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琴怕钟磊变卦,“你该不会骗我吧?到时候别找借口说没钱”。
钟磊捏住周美琴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笑着说:“我钟磊向来说一不二,这样吧,明天晚上,如果你表现好,我就多给你五十块钱”。
周美琴没想到钟磊这么大方,虽然她心里不是很愿意跟钟磊做那事,但也不是特别的排斥,而且她已经守寡四年了,有时候也觉得挺寂寞的。
她拍开钟磊的手,娇嗔地说:“那说好了,明天晚上九点,我哄女儿睡着就出去”。
周美琴在卫生所是需要值夜班的,所以她晚上出去不会有人怀疑。
钟磊看周美琴的态度有软化,便壮起了胆子,直接抱住周美琴啃了起来。
周美琴推了一下没推动,便由着钟磊去了。
就在她体内的火被撩起来的时候,钟磊却突然放开了她,笑着说:“明晚见,我很期待”。
周美琴的脸火辣辣的,她四下看了一眼,赶紧整理身上的衣服,“知道了”。
王玉珍拿着一支冰棍边走边吃,眼前闪过一个眼熟的女人,下一秒,她想起来了,是那天在医学院的图书馆骂温峤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会跟市医院的外科医生钟磊走在一起?
该不会跟钟磊有一腿吧?
王玉珍知道钟磊私生活混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想跟上去看,却被人叫住。
“王玉珍同志,咱们又见面了,真巧啊”刘煜城笑呵呵地打招呼。
王玉珍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好气地问:“你谁啊?咱俩认识吗?”
刘煜城噎住,“额……我叫刘煜城,是军区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我跟温峤的爱人是好哥们,那天在百货大楼门口,咱们见了一面……”
王玉珍这下想起来了,“有事吗?”
“……没事,就是见到了,就打个招呼嘛,咱们也算是相互认识了”刘煜城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女孩子面前这样过。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点怕王玉珍呢?
王玉珍真的搞不明白刘煜城想干嘛,他们又没有熟到见面要打招呼的程度,她咬了一口冰棍后,伸到刘煜城面前,“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请你吃冰棍吧?”
她觉得,可能就是这根冰棍吸引了刘煜城。
刘煜城:……这女孩的脑回路怎么那么奇怪?他像是爱吃冰棍的样子吗?
王玉珍见刘煜城杵着不动,便叹气道:“算了,看在温峤的面上,我请你吃一根吧”。
说完,她就自顾自地走到边上去,掏出2分钱递给卖冰棍的大娘,“大娘,再来一根”。
大娘看向刘煜城,笑着接下钱,大声问王玉珍:“珍珍啊,这小伙子是你对象吗?长得还挺面善的,跟你很配,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王玉珍一头乌龙,“大娘,他不是我对象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会找医生呢”。
大娘:“小伙子是医生啊?那可惜了,珍珍你再考虑一下吧,医生也挺好的,只要不是像刚进去的那个钟医生那样就好”。
王玉珍呵呵笑,“大娘,你还挺八卦的”。
大娘:“不是大娘八卦,是大娘每天坐在这条巷子里,不想看也得看,你看刚才不是又来个女的找钟医生吗?他们进去那条巷子里待了很长时间呢”。
大娘怕王玉珍不信,故意夸大其词。
王玉珍接过冰棍,说:“放心吧,大娘,我不会找那种臭男人的”。
刘煜城看着王玉珍递过来的冰棍,真是哭笑不得,她还真的给他买了一根冰棍啊。
王玉珍:“接啊,你要我举着这根冰棍到什么时候?”
刘煜城赶紧接下,“谢谢啊,我……”
王玉珍:“行了,冰棍也请你吃了,我走了”。
刘煜城还没回过神来,王玉珍就跑了,而且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大娘笑吟吟地看着刘煜城,说:“小伙子,你喜欢珍珍吧?那你得多费点心,珍珍是个好姑娘,就是有点固执,但女人嘛,多哄哄,我看得出来,珍珍也喜欢你”。
刘煜城的嘴角抽了一下,“大娘,您从哪看出来,珍珍她喜欢我?”
话一出口,刘煜城才反应过来,怎么从他嘴里叫出来“珍珍”这么顺口呢?
大娘:“我家就住这附近,我在这里卖冰棍两三年了,珍珍经常跑到这里来跟我买冰棍,这可是她第一次请别人吃冰棍,她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请你吃呢?”
刘煜城听了这话,心里头美滋滋地,他咬了一口冰棍,很冰凉,也很甜。
有点像王玉珍,她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
吃了王玉珍的冰棍,刘煜城的心情变得无比愉悦。
他骑着单车一路吹着口哨回到了家里。
一进家门,就被母亲白铃叫住:“刘煜城,你给我站住,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又跑哪去了?我问你,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空出时间来”。
“跟朱阿姨还有燕萍一起吃个饭?怎么越大越不听话呢?人家燕萍等了你那么久,你还要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
刘煜城刚张开嘴巴,就被奶奶的声音打断,“喊什么?怕这个家里没人知道你嗓门好听吗?孩子才刚踏进家门,你又想把他气走吗?”
看到婆婆从屋里出来,白铃撇了撇嘴,嘀咕道:“妈,您不能每次都这样偏袒他好吗?先搞清楚我为什么生气好吗?”
李紫琼没好气地斜瞪着儿媳妇,“还用问吗?你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整天逼着我孙子娶那个什么江燕萍,也不知道朱红英给了你什么好处”。
“明知道那个江燕萍像她母亲朱红英一样泼辣刁钻,你还非得让儿子娶那么一个女人回来,你是嫌我们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非得找个人回来闹腾?”
刘煜城就站在一旁看着不吭声。
白铃气得面色铁青,“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煜城是我生的,我当母亲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燕萍的性子的确是任性了一点,”
“但是人家的父亲是政委,母亲是小提琴手,燕萍从小就拉小提琴长大,现在又是文工团里的首席小提琴手,这样的好姑娘,上哪里找?”
老太太嫌弃地撇嘴,“你可拉倒吧,就她拉的那个小提琴,跟鬼哭狼嚎似的,还首席,要不是她妈是你们文工团的团长,她能当上首席?”
刘煜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给奶奶竖起大拇指。
白铃气得牙痒痒,瞪着儿子:“刘煜城,你给我严肃点,你到底去不去见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