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庆:“那能一样吗?你每天那么忙,她是天天待在家里,当然有时间种菜了”。
温峤笑着对周长淮说:“以后咱家的菜地交给我,我来料理”。
周长淮:“你浇浇水就好,重活留着等我回来弄”。
马兰英端着饺子出来,听到这话,便冲着朱国庆说:“孩子他爸,你听听,人家周营长的觉悟,你应该向周营长好好学习,也心疼我一下”。
朱国庆:“都老夫老妻了,人家周营长跟温同志那是新婚,咱俩新婚那会儿,我不是也挺疼你的吗?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不嫌害臊”。
朱小妹抢过话,“爸,你疼我妈,我妈为什么要害臊呢?”
马兰英:“还是闺女心疼我,小妹说得对,男人疼老婆,干嘛要害臊呢?”
朱国庆无奈地笑,“行,我说不过你们俩,看吧,老周,你将来要是生个闺女,那胳膊肯定就往温同志那边拐了,还是儿子疼爸爸”。
周长淮看了一眼温峤,唇角勾起,“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都好,我都会让他们疼妈妈”。
马兰英逮住了机会,指着朱国庆说:“你听到了吗?”
朱国庆哭笑不得,“好,好,我听到了,菜都上完了?就这饺子?没硬菜?”
马兰英噘嘴:“对,你就只能吃这饺子和凉菜,我烧的猪蹄是给周营长和温同志吃的”。
说着,马兰英转身回去,端上来一大盆猪蹄。
马兰英:“周营长、小峤啊,你俩多吃点啊,屋里还有没下锅的饺子,等你们吃得差不多了,我再去下,热乎的才好吃”。
温峤:“谢谢嫂子,这顿饭都赶上过节了”。
朱国庆:“没那么夸张,现在日子好了,不像以前过节才能吃上一块肉,尤其是咱们南崖岛啊,自给自足,这猪肉啊、鸡鸭鱼啊,都不缺的”。
“请问有人在家吗?”梁建军抱着几个饭盒走进来。
朱国庆:“小梁给咱们送好菜来了,来来来,放桌上,我们正准备吃呢”。
梁建军把三个饭盒放下,一一打开盖子,笑着说:“我打了三个菜,尖椒炒肉、白菜粉条和炝炒土豆丝,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打”。
朱国庆:“够了够了,你看我爱人也准备了不少,辛苦你了,小梁”。
温峤:“谢谢你,小梁”。
马兰英:“小梁坐下一起吃两口吧”。
梁建军:“不了,嫂子,食堂那边我找人帮忙顶着我的位置呢,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们吃,这饭盒我晚上忙完再过来拿”。
马兰英:“不用,等我们吃完,我让大军给你送食堂去”。
梁建军:“那行,麻烦嫂子了,那我先回去忙了,首长、嫂子,你们慢慢吃”。
周长淮:“辛苦了,小梁”。
等梁建军走了,马兰英也坐下一起吃饭,她往温峤的碗里夹了一块猪蹄,“小峤你多吃点,你太瘦了,如果准备要孩子,身体得先养好”。
温峤:“谢谢嫂子,嫂子您也吃,我不会客气的”。
朱国庆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边嚼边说:“老周啊,周美琴这事做得的确是过了,温同志也知道了吧?周美琴一直惦记着你,咱们院里的人都知道”。
“本来我以为,只要你结婚了,她就不会再惦记你,没想到温同志才来第一天,她就往温同志身上泼脏水,我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你们进江连长家院子”。
“所以整个事件我都听清楚了,就是周美琴的问题”。
马兰英愤愤不平,“我今天下午出去,听到隔壁嫂子们说了,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事肯定是周美琴在背后搞的鬼,她是仗着自己是烈士遗孀,为所欲为”。
“我看以后啊,她肯定还会找小峤麻烦的,周美琴是什么样的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没见过像她那样不要脸的人”。
朱国庆:“所以说,咱们得找个能管得住她的人来管管了,不能由着她胡闹”。
周长淮抬起眼皮看向朱国庆:“什么样的人能管得住她?”
朱国庆:“你知道振平还有母亲和一个哥哥在老家吧?我想啊,要不给他哥哥安排一份工作,让他们全家都到这里来,对外就说是来照顾周美琴母女俩”。
马兰英:“我看行,这个办法好,要是婆婆在这里,周美琴肯定不敢乱来”。
周长淮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朱国庆:“行,那就这么定了,这事你不用管,就当做不知情,我呢,明天就向战区领导申请一下,再给振平老家生产队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要是他们愿意来,我这边就尽量安排好工作,刚好周美琴住的隔壁那套房子不是空出来了吗?就让振平他哥一家子搬进来,振平的母亲就跟周美琴住”。
周长淮:“那就辛苦你了,朱大哥”。
朱国庆:“行了,跟我还那么见外,最重要的是,别让小峤委屈了,小峤啊,这事你要信任和支持老周啊,他也很为难,换谁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女人都头疼”。
温峤:“朱大哥,您放心吧,我知道这事不怪周大哥,周大哥是营区的首长,不好处理这种事情,但是我是周大哥的爱人,以后我来处理”。
周长淮感激地看着温峤,“你受委屈了”。
温峤故意噘起嘴,说:“你知道我受委屈就好”。
吃完晚饭,马兰英说什么都不让温峤帮忙收拾碗筷,催着周长淮带温峤回家烧水洗澡。
五月份的南崖岛已经进入了夏天。
天气炎热,坐着不动都会出汗。
吃完这顿晚饭,大家都汗流浃背。
要是不洗澡,身上黏糊糊的,根本没法入睡。
周长淮和温峤向朱国庆夫妇道了谢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进了屋,周长淮将门关好锁上,一把将温峤抱住。
“热死了,我身上都是汗呢”温峤想要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了。
周长淮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内疚地说:“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温峤顿了顿,抱住他:“你已经说了两遍了”。
周长淮放开温峤,注视着她那清澈的眸子说:“就算是说一百遍,也没办法抵消我的愧疚,我向你保证过,会保护好你的,可是你才到大院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
温峤:“这不是你的错,是周美琴的问题,以我今天跟她的接触观察,我觉得她性格偏执又自我,这样的人经常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朱大哥说得对,还是有人管管她比较好,就是不知道她婆婆是什么样性格的人,能不能管得住她,别让她再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