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繁花工厂开工,沈欢要过去了。”苏樱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若是繁花工厂的产量足够,关于繁花衣品的分店是不是要开了?
听宋雨欣说过,繁花衣品一二楼的衣服销售很好,
销售员的工资,宋雨欣靠着提成拿到了一百八十元,最厉害的那个拿到了两百三十元。
之前姚老板合作的几家制衣厂,在背后悄悄改了一点就把衣服做出来卖,找上去得到“类似”答案。
不过这些都和四楼工作间她们这些绣娘无关。
谁叫繁花衣品可以很多店,但是姚老板设计师只有一人。
这么想着,今天上班,姚老板拉着一个人在工作间给众人介绍。
“这一位是店里新招募来的服装设计师,从国外大学学习服装设计毕业,获得过几次大奖,以后大家一起,把繁花衣品越做越好。”
“大家伙,我叫楚馥雅。”
“这是四楼工作间负责人孙师傅,旁边两位是何师傅杨师傅,那边一位是个在刺绣上很有天赋的苏樱,剩下都是些刺绣学徒。”
能被姚老板亲自介绍,这位新来的楚馥雅设计师,她们都得罪不得,不论是三位师傅,还是学徒们,对楚馥雅的态度非常的好。
认个熟脸,姚菱带着楚馥雅上了五楼。
打开其中一间房,里边有个保险箱,一张工作桌子,两张小沙发,还有一个茶几,非常简单的办公室。
“你想在办公室布置些什么 需要什么,直接找后勤经理,她负责这些。”
楚馥雅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对那个保险箱很感兴趣,就问:“你这就有防范意识了?”
“呵呵,我们在外国上学时,稿子被偷拿去自用得时候还少了?”姚菱嘲讽。
作为夏国人,就算她也拥有国外某个国家的国籍,就算她很有钱,但这一张东方脸,让在国外的生活不是很美妙。
外国人的冷暴力,一些不上不下令人切齿的小动作,还有比赛上来自评委们的“偏心”。
姚菱毕业,不是没有国外的服装品牌邀请她加入。
但她都拒绝了,骨子里的血性告诉她,不想给外国人打工,而是想在夏国发展自己的服装品牌,然后,在国际上争霸。
楚馥雅是姚菱在国外相遇相交的朋友。
毕业后与姚菱的选择相反,进入了国外某个小奢品牌,前段时间,公司答应给楚馥雅出一版春季新品服装的设计,等楚馥雅花费心思将服装稿件设计出来,公司的确是发行了这套春装,但显示的设计师名字不是楚馥雅,而是楚馥雅这个设计组的组长。
呵呵,耍这种不要脸的计策,刚好姚菱邀请回国,楚馥雅直接辞职,老娘不干了。
“我打算把繁花衣品夏季服装的设计稿交给你。”
楚馥雅笑了:“你这么信任我啊?”
“你说呢?”姚菱反问。
两人接下来就夏季服装的整体概念商讨了一番。
等到姚菱要下楼处理事情时,楚馥雅冷不丁爆出一件事。
“嗳?你知道姚家那个真千金,在我刚回国,就找上门来了,重金邀请我成为她的绿蕊一品的服装设计师。”
姚菱猛的看向楚馥雅,目光深邃,脸上带着一丝怒火:“哦?她给了你什么条件?”
“百分之五十的绿蕊衣品股份。”
“这么好,你怎么没答应?”
楚馥雅靠在沙发上,像个傲娇的猫,“我又不傻。”
“谢了,好好设计夏季的女装。”
扔下这句话,姚菱从办公室里出去,楚馥雅盯着好朋友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其实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很意动,毕竟找上来的姚安娜是真正姚家人,姚菱如今是姚家养女,可让人这打听到港城那些事,还有姚家几位已经出来工作同辈传出的风声,她不得不压下那份蠢蠢欲动自己当老板的心。
姚菱回到自己办公室,用桌上的座机开始打电话。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盯着姚安娜吗?她有什么动向就告诉我,如今人都到乾市了,你这还什么消息都没有,拿了钱怎么干事的啊!”
“姚老板,真是不巧,我前段时间盯人被车撞了,现在躺在医院出不来呢,盯人的是我手底下兄弟,做事不稳当,我在这给您抱歉了,这次盯人的费用我只收一半,如何?”
“呵,这次的事算了,…”
“……”
工作间,苏樱今天的工作,是在一件成衣礼服上刺绣。
中级刺绣课程,关于蜀绣,按照有范打怪的说法,她已经算是入门了,有了蜀绣的味。
第一件银鹤旗袍在三楼挂了两天,就被人看中买走,后边的几件也陆陆续续卖出去了, 如今姚老板还算重视自己,团扇绣的少,成衣礼服绣得多。
今天要绣一条花瓣裙,按照姚老板的设计稿,这会是一件年轻女孩看见就很想要的裙子,外层纱裙摆上绣着一朵朵花瓣,而在胸口部位绣着生机灿烂的花篮,花边还用金色绣线镶边,花蕊更是用了蜀绣专用针法,小巧精致可爱。
花瓣颜色深到浅,花瓣形状各有各的不同,花篮里边的花瓣上还有水珠,刚摘下来的花朵生机勃勃,开得灿烂。
外边这一鞥白纱好看,里边的那条浅绿色的长裙,也用上了上好的绸缎。
孙师傅检查了这条裙子,目露惊讶,“你的蜀绣长进了不少。”
苏樱笑了笑:“这都是我老师教的好。”
眼看着人下班,孙师傅很想问问那位老师是谁,周边几个县城还有一位蜀绣大家,她以前怎么没听过。
“苏樱,外边有人找你。”
刚吓到一楼准备从后门出去,宋雨欣的声音传来。
“谁找我?”苏樱反问,这时间也不是沈欢会找来,这妮子刚去工厂上班,暂时没假。
“我不认识,不过身上穿的,戴的,还亲自开车,不像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苏樱,不会是你的家人找来了吧?”
望着宋雨欣八卦的双眼,苏樱用手点了点人额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