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回到穆家寨,穆家寨老老小小开始欢腾起来,虽然穆家寨因为火拼实力少了一半,但整个山寨除了老幼外还有三百可战之士。整个山寨的欢腾一个原因是所有人都安全回来了,另一个原因是两个肉票可以让他们不用担心山寨断粮。穆兰回到寨子第一时间看着从芦溪县送来的纸条。纸条上说封都为了凑钱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同时向县城里的大户借钱。穆兰有些怀疑一千两是否值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都觉得古怪,可是她又猜不透封都到底在弄什么迷魂汤。穆兰想到很明白赎人的地点由自己决定,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也许她都不知道芦溪县城发生着什么。自从封齐被绑票后封都听从县令胡才的话开始声势浩大的筹钱事宜,为了逼真他把家里的东西的变卖了。他知道城里肯定有绑匪的探子在暗地里观察,他要把假的弄得比真的还真。另一边胡才已经写好书信向知府和各县求助,人员用的生面孔,有骑马的,有装成商人的,各种各样装扮出城。看起来就跟搞谍战工作一样。封都他们的动作起到了效果将城内穆家寨的探子的视野吸引了过去,根本没发现有人去找援军。不过这招真的很厉害,就是让这些探子看见他们也看不出哪些是信使。消息很快送到了知府手里,知府杨琼先后接到了芦溪和汤河二县的县报。杨琼非常生气这不是在给自己抹眼药嘛,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各县还有谁听自己的。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两个绑票案件不处理干净也影响自己的政绩评定啊。杨琼这个五十岁头发斑白的老人在书房里踱步。他向外喊道:“叫鲁通判来。”门外的下人赶紧去传达自家老爷的命令,不多时鲁通判就到了。鲁通判名叫鲁铜,脸上络腮胡。三十岁肚子上有赘肉。杨琼见到鲁铜道:“鲁通判你看看这两封信件。”鲁通判看过两个信件,没想到现在盗贼如此猖獗都帮到官员的家眷和乡绅大户身上了。他大声道:“真是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不知知府大人作何打算?”杨琼道:“芦溪和汤河二县比邻。我认为这次绑架绝不是巧合,而是同一伙人所为,所以鲁通判你立刻带3000府兵去芦溪县,可以让当地县令配合着消灭此贼。”鲁铜一脸懵,虽然他是通判,可他没带过兵啊。杨琼道:“你不必担心,最近我侄儿杨凤正在我处,他家是将门世家定能助你一臂之力。”鲁铜道:“遵令,不知何时启程?”杨琼道:“现在立即启程吧,争取明早到达芦溪县。”其他县在接到芦溪的信后都派出百十来号人去壮壮声势。
当鲁铜和杨凤进入芦溪境内。芦溪县令胡才早就恭候已久,封闭城门防止穆家寨的探子报信。但是他想不到穆家寨的探子有通道啊。探子到了城外还是知道了有军队前来的事情立即送去穆家寨。穆兰看着消息觉得自己是捅了马蜂窝,不只自己可能遭殃周围几个山寨也要遭殃。“穆家寨的基业不能丢,自己该怎么办?”穆兰很是苦恼。所有头领都是粗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人道:“文人墨水多,不如找冯毅来看看如何处理。”有人赞同道:“这是好主意啊。”穆兰让人叫冯毅,冯毅来到聚义厅先是跟穆兰和几个头领拱拱手。穆兰道:“不用行礼,现在有个问题想要听听你的看法。”冯毅道:“寨主请说。”穆兰道:“我们绑了封都的儿子招来了官军,不知怎么做才能平安拿到赎金?”冯毅想了想道:“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他们调兵来了芦溪,各县多少也会支援,我们不如选了离两县最远的县进行交易,而且让他们独自前来,不然就撕票。相信他们会认同。”有人对冯毅道:“冯秀才就是不一样啊,鬼点子多。”冯毅听到那个头领的赞美心里是一头黑线。穆兰也是干脆的人做出自己决断立刻派人联系两县的暗探把交易地点放在古铜县。 古铜县是柳州最偏远的县,如果出现情况可以直接进入临近的泸州。穆兰做了两手准备。很快赎人地点的信飞进了封都家和钱友德的家,封都则在想这次为了剿灭这个无法无天之徒,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古铜县的贼人。封都已经和胡才做了准备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封都只能带着钱去古铜县。钱友德看着县令那边回信一时半会也帮不了他,他只能捏鼻子认了,带着五千两去了古铜县等待绑匪的下一步安排。通判鲁铜和杨凤带着3000府兵一仗没打,又要跑去古铜。通判鲁铜觉得来都来了,剿灭一些山贼做出点成绩再说。他说服杨凤对芦溪范围内的山贼进行清剿。芦溪县内的山贼就遭了殃,最开始是清风寨,300多人被剿,接着是火狼寨200多人被剿。清剿行动很快就传到穆家寨,穆兰觉得真是自己引火烧身了。她准备组织穆家寨的人迁走,先避开府军锋芒,等对方走了再回来,拿到两个肉票的赎金可以重建穆家寨。但是老人们不同意,他们呆在寨子里很多年,对这寨子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这让穆兰很为难,冯毅来到穆兰身边道:“寨主,我觉得我们还有胜的机会,联系还剩下没走的几个山寨组成联盟,咱们干一把。一切皆有可能。”穆兰被冯毅的乐观感染直接让人联系没有逃走的山寨一起商量如何打退府兵。当几个山寨的寨主聚在一起,穆兰将冯毅的想法告诉几个寨主,他们觉得自己没经过训练的手下合起来只是对方一般,凭什么跟对方硬碰。穆兰告诉他们这次商谈是为了大家能在这片天地存活下来而不是像流浪狗一样被四处赶来赶去。其他几个山寨的头领觉得穆兰还是太年轻。穆兰却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只想知道干还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