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薇端着红酒摇曳生姿地朝关邵安走来,把关邵安迷得神魂颠倒。
至于和他娘长着一张脸的陆铭华,早被他忘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两人相谈甚欢,把一众为容云薇倾倒的客人看得嫉妒不已。
不过关邵安是关家人,没谁过来找不痛快。
半个月以来,关邵安几乎天天都去弘扬歌舞厅,每天都给容云薇献一百二十八的那一档的花束。
事情传到关老爷耳朵里时,关邵安已经撒出去三千块大洋了。
关老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当即让人把关邵安带了过来。
“你个败家子,为了一个歌女,居然这般铺张浪费?”
“歌女怎么了?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别用老观念看人,薇薇虽然在歌舞厅工作,但她出淤泥而不染,是自爱的姑娘,她也曾是好人家的姑娘,如果不是被逼的,她不可能去那里工作……”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关老爷打断了,“啊呸,如果不是青龙帮在咱这地界的分堂主葛宏罩着她,她日子能那么滋润?亏你还留过洋呢,把脑子留国外去了?”
“爹,这我知道,葛堂主把她当亲妹妹,她还带我见过葛堂主呢,你思想肮脏,看谁都脏。”关怀安讥讽地看着关老爷,“当年你在我娘怀着我的时候就和岳红梅好上,让她怀了你的种,所以才会看谁都跟你们一样不要脸。”
关老爷被气得直喘粗气,手哆哆嗦嗦指着他,“你你你,你个逆子,这是要气死我啊!”
“大少爷,你少说两句吧。”
关邵安看他爹确实被气得不轻,这才没说什么。
因为他执意要娶容云薇,关老爷又管不住,只能同意她进门,但表示她进门后,不要再和外面男人来往。
容云薇面上答应,实则心里很不屑。
这期间陆铭华表面乖乖做书房洒扫丫头,其实一直盯着容云薇,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她却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很快结婚。
差不多一个月后,容云薇查出怀孕。
关邵安高兴不已。
之后,容云薇以怀孕心情不好为借口,不想在家闷着,终于有了和关邵安出门的机会。
只不过,他们在郊外踏青的时候,很“巧合”地偶遇了葛堂主。
三人结伴而行,在葛堂主在郊外的农庄里钓鱼,烧烤,两个男人对容云薇照顾有加。
关邵安觉得两人亲密过度了,提醒了容云薇一句。
容云薇眼泪汪汪,“邵安,我和葛大哥是对着天地拜过靶子的兄妹,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关邵安慌了手脚,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泪,“不是不是,你别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
陆铭华就像个搅屎棍一样突然出声,“原来兄妹可以这么亲密吗?”
关邵安转头问陆铭华:“他们怎么亲密了?”
“葛先生为大少奶奶擦汗,还帮大少奶奶别头发,趁着大少爷去给大少奶奶拿吃的时候搂大少奶奶的腰,摸大少奶奶的屁股和胸脯,亲大少奶奶的嘴巴……”
“闭嘴,你个贱婢,大哥何时对我做过那些了,”不等陆铭华说完,容云薇就气急败坏打断道,转头她又看向关邵安,“邵安,你别听这贱婢胡说,我是大哥的妹子,大哥怎么可能对我做那些。”
“妹夫,这等挑拨你和我妹子感情的贱婢留着没必要,大哥亲手解决了她。”葛宏二话不说就掏出腰间的枪朝陆铭华的方向开去,谁知刚才陆铭华所站的方向已经没了她的人影。
等葛宏反应过来,手里的枪已经脱手,而他脑门子上顶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啊啊啊,宏哥,小心!”是容云薇害怕的尖叫声。
“你,你是谁派来的?”葛宏冷汗涔涔,早知道如此,他刚才就该忍着些。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身手,看着像是专门干杀人买卖的,会不会是张老怪那孙子找的人?
很有可能,张老怪和他争了这么多年堂主的位置都没成功。
为了解决掉他,张老怪以前没少布局,不过他很谨慎,才没让对方得逞。
谁能想到对方居然把手都伸到薇薇身边去了。
不等葛宏想明白,陆铭华抬枪朝他大腿上来了一枪,葛宏疼得想要弯腰,却被陆铭华扯着不能动,黑洞洞的枪口重新指向了他太阳穴。
那边容云薇的叫声戛然而止,吓得嘴唇发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关邵安。
关邵安仍旧处于震惊之中,他没想到自己身边一个丫鬟居然有这等身手,对上容云薇的视线,声音颤抖问。
“花儿,你,你究竟是谁?”
陆铭华瞥他一眼,胡诌道:“我是你娘……的转世,看到你被个女人糊弄,不得已暴露实力。”
关邵安:“……”
这,这……对方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吧。
他扯了扯嘴角,“花儿,你别开玩笑了,转世一说都是话本子里杜撰的,你怎么可能是我娘……”
“你闭嘴,我说是就是。”说话间,陆铭华还往关邵安脚边开了一枪。
关邵安连忙闭上了嘴巴。
“好了,现在就让我说说他们俩是怎么糊弄你的吧。
你以为容云薇为什么愿意嫁给你?
不是你魅力无边,主要是你人傻钱多好骗。
容云薇早就跟葛宏在一起了,还为他打了两个孩子,这第三胎大夫说不好打,未来可能她都难再有孩子,她才想赶紧找个接盘的。
至于她为什么不跟着葛宏。
一是她不愿意做葛宏的妾,二是远香近臭,如果她进了葛宏的后院,时间一长,没了新鲜感,葛宏还能找其他人,但她嫁给你就不一样了,人前她是葛宏的妹子,人后,俩人偷情多刺激。
葛宏因着容云薇怀着他的孩子,对容云薇更上心。”
起初关邵安还不相信,但陆铭华后来又说了容云薇嫁过来以后几次出门都和葛宏做了什么后,他又触及到容云薇发白的面色,顿时爆发了。
“贱人,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