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张什么?江摄的裸体画?
我嘞个去,这么劲爆吗?谈恋爱还得看你们男人啊!要不展开说说?正好等喜报等的有点无聊啊!
章韵有点兴奋:“画了什么?”
江摄再次喷出一口茶:“咳咳咳……咳……”
哦哟!瞧瞧,瞧瞧给帅哥害羞的!
好奇max!
林如琢对上章韵那亮晶晶的眼神,不由咽了咽唾沫:“画了一张……唉!反正那天我们是打架!打架!不是妖精打架!我们没有同性之爱,只有同性之厌恶!你不要瞎想,不要瞎扣帽子!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章韵转头对江摄道:“阿摄,你……哎……他连你们之间的关系都不敢承认,你受委屈了!”
江摄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伤心坏了。
唉???????!
章韵嘟囔:“渣男真的不分零和壹!”
林如琢虽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她挺失望的,对他挺失望!
林如琢看到肩膀抖成蝴蝶翅膀的人,压低声音吼道:“江摄,你个狗东西!”
哎(>w<)!
听听,要羞羞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叫人家狗东西,多不要脸的男人啊!
江摄抖着声音道:“林如琢,你完了!”
说完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瞧给江摄委屈的,唉!
敢做不敢当,还恶语相向,对林如琢的滤镜破碎!
章韵冷了脸。
林如琢心里一颤,对章韵道:“你近前来,我只告诉你。”
章韵看一眼双手捧住脸的林如琢,起身走到他身边。
看你能憋出什么渣言渣语来!
章韵愤愤不平,替江摄不值。
林如琢闻到一股幽香,是记忆中的体香味儿,他努力嗅了嗅,顿觉通体舒畅。
他轻声道:“你弯腰,附耳上来。”
章韵弯腰,凑近他,就等他的狡辩了。
“我画了一张你的画儿,被江摄看到了,他打我,我们才打起来的。阿韵,我心里只有你,我好想你,想的晚上睡不着,想的白天精神恍惚,我想要你……”
啊?
什么?
他画了什么?
他想谁来着?
章韵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
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脚都软了。
“来了来了,太太,报喜的到咱们门上了!”
报喜?报什么喜?
章韵的脑袋成了一坨浆糊。
“恭喜贵府林如琢老爷金榜题名,位列四十八名!恭喜恭喜!祝林老爷前途无量,步步高升!”
“太太,您怎么了?快给赏钱啊!”
大妞的声音幽幽传来,惊醒了魂不守舍的章韵。
章韵换上假笑:“辛苦您跑这一趟!一点心意,您二位吃个酒!”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大妞接过去,然后双手递给报喜的差人,那人接了荷包,暗暗捏一把,估计最少有二两,笑的更加有诚意了。
大妞道:“您二位请堂上喝茶。”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下一家要去呢!”
章乐笑着把人送出去,大门外挤满了凑热闹的街坊邻里。
章韵的脑子还在宕机中,林如琢自己上前吩咐:“散喜钱!”
“是!”章乐答应一声,挎上篮子往门外去了。
大门外闹哄哄的,欢声笑语不断,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太阳是个金黄色的大光晕,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
章韵单手按按眼睛,抬手在额前做个遮阳的动作,轻声道:“太阳真好啊!”
大妞抬头看看天,再看看魂飞天外的章韵,问林如琢:“您刚刚对我们太太说了什么?”
林如琢俏脸一红:“没……没说什么???……你快扶她坐下喝杯茶。”
大妞扶着章韵在主位上坐了。
江摄终于不抖肩膀了,他“啪”的打开扇子,问章韵:“阿姊,他刚说什么了?”
章韵的心颤了颤,连忙道:“没,没说什么……”
江摄一脸的坏笑:“我猜他也不敢说什么!他怎么有脸说的!”
他不仅有脸说,他还说了很多!
妈耶,小丑竟是我自己。
章韵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
原本自己的前暧昧对象他弯了,结果他不但没弯,他还更直了!臭不要脸呐!
厅里一时静下来,只有江摄扇扇子的声音。
林如琢瞪他一眼:“小心破伤风吧你。”
“哈哈哈,林狗你这是恼羞成怒吗?破伤风首先要破才伤风啊!你不是感觉自己要碎了?你敢告诉阿姊你画了什么吗?”
章韵老脸一红,眼睛都没处放了。
林如琢弯了弯唇,冷笑:“你懂个鸡毛!”
大妞偷偷和章韵咬耳朵:“太太,他们好幼稚,进士老爷吵架也这么接地气吗?”
又等了一会儿,第二波喜报来了,江摄考了第七十六名。
章韵同样给了差官喜钱,又叫章乐给大门外凑热闹的人撒了一篮子喜钱。
门外人声鼎沸,笑语盈盈,章乐颇为自豪的寒暄:“对,对!我们家两位老爷榜上有名。”
黛玉的先生马齐也来凑热闹,他对两位年纪轻轻就能榜上有名的年轻人十分推崇。
章韵见他们三人开始聊殿试的话题,便告辞而去。
老师打酱油去了,黛玉下午没课,便和卿安玩了一会子,午睡后在院里打了一趟太极,又打开自己的私库挑礼物给两位考中的叔叔和舅舅。
她正翻箱子呢,就听雪雁禀报:“姑娘,国公府来人,说是老太太想接您过去住两天。”
黛玉怔了怔,道:“你去跟母亲说,我病了,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等下个月天气暖和了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雪雁心说,您这不活蹦乱跳的吗?怎么就病了?
她也不敢问,答应一声去了。
章韵一听就知道黛玉不想去,少不得替她转圜一番,还赏了翡翠二两银子。
翡翠回去如实禀告贾母:“春日时节,林姑娘感了时气,如今正病着,说是等身子好了就来给您请安。”
贾母非常不快,问:“你见着她了?”
翡翠只愣了一瞬:“没有,我在外间等着,正好看到丫头在煎药呢。”
袭人笑道:“林姑娘素来身子不好,吃药像吃饭一样。”
王夫人和薛姨妈对视一眼,也道:“林丫头小小年纪,身子骨就这么弱,也不知道能不能养的起来。”
贾母素来知道黛玉的身子确实不算好,叹息一声,对探春几人道:“还是咱们家的孩子皮实,玉儿就是从前养的太精细了,如今在那府里也不知道如何。”
薛姨妈笑道:“老太太真真儿有一颗慈爱心肠,对林丫头的一片心叫人眼热。”
凤姐儿插科打诨:“可不是,在老太太心里,宝兄弟第一,林妹妹第二,我们这些人都在门背后,再沾不得一丁点的好处。”
贾母笑道:“你们听听这猴儿说的什么话?都是一样的孙子孙女儿,我还能不疼你们不成?”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便都回去了,只留王夫人说话。
贾母问:“你妹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