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目瞪口呆的看着嫁妆,“小姐,这些都够咱们用三辈子了吧!”
司甜甜也有点震惊,不知不觉她手里有这么多宝贝了。
其中只有七十万两银子,田契,地契,产业和两个庄子是自己的其它都是薛京寒和哥哥们送的。
薛京寒总共送了三次聘礼,其中有两次都被司甜甜带过来填箱了,平时他也总是送东西给她,没想到有整整五百台这么多,难怪墨林说他,“大人就差把自己搬过来了!”
想到这司甜甜就有些想笑,大人差点就倒插门了。
然而秋霜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这些嫁妆加起来三辈子都够花。
而且这个年代,男方是不能动用女方的嫁妆的。
也就是说嫁妆是女方的私人财产,尤其是官宦人家,用女方的嫁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算是和离,女方也可以拿走嫁妆,男方不得扣留。
司甜甜有时就想这里的一些制度甚至比现代好,尤其是对正妻的合法权利保障。
古代虽一妻多妾,但继承权归大房嫡出子女,想想现代虽然一夫一妻,又有几个不在外边偷的,更可恨的是外边的私生子还有继承权。
小三只要生个孩子就能坐享其成,这对原配简直是降维打击。
而且现代有不少女性跟男方白手起家,好不容易熬到丈夫发达了,狗男人转移财产再娶的都一抓一大把。
这种抛妻弃女找小三离婚还转移财产的,在这个时代有法律保护。
也就是说家中的正头娘子可不是你想休就休的,那是触犯法律的行为。
哪怕是停妻再娶,那也是犯法的,小妾抬平妻那只是个别的案例,尤其是官宦人家,世家子弟,谁会做这么不要脸有辱门楣的事。
就连宠妾灭妻那都是犯法的,要被人唾弃的,可以后院谁都越不过当家主母。
当然女性要是看的开,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会被感情困扰,要是看不开,穿到哪个朝代白搭。
司甜甜又清点了一下嫁妆,将单子随身放好,这可是她的个人财产,万一有一天她也要经历薛京寒纳妾,这些钱就有大用处了。
当然穿到这个时代她也不指望,能碰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毕竟就算是在现代有多少男人能做到?
薛京寒若是只有她一人,那么她就是他的妻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他要是纳妾,那么她就是薛家的主母,无关爱情,也不会再有爱情,搭伙过日子做好她当家夫人就是了。
就算他宠妾灭妻,她也有资本离开他,这些嫁妆就是她的底气。
当然她虽然理智但也渴望跟他白首不相离。
距离出嫁还剩三天,司甜甜每天都睡不着,紧张,期待,又害怕。
现实生活可不是写小说,她嫁过去的挑战还很多。
她刚想着让三哥带她出去玩玩,不想知州夫人就迎了上来。“甜甜……”
她脸色有些不愉,手中还拿着不知谁家的请柬。
“娘,您怎么了?”
“甜甜……”她将手中的请柬拿给司甜甜,“这是王妃娘娘派人送来的请柬,明日王府举办宴会……”
司甜甜这下明白了,这个准婆婆是想见见她,下意识的她觉得宴无好宴,只是这宴会她一定要去。“娘亲会去吗?”
“唉!王妃似乎有意将娘支开,看来这次你要自己去了。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京里的宴会,又是头一次接触官家女眷,娘担心她们会为难你……”
司甜甜倒是不以为意,“娘,您放心,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您也不能一辈子帮我搭理这些人际往来。
放心,她是京寒的母亲,即便是看不上我的出身,也不会落了京寒的面子。”
听她这么一说知州大人才稍稍放心,“后宅里的肮脏事太多了,明天娘派赵嬷嬷陪你去,记得切莫要在人多的地方走动,让丫鬟,嬷嬷,陪在身边?”
司甜甜笑了笑随后扶着知州夫人进屋品茶,“娘,不说这个,我这新研制了一款养生茶,您进来品一品。”
第二天司甜甜很早就起身收拾,这种宴会穿着一向有讲究。
今日她在穿着上十分低调,但却并不朴素,是那种低调中带着奢华的穿搭。
整个妆容也按照京城现下流行的桃花妆上妆,发髻也是从京城里大家小姐们喜欢的款式中挑选的。
“小姐您这打扮美则美矣,是不是有点低调了。”秋霜还想着给司甜甜上那套红宝石头面,谁知小姐直接拒绝了。
“秋霜咱们刚入京城人生地不熟,还是低调一点为好。”她可不想抢了谁的风头。
秋霜会意除了司甜甜每天都要带的那只玉簪,又添了两只戴流苏的金钗。
收拾得当,司甜甜准时出门,这种场合去早了容易尴尬,去晚了又得罪人,提前到一点点时间就好,谁都挑不出毛病。
坐在马车上司甜甜稍微挑开一点帘子,来了这么久她还没机会逛逛京城,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到商机,看来要等婚后她巡铺子的时候再说了。
京城繁华热闹听三哥说有六个源香洲那么大,这里是权贵人家的聚集地,所以不能轻易得罪谁。
说不定哪位不起眼的小姐,她爹就是某位京官,或者宫里有个当妃子的姐姐。
望着帘子外的车水马龙,司甜甜忍不住出神,还想着她的后山,她的田地和产业。
京城虽好,但她此时却没有什么归属感,突然觉得下田干活的日子才是真的自在。
这么想着迎面驶来一辆马车,那车上的满意也正巧牵来窗帘。
四目相对吓的司甜甜连人都没看清就连忙放下了窗帘。
白衣公子微微愣了一下,向着车内的另外一个青衣公子询问,“我长的很吓人?”
那青衣公子忍不住闷笑明显也看到刚刚那一幕,“或许人家小姐只是害羞。”
白衣公子闻言后笑了笑,“那姑娘似乎在京里没见过。”
“最近刚巧有几位大人任满回京,估计是他们的家眷。”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窗外,“今日你母妃摆宴,你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