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为黄雪兰做完检查,说:“婶子,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什么问题的话,下周一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回去再慢慢地休养调理”。
黄雪兰听了雀跃不已,握着刘文斌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刘主任,我这条老命是你救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下辈子我再做牛做马报答你”。
刘文斌轻轻地拍了一下黄雪兰的手背,指着温峤说:“婶子,你要谢,就谢小峤吧”。
黄雪兰不知道刘文斌真正的意思,点头说:“都谢,你和小刘医生,小峤和玉珍,都谢”。
江国华却听出了刘文斌话里的弦外之音。
但没吭声。
刘文斌临走时,对温峤说:“小峤啊,半个小时后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不过我现在还得先去查房,差不多半个小时结束”。
温峤:“好的,主任,我一会过去”。
刘文斌:“好,一会见”。
那些医生听了,又都不爽了。
刘文斌出去后,王玉珍好奇地问温峤:“刘叔叔找你做什么?”
温峤猜测可能是跟她给黄雪兰做手术的事情有关。
但她不能说实话,便撒谎道:“可能是想问我关于国外的一些疑难病例的事情,上次我无意中提过,他很感兴趣”。
江国华看出了温峤眼里的心虚,但没拆穿。
到了约定的时间,温峤独自一人往刘文斌的办公室去,却刚好听到查房回来的外科医生聚在一起议论她。
“真是想不明白,刘主任和江政委为什么要对那个温峤那么照顾”。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长得一副狐狸精模样,把江政委和刘主任都迷住了呗”。
“你这话说的,江政委和刘主任都是可以当她父亲的人了”。
“当父亲的人又怎样?你自己不也是男人吗?男人老了也还是男人,你们听说了吗?江政委最近跟他老婆在闹离婚呢,搞不好是为了温峤”。
“很有可能,你们看,江政委的母亲生病住院做手术,江政委的老婆不来照顾,却是这个温峤天天跟在病床前照顾,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我早就想说了,我觉得那个温峤跟江政委有一腿”。
“你们都忘了吗?周长淮四年前受伤那次,不是伤到他的命根子了吗?”
“你的意思是,周长淮身体有毛病,所以就对老婆勾搭别的男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周营长这顶绿。帽。子。戴得也太憋屈了,哈哈哈……”
温峤本来想偷偷地过去的,但是听到这群恶心的男医生侮辱周长淮,她不想忍了。
径直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
男医生们见到温峤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刘文斌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温峤,便朝她招手,“小峤,来了,快进来”。
温峤却杵在原地不动,大声说:“没想到军区医院的医生嘴巴这么臭,放着本职工作不去做,聚在这里污蔑别人,连首长都敢污蔑”。
江国华记挂着刘文斌说的那些话,便跟着过来了,正好听到温峤说的话。
刘文斌走过来问那群医生:“怎么回事?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医生们都不敢吭声。
温峤捏紧了拳头,大吼道:“说啊,你们刚才不是说得很开心吗?说我是狐狸精,给周长淮戴绿。帽。子,勾搭刘主任和江政委,现在怎么不敢说了?”
刘文斌和江国华的脸都黑了。
温峤愤愤地扫了一圈,继续说:“亏你们还自称是医学院毕业的医学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相从来都不是由个人意愿所决定的”。
“不是我想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长得漂亮就是狐狸精?那这世上长得漂亮的所有女人,是不是都是狐狸精变的?”
“脑子才是个好东西,你们连这点都不懂吗?身为医生,你们的脑子不用在学习和攻克疑难杂症上,却拿来妄议别人,我真是为你们感到羞愧”。
“我要是你们,就把你们这个脑袋塞进粪坑里去泡一下,看看是你们这颗脑袋里面的东西臭,还是粪坑里面的东西臭,我敢保证,你们脑子里的东西更臭更恶心!”
刘文斌气得脖子冒青筋,指着这群医生骂道:“你们啊你们,真的是丢尽了我们医院的脸,小峤骂得没错,你们的心思不放在工作上”。
“竟放在妄议他人是非上,对得起你们这身衣服吗?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是看我关照小峤,你们嫉妒眼红,所以才会在这里往人家小峤身上泼脏水”。
“你们不想想,你们以为你们是专业医学院毕业就牛逼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掌握的知识,连小峤的一半都不到,我关照她,是因为她优秀!”
“你们知道什么,江政委母亲的手术是……”
“没错,是我给刘主任的建议”温峤打岔道,怕刘文斌说出真相,“当时奶奶的情况很麻烦,的确没办法做手术,幸好我前段时间在一本书上看到类似的病例”。
“所以我就大胆地把国外的手术方案告诉了刘主任,因为情况紧急,没办法跟江政委沟通,我们擅自做了决定,改变了手术方案”。
“还好手术的过程非常顺利,而考虑到这个手术方案在国内还没有先例,并且还存在一定的风险,所以我请求主任不要说出真相,以免患者和患者家属担心”。
“江政委”温峤转向江国华,“很抱歉,我们当时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就改变了手术方案,请您不要责怪刘主任,因为这是我提出的方案”。
江国华心里清楚了,“小峤,我怎么会责怪主任呢?更不会责怪你,刘主任说得对,我们应该感谢你,是你提供的方案救了我的母亲”。
刘文斌看向那群医生,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他质问道:“我问你们,婶子住进我们医院后,你们谁有认真研究过婶子的病例?”
所有人都沉默,露出心虚的表情。
刘文斌:“看到了吧,你们作为医生的,却没有一个人去认真研究患者的情况,而小峤,每天待在病房里,除了观察婶子的各项指标变化”。
“还让煜城从我这借走了许多国内外的医学刊物去看, 这才是我们军区医院的医生该有的态度,你们觉得你们配自称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吗?”
“你们还有什么脸聚在这里嚼舌根往人家小峤身上泼脏水?你们自己都不想用心,还指望我多关照你们?我平时关照你们的还少吗?”
“但是你们回报我的是什么?连一个普通的阑尾炎手术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