对了!
这大好的享受机会,自己也该好好玩玩去!
“司琴,套马我要出门。”
京中酒肆歌舞院无数,只可惜自己去的不多,从前都是和许宜闻一起的,如今既然路安远搞这一套,那自己也别落下呀,看啊,看谁最后先气死谁。
许宜行的潇洒快活自然被路安远派来的人盯住了,回去这么一禀报,气的路安远鼻子都歪了。还是阿大死死按住他,才给他出起了“好主意。”
腊月将尽,马上又到除夕,各个府上迎来送往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许宜行要去的场合也不少。
有些是以皇子妃身份去的,有些是自己需要应酬的,这么一忙,倒是把跟路安远置气的事情忘了个七八分。
这日是爹从前一个故交家里办事,老爹不知怎么病了,特意让许宜行去参加宴会。
纵然许宜行感觉老爹这是在拉拢人心,也得不去应付着。收拾好出门,直奔城南而去。
等到了那位故交府上一看,这路安远竟是比自己还早一步到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妙龄女子!
许宜行喉头紧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算什么事!
“呦,夫君也来了,怎么没有知会一声妾身?”
路安远听许宜行的话说的生脆,心内暗喜。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称呼自己为夫君,从前也不知怎么的,她和自己说话好像从来都是你来你去的,没个称谓。
路安远起身,那女子也很配合,挽着他的手臂也向前走了一步。
“夫人来了,今日下朝早,我就直接来了,省的还要去家里收拾一趟不是。”路安远笑的真挚,想要从许宜行脸上看出一些愤怒或者厌恶,可是什么都没有,宜行比自己平静多了。
“有劳夫君了。”她甚至都没有去问那女子是谁,就直接入席了,倒让路安远有些措手不及。
她早看见了,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那女子正是当初自己在百花阁随手一拉花了五十两银子雇的人,没想到这五十两银子花的还真值,这么久过去了还能再遇到,必然也是路安远请的。
许宜行不仅不介意路安远带其他女子入席,反而在宴席上谈笑风生,哪个叫李公子,谁是王少爷,甚至本家请来的反串戏子也被她从头到脚夸赞了一番。
呵呵,不就是激起醋意嘛,早在宜言有意无意露出不希望路安远身边有其他女子时,这招数就被她用的炉火纯青。
如今许宜行只不过稍稍加了一点火,路安远敏感这她知道,越是看似不经意的小心思才越会被捕捉,像许宜行这样直眉楞眼的没把他当人,才最致命。
更何况,许宜行是真心夸奖这些人的。
余爱者,金玉其一,宝马其二,鲜衣怒马少年郎其三。
这才是许宜行,从来没变过的许宜行。
许宜行玩的太尽兴,以至于路安远何时离席的,她也不知道。反正等自己要走的时候,听说七皇子已经走了许久了。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日子莫说阿大阿二,就连司琴司画也都谨慎了许多。府里就两个主子,这一下子不知为什么闹掰,可是为难坏他们了。
司琴急的脸上冒了好几个大痘痘,真是气煞她也!
路安远一回书房,里面便传来了好几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这回连阿大也不能劝了,毕竟这主意就是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