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偏头看向孟诗宁,眼神复杂,没有说话。
孟诗宁见他不说话,心里更加确定了,江温言就是怕又被自己亲,所以才拦着不让自己喝酒的。
“哼,既然你这么怕,那我不喝就是了。”孟诗宁冷哼一声,接着朝服务员招了招手:“你好,麻烦给我瓶椰汁。”
江温言将倒了红酒的杯子推到孟诗宁面前,只是淡淡说了句:“别后悔。”
宋玺、何卿、林司清同时发出制止声音:“别!”
但已经晚了,孟诗宁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我孟诗宁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二字!”孟诗宁说完,又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仰头喝下。
林司清见她两杯酒下肚,默默将凳子往旁边移了移,将距离和孟词安拉开。
何卿见林司清靠过来,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孟词安眸子闪了闪,眼里的光芒晦暗不明。
江温言并没有阻止孟诗宁,静静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
宋玺几度欲言又止,很多想劝的话要说,但最终只说了一句:“慢点喝。”
孟词安浅抿了口杯子里的酒,视线在林司清和何卿身上扫视着,像是在探究两人之间的关系。
肉被厨师烤得滋滋作响,在温暖的包间里,肉的香气,红酒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孟诗宁已经喝了三杯酒,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江温言的身上,眼神带着几分挑衅:“我最近酒量见长,先不说会不会喝醉。”
“就算喝醉了,我也绝对不可能碰你一根毫毛的。”孟诗宁说完,骄矜地瞄了一眼江温言。
江温言微微抿唇,垂眸没有说话。
孟词安侧头看着孟诗宁,淡淡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么好了?”
一瓶酒下肚,孟诗宁的眼神已经有些开始迷离。
孟诗宁一只手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孟词安,一只手指着他:“你什么时候,逼话变得这么多了?”
宋玺心中‘咯噔’一下,来了来了,醉酒版孟诗宁即将来了。
“孟诗宁!”孟词安没料到她会这样回怼自己,一时间竟有些哑口无言。
江温言看着孟诗宁,眉头紧紧蹙起,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孟诗宁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回过头想给自己倒一杯酒,却发现红酒瓶里已经空了。
视线落在一旁江温言面前的酒杯上,里面的酒像是没动过,孟诗宁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你说什么?你不喜欢喝这个酒,要给我喝?”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喝吧。”孟诗宁说完,直接夺过杯子,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干掉。
江温言眸子闪了闪,失笑看着自说自话的孟诗宁,将杯子拿回来,重新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又默默放下。
林司清看着江温言的动作,嘴角浮起一抹笑,看样子,这人是沦陷地差不多了。
孟诗宁拍了拍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孟词安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孟词安,你这张嘴...嘴,是...是真的,很...很讨厌,我...给给你换一张嘴。”
孟词安伸手打掉孟诗宁的手,孟诗宁一个措手不及,重心不稳就要摔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孟词安的领带,这才让自己没有摔倒。
领带被孟诗宁扯得很紧,孟词安有些喘不过气来。
微微皱眉,伸手想要扯开孟诗宁的手,奈何她抓得紧,扯不开。
孟诗宁借着酒劲,手更加肆无忌惮,一手扯着领带,另一只手再次捏住孟词安的脸:“我...我把...把....”她说着,视线在几个人面前扫过,最终停留在宋玺身上。
宋玺见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浑身一颤,那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宋玺急忙站起身来:“我刚刚想起来,我老婆今晚生孩子,我得走了。”
何卿猛地看向宋玺,这种谎话都能编得出来?
宋玺站起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见他想跑,孟诗宁立刻松开孟词安,脚下蹬了蹬,做了个起跑动作。
然后,整个人朝着宋玺冲过去。
孟词安大口喘着气,轻咳了几声,脸颊也被捏的生疼。
江温言冷声笑了笑:“孟词安,做人还是不要太自我,别人的意见,该听还是要听的。”
江温言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宋玺一声惨叫。
孟诗宁冲到宋玺面前,头撞到他的胸口,力度之大,直接将宋玺撞得后退几步,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一阵剧烈地疼痛从后背袭来。
宋玺闷哼一声,有些懊恼。
孟诗宁想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把扯住宋玺的领口,将他往孟词安方向拉。
江温言见她这样,起身走向孟诗宁,整个人挡在她跟宋玺之间:“我来吧,你松手。”
孟诗宁死死拽住宋玺的衣领,表情倔强:“不...不松,打死,我都不松。”
宋玺看着江温言:“好兄弟,快把你家的人带走,我.....”
“你想拉他去你哥身边是不是?”江温言握住孟诗宁的手,语气是罕见的温柔。
孟诗宁点点头:“我....我要给他们换...换嘴。”
“我帮你将他拉过去,你乖乖松手。”江温言握住孟诗宁的手力度又大了几分。
宋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合着这货不是来救自己于苦海的,而是来同流合污的!
孟诗宁的喝醉的状态,跟别人喝醉的状态完全不同。
跟那些喝醉后逻辑混乱的人不一样,孟诗宁有一整套完整的逻辑,只是不是正常人的逻辑。
是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逻辑。
江温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你松开她,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带他过去。”
“不是,我是什么物品东西吗?是不是该问问我的意见?”宋玺见两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语气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