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一旦你发现了一个贱人,那你极有可能发现了一窝贱人。
简单的再次接触,楚洋和几个贱人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近墨者黑的,应该是他们近朱者赤。
把蓝麓看中的大青龙用黑塑料袋装好,又捞了两只面包蟹,还有一些东风螺、辣螺、蛏子之类的,楚洋这才带着四人出门往自己院子走去。
这次直接走到院子里面。
楚洋让三人先坐着休息下,自己则是钻进厨房,把活蹦乱跳的海鲜找了个大脸盆养着。
然后从冰箱里拿了半个西瓜,切好后装盘端出去。
结果走到外面,看到蓝麓和黄有明已经一人一根黄瓜嚼起来了。
“嘿,你们动作够快的,也不怕我刚浇过粪。”
“没事,我拿水洗过了。”蓝麓笑道。
黄有明更直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这年头的富二代还是挺好相处的,别看他们家里都颇有家资,但其实算算真富起来也没多久。
今年才2007年,他们都20多岁了,记事时也才八几年。
除了留洋归来的一批,剩下‘土着’富二代们,小时候不也一个个穷的撸卵。
别说地里的生黄瓜了,就是山上的野菜,估计都吃过不少。
什么地里太脏,水果蔬菜不洗八遍不吃,压根没那么多穷讲究。
当然科技与狠活还没有普及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两个贱人吃上黄瓜了,楚洋就把冰西瓜端到刘艳面前。
“艳姐吃瓜。”
刘艳挑带芯的部位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咔哧咔哧’嚼的汁水四溢。
“阿洋,你喊我们来不会就是吃吃喝喝吧?”
蓝麓一根黄瓜咬到只剩瓜屁股了,随手丢进菜地后问道。
“怎么可能,早上先休息会,下午去海边看看,傍晚带你们出海,这样安排行不?”
“到你的地盘当然听你的咯,不过早上不用休息,我们又不累,咱们直接去海边玩吧,我还没赶过海呢。”
黄有明满脸兴奋地说道。
“没错没错,休息啥啊,玩要紧。”蓝麓附和着点点头。
就连白鹏飞也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家里虽然是做海鲜批发的,但也就是看看店,没到海边抓过螃蟹捕过虾。
“艳姐,你呢?”
最后只剩下刘艳了。
“我没意见啊,来找你不就是为了玩的吗。”
刘艳望着楚洋笑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洋总感觉她这话有言外之意。
“行,那咱就不歇了,直接去海边吧。”
楚洋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工具间走去。
既然要去玩,工具肯定不能少,楚洋把自己的宝贝都搬了出来,化身提莫的爷爷(召唤师峡谷中商店老板)。
“这些都是赶海的工具,你们自己挑。”
四个人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选完装备,孙庆军骑着三轮车也到了。
早上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外头太阳又大,当然不可能走过去,三轮车是最适合的代步工具。
“阿洋,车给你放门口了。”
孙庆军在院子门口喊道,还和白鹏飞打了个招呼。
“知道了,军叔中午在这吃饭不?”
“不了,我今天得上山给果园除草。”
两人聊了几句,孙庆军就转身离开。
楚洋也领着几人出发。
把门锁好,翻上挎斗。
楚洋拍拍旁边的工具箱副驾驶。
“公主请上车。”
刘艳摇摇头,笑眯眯地拍拍他,示意他往后退。
“啥意思?”楚洋不解。
“你坐旁边去,我来开车。”刘艳笑道。
“啊,真的假的艳姐,这三轮车和小汽车可不一样,你能行吗?”
楚洋质疑道。
“废话,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姐就骑着边三轮满大街乱跑了。”刘艳不屑道。
“那好吧。”
听她这样说,楚洋只能让出驾驶宝座,乖乖坐到一边。
看着刘艳熟练地翻身上车,点火挂挡拧油门,楚洋才相信她是真的老司机。
嗡!
大概是许久没开三轮车,刘艳有点小激动。
一上手,油门直接拧到底,三轮车像是箭一样射了出去。
楚洋倒是无所谓,他有靠背靠着,苦的是拿着小板凳蹲坐在车斗里的三个贱人,直接被惯性甩到了车斗后挡板上。
要不是有挡板挡着,估计能直接溜下车厢。
“卧槽艳姐你慢点,我泥马都快飞出去了。”
“蓝麓你凳脚压着我AJ了。”
“老黄你妹的别乱拽,手扶好……”
这样楚洋坐在副驾驶上指路,刘艳开着三轮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车斗上还挤着三只面露惊恐的贱人,场面别提多有趣了。
“停!”
村头小卖部门口,楚洋高喊一声。
刘艳闻言一个急刹车,后面三人顿时又从后挡板溜到了前挡板。
“卧槽!”
‘duang~’的一声,白鹏飞鼻子差点没和前挡板来个亲密接触,吓得他赶紧翻越车边护栏跳下车。
“阿洋,不是说去海边吗,来小卖部干嘛?”
停下车,刘艳问道。
楚洋已经下车了,朝小卖部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给你们买鞋。”
这几个公子哥出来玩,虽然穿的都是休闲皮鞋板鞋运动鞋,但去赶海真不合适,泥巴水一泡就全废了。
去海边,首选的还是橡胶底的沙滩鞋。
“喔,我还以为和在沙滩上玩差不多呢。”刘艳笑道。
楚洋走进小卖部,不一会,他拎着三双藏蓝色和一双玫红色的沙滩洞洞鞋走了出来。
奶奶的沙滩鞋,哈哈哈哈哈嗝~
“咦~好丑!”刘艳第一反应是嫌弃。
“别看它丑,但管用,快换上吧。”
“等到了地方再说吧,你先帮我拿着。”
白鹏飞蓝麓黄有明也纷纷表示,待会再穿。
“也行,反正下水前换上就成。”
楚洋把鞋子丢后车厢里,搭着几人重新出发。
这次换他开车了,因为车厢里三位男士严重抗议,说再让女司机开车他们就拒绝乘坐。
“哼,老娘乐得清闲。”
刘艳冷语道,显然对于被剥夺驾驶权十分不满。
呼呼呼~
啾啾啾~
海风在耳畔吹着,海鸟在头顶盘旋着。
车厢里三个男人手抚着边栏,看着海岛两边的景色在视野中不断倒退,不由得感叹一声: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