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孟诗宁戴好后,江温言淡淡收回手,视线落在那节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手链与她的肌肤完美的融合,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很衬你。”江温言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
孟诗宁抬起手腕,手链怎么看怎么喜欢,收起桌子上的盒子,她站起来,视线看向江温言:“谢谢你的礼物,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啦。”
哼着歌,孟诗宁为了感谢江温言的礼物,她决定今晚写的剧情,不虐他了,给他安排点肉跟甜头尝尝,就当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了。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但是转念一想,孟诗宁又觉得不太对,在小说里的感谢,江温言他不知道啊。
算了,有机会还是给他去选个回礼好了,等卡解封,她就去给江温言选礼物。
现在自己没钱,总不能用江温言的钱,给江温言买礼物吧。
“等等。”江温言见她要走,出声叫住。
“还有事吗?”孟诗宁回头看着脸色沉沉的江温言,心里忽然就没底了,有些心虚的情绪涌了上来。
昨天自己强吻了他,今天他早回来就算了,还专程在客厅堵自己。
种种迹象表明,江温言要跟自己算总账了。
孟诗宁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猛地转身,孟诗宁抬了抬手示意江温言不要说话。
“我知道,我们的这场婚姻就是长辈定下来的联姻而已,我懂。”
“你对我没兴趣,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摁死自己的心,让它不要对你产生兴趣。”孟诗宁保证道。
那天在车上说的话,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江温言动了动唇,孟诗宁头顶的屏幕正回放着那晚在车上的场景。
“我对你没有兴趣,更是希望你对我也不要产生兴趣。”
“结婚后,你只要不做损害家族利益和名誉的事情,做什么都随你。”
“孟诗宁,我希望婚后,大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屏幕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自己说过的话。
不带丝毫情绪的语气,冰冷的声线,明明是自己说的话,江温言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刺耳。
屏幕像是卡了什么bug,又像是有人不断地重复播放这一片段的画面。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不断重复着。
“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孟诗宁继续开口,头顶的屏幕没有消失,而是黑了屏。
“我再次跟你道歉,昨天由于我这个井水喝多了,不小心犯了你这个河水,实在抱歉。”
说着,孟诗宁举起左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准备发誓,又觉得不太对,收回左手,迅速举起右手。
“我发誓,以后我这个井水,绝不再犯你这个河水,如有违背,就....就让我三个月....”
“emm....就让我一个月....”
“嘶.....就...就让我一个星期拉不出屎!”
孟诗宁觉得,做人,话不能说得太死,尤其是这种保证发誓的话。
说完之后,孟诗宁偷偷观察江温言的脸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在一番道歉保证之下,江温言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难道是自己发的誓不够狠?
孟诗宁抿了抿唇:“你要是觉得一个星期不够,那就半个月,如果我再犯,我就半个月拉不出屎。”
“这总行了吧?”
江温言轻轻叹息,看着那个依旧黑着屏的屏幕,心底涌出一丝无奈。
孟诗宁:“极限了啊,再多就过分了。”
“真的,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对你产生兴趣的。”
“就算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我也会趁早将这个兴趣扼杀在摇篮里的。”孟诗宁咬着牙道。
说完后,朝江温言做了个拜拜的动作,转身逃似的离开,生怕江温言拉着自己跟她算账。
江温言看着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的孟诗宁,一口气在喉头下不去也上不来。
半晌,江温言深深吐了口气,指尖揉捏着疲惫的眉心。
孟诗宁刚回到房间准备洗澡,孟词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有些不敢接,她任由手机铃声在房间响彻。
孟词安坐在车上,沉着脸一遍又一遍给孟诗宁打着电话。
几遍过后,电话就打不通了。
性感妩媚的大蛤蟆:【哥,你有这烦我的精力去找林司清,十个林司清你都追到了,别打了,我不接!】
性感妩媚的大蛤蟆:【哥,你长大了,要独立,不要一有点什么事情,动不动就找妹妹。】
性感妩媚的大蛤蟆:【妹妹也是很忙的,先拉黑了,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训练你的独立能力。】
孟词安看着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过来,他都被孟诗宁此举气笑了,嗤了一声对着司机吩咐:“去知遇庭。”
不接电话是吧?搬出去了有恃无恐是吧?
那就别怪他亲自上门逮人了。
担心孟诗宁没有回去,孟词安再次拨通了江温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
“又什么事?”江温言声音清冷,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如冰。
孟词安却从他淡漠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丝淡淡的愠气。
“我妹在家吗?”孟词安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在。”
“我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你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她跑了。”孟词安咬着牙道。
“等等,你别跟她说我来,不要打草惊蛇,你就当不知道我来。”孟词安特意叮嘱了一嘴。
江温言没有回应,直接挂掉电话。
然后,敲响了孟诗宁的房门。
孟诗宁拉开房门,有些疑惑地看着江温言。
江温言看着孟诗宁,她像是刚洗过澡,一身简单的家居服让她多了几分温婉感。
洗了的头发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吹,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衣服上,肩膀和胸前的位置已经被水珠打湿了一片。
“还有什么事吗?”孟诗宁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你哥,说过来了。”江温言简单明了地将孟词安的行踪透露给了孟诗宁。
听到江温言的话,孟诗宁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