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今天从下午开始,天空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看出,打着黑伞的两家人,急急忙忙走在路上,脚踩着水坑也顾及,来到恒星孤儿院大铁门外。
“沈院长!”
“我们有急事找你!”
大喊的声音很快叫起了保安大叔,她急忙去找院长,没多久沈院长披着雨衣出来,看清楚外边的人,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
“沈院长,我们打不通秦娴的电话了。”
“也联系不上妞妞她们!”
“你能联系上雨桐吗?”
这时候电话贵,一起约出去打工的女孩,都记住了家里的座机电话,只等着到了目的地,找个小卖部打电话回来。
可这都一天了,一伙姑娘没一个打电话回来,就连那位跟他们保证过的秦娴电话也打不通,做父母的不担心才怪啊。
只有孤儿院的沈雨桐有着bb机。
他们便找来找来了。
沈心如让几人进来,坐好后,拿出bb机与沈雨桐联系。
发过去几分钟,bb机上没有回复显示。
“怎么办呐?一个个的不会出事了吧!”
“都说了不要让女儿出去打工,就在县城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吵吵吵,吵就能把女儿带回来啊!”
来的两家人声音逐渐变大,沈心如也不好过,她喜爱着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不停的在bb机上发消息,却依旧没人回应。
“我们在这干着急也没用,这样吧,大家分成两伙,一伙跟着我去警局,把事情和警察们说一下,还有一伙去找其他家,把人带齐,去秦娴家里看看。”
有了沈院长这句话,两家人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家跟着沈院长去了警局,另外一家则是去找其他家里人。
县城的警局,夜里守着警察有几位,大都认识沈院长,瞧见人来了,便问有什么事,等到沈院长三人把话一说。
年长老警察没觉得这不是个事,近年来夏国发展起来,可各种恶心事件也随之发生,老警察安慰了两声,便带着另外一位年轻点的警察,去了嫌疑人秦娴家里。
两伙人在秦娴家门外聚齐,平常相互看见,大家都会唠唠嗑,今天都没心情,由警察上前敲门。
“叩叩叩”
“有人吗?我是派出所警察,快点开门!”
声音把两边院子的人引来,可面前的小院子依旧悄无声息。
老警察再敲了敲。
隔壁一家探出头,开口:“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
老警察询问:“我们来找老李家,你知道他们一家人去哪里了吗?”
屋里半天没人响应,也没点灯,是个人都会猜测家里应该没人在。
可谁知那位邻居摇摇头:“他们一家好像除了那个儿媳妇,没人出来过,家里一对双胞胎女儿也没出来找我家娃儿一起玩,也奇怪啊,每天下午都要出来转悠一圈的李家老两口今天就是没见着人。”
“这不会是出事了吧!”年轻警察忍不住讲。
老警察看了看年轻警察的身板,开口:“来,你踩我肩膀,从这院墙爬进去,再给我们开门。”
“好嘞。”
有老警察敦实的身躯,年轻警察小脚一踩,往上一爬,像个身手矫健的猴儿,站在院墙上头轻轻跳,没多久,院子大门从里边被人打开。
“你们在外边等着,我们先进去看看。”
“好。”
这群父母们都给老警察一个面子。
两位警察小心的走入,这座不大的院子,大门的正对面就是三间房,还有靠门这一边有两间房,中间院子更小,大概才二十平方米左右,搭了个棚子,放了一些杂物。
院子里没人,没声,没亮光。
怎么看都有点恐怖。
年轻警察悄悄慢走几步,躲在了老警察的身后。
先走到正厅,大门露出一条小缝。
老警察走上前去,正要说话,从门缝中与一个口吐白沫,眼珠爆出的老人脸对上,哟呵,虽然老警察见识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被吓了一跳。
推开门,里面的全景露出。
两个老人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眼珠爆出,而地上躺着李家当家男人,不仅口吐白沫,脑袋也被开了瓢。
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抱着男娃娃,被绑在椅子上,浑身都是血。
这里很明显是人间惨案。
“呕——”
第一次看见这些的年轻警察再也支撑不住,跑出了正厅,来到了院子外边,在众位父母的目光下,扶着墙开始呕吐,一口气差点没把胃汁给呕出来。
沈院长与其他家长对视,满脸疑惑。
“警察同志,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年轻警察吐完,听着问题又回想到刚刚的场景,扶着墙再次吐,等身体稳定了,他才开口:“你们别进去,里边是死人的案发现场。”
听到年轻警察这么说,这群当父母的,猜也猜得到,他们的女儿已经生死未卜。
“我命苦的女儿啊……”
有一位当妈的开始嚎哭,其他当妈的也落下泪,当爸的眼神悲伤,还要安抚着老婆。
里边老警察出来,手里还抱着两个五六岁的女娃娃。
年轻警察赶紧问:“这是?”
老警察回答:“还活着,应该是被喂了安眠药之类,小赵,给你个任务,赶紧去警局向上级禀告这里的情况,还有这两个孩子,也带去警局,再送去医院。”
不是没想过找沈院长他们帮忙,可秦娴的嫌疑眼见着越来越深,让这群受害者的家人去帮施害者的孩子,怕人性一冲动,这俩孩子也要没咯。
警局那边得知了消息,立马派遣了足够多的警察过来,先把案发现场围起来,再把聚集的受害者家属们带去了警局。
随着一系列的调查,这一家子的死因暂且出来了。
一家子都有农药中毒的迹象,其中李家两老人吃下的农药最多,他们最爱喝那飘着一层油的老鸭汤,也死的最快,最没有痛苦。
李家当家男人,与秦娴同岁,吃下去的农药最少,那一桌白粥里全部都洒了农药,看却也死的最痛苦,被人从后脑勺一刀破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