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玄痛怒交加,刹那间剑气纵横,连续刺出三剑,赫然施展出了他的成名绝技——“青蟒剑法”。
这套剑法灵动诡异,剑尖疾舞之间,仿佛一条青色巨蟒张口吐信,令人难以捉摸其下一击之所在。
苏普面对如此迅猛的剑势,一时间防守不及,眼见剑若毒蟒,直逼面门,慌忙侧首避让,尽管头部侥幸躲过了致命一击,颈部却被那邪意剑气划破,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陈达玄乘胜追击,毫不留情,又是一剑直取苏普手腕,后者痛哼一声,手中长刀再也把持不住,随着“当啷”一声脆响,跌落在尘埃之中。
眼见陈达玄第三剑蓄势待发,苏普身处绝境,显然无法抵挡,即将命丧剑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文秀暗运内力,准备在对方出剑之时施展师傅华辉所传授的 “大擒拿手”,试图制住其手臂,化解危机。
然而,就在这时,阿曼奋不顾身地跃跪至苏普身前,挺身挡住了陈达玄的剑势,口中急切呼喊:“不要!不要伤他!”
陈达玄凝视着阿曼那张美艳动人的面庞,此刻她满面焦虑,娇躯微颤,他心中不禁荡起一丝涟漪,下身微微一动。
陈达玄手中原本蓄势待发的第三剑因此并未刺出,而是剑尖轻轻抵在她胸前,只听得阿曼发出一声娇弱的低吟,这声音如同催化剂一般,使陈达玄的邪念愈发炽盛。
他手腕微抖,剑尖沿着阿曼的胸口轻轻划过,薄薄的衣衫随之破裂,雪白肌肤下起伏的山丘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接着,剑尖缓缓上移,直至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露出那张精致的俏脸。陈达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凑近了阿曼的脸庞,重重嗅了一下,玩味地问道:“你对他如此关心,这小子可是你的心上人?”
阿曼面颊瞬间泛起一片红霞,羞愧而又愤怒地微微点了点头。
陈达玄见状,语气越发轻浮猥琐:“既然如此,饶他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今晚你可得好好陪陪大爷我。”
苏普闻言,怒火中烧,爆发出一声怒吼,试图从阿曼身后冲出,但陈达玄反应神速,长剑一振,剑尖瞬间抵住苏普咽喉,同时左脚在其小腿上猛然一扫,苏普顿时失去平衡,跪倒在地。此刻,陈达玄只需轻轻向前一递剑,便能轻易刺穿苏普的喉咙。
李文秀在一旁冷静观察,只要陈达玄真要加害苏普,她即刻便会出手相救。如今她的武功已深得“独指震天南”华辉七八成真传,修为已达人榜初期境界,对付陈达玄这种一流高手,可谓绰绰有余。
然而阿曼对此一无所知,情急之下,只能妥协道:“你别杀他,我答应你就是了。”
陈达玄闻此大喜,虽然剑尖仍未离开苏普咽喉,却笑盈盈地说道:“小娘子,你可不能反悔。”
阿曼看了一眼倒地的苏普,紧咬银牙,坚决回应:“我决不反悔,你快把剑移开。”
陈达玄得意地哈哈一笑,摸了下阿曼的脸蛋:“就算你想反悔,也休想逃脱!”言罢,他收起长剑,又拾起苏普掉落的长刀握在手中。
阿曼连忙将苏普搀扶到一旁,见其颈部血流不止,心中慌乱无比,正欲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其包扎。
苏普看了眼阿曼被割破的上衣,从怀中取出一方大手帕,说道:“用这块手帕包吧!”
阿曼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此刻,她想到自己已陷入这恶徒之手,能否顺利脱险实难预料,不禁悲从中来,默默垂泪。
苏普虽身受重伤,却毫不示弱,低声咒骂道:“狗强盗,贼强盗!”
对于陈达玄,他并无丝毫畏惧,倘若这恶贼果真要轻薄阿曼,纵然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誓与之决一死战。
李文秀却在心中暗自盘算:“暂且让这狗贼嚣张片刻,不必急于除之。”李文秀的目光被苏普颈项上包裹的手帕吸引,心中不禁又是一震,视线牢牢锁定在这方手帕上,再难移开:“原来他还珍藏着我的手帕。”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文秀记忆的闸门,那些尘封已久的美好往事纷至沓来,她眼中所见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原来双眸已被泪水盈满。
计老人留意到李文秀神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块手帕,略一思索,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洁净的白布,递给苏普,温和地说:“你用这块布来包扎伤口吧,快把手帕解下来给我看看。”
苏普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
陈达玄一直密切关注着苏普这边两个女子的动静,此时见计老人提及手帕,心中一动,立刻提刀起身,厉声喝道:“让你解你就解,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普怒目相对,一动不动。阿曼担心陈达玄强行抢夺会加重苏普的伤势,于是轻轻解开手帕,递给了计老人,然后又用白布重新为苏普包扎伤口。
计老人将沾染了鲜血的手帕平铺在桌面上,将油灯拨亮,俯身仔细端详。
陈达玄在一旁紧盯着手帕,凝视片刻后,突然欣喜若狂地叫道:“没错,就是它!这就是哈布迷宫的地图!”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那手帕。
殊不知,陈达玄虽动作迅猛,但计老人的动作更快。
就在陈达玄右手距离手帕尚有两寸之际,计老人手腕一抖,已将手帕悄然抽离桌面。
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陈达玄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只见一把匕首已然深深钉入他右手手背,直至没柄,连桌面也被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