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文弱的学子不同,云逸身材修长但是很壮硕,精气神和那些有些病恹恹的士子完全不同。
和那些士子比起来,云逸像是一只猛虎站在了羊群当中,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众学子也看向了云逸,微微有些愕然。
认识的惊呼:“他怎么会来?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诗会的吗?”
而不认识的也是惊呼:“气度如此不凡,这是何许人也?”
“他?他就是岳家的那个无耻败类岳亦尘,好像是在儋州犯了事逃到我们这避难的。”有人悄声道。
“什么?他竟然是这种人?”有人立刻给云逸打上了无耻败类的标签。
也有的人道:“但是怎么看着不像啊?”
“唉,人不可貌相,这个人卑鄙龌龊的很!”樊文杰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打击岳亦尘的机会。
那旁边几个不明前因后果的学子闻言看向云逸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善。
云逸对这些完全无感。他跳下马车后等在了马车旁边。
苏雨萱这时撩开马车的门帘走了出来。
这时嘈杂的人群陡然变得安静起来。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的看向了苏雨萱。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他们都觉得虞姬已经是十分漂亮的人了,但是没想到有人比虞姬更加漂亮,不,应该是不遑多让。
本来惊喜的虞姬和许灵儿此时也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他会和如此一位美丽的女人共乘一辆马车?”
樊文杰这时眼神怨毒的看着云逸。
然后又看向了苏雨萱,眼眸里闪过一丝贪婪。
“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个岳亦尘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强迫如此美丽的女人跟了他。”樊文杰低声道。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四周学子的共鸣。
云逸将苏雨萱扶下马车,然后直面这些士子。
但是和知琴不同,竟然没有一个士子上前和云逸打招呼。
许文混在人群里十分的尴尬。
毕竟云逸是他名誉上的妹夫,虽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云逸也不想搭理这些士子,便带着苏雨萱还有小瑶向着湖畔的位置走去。
看着风轻云淡的云逸,樊文杰几乎被嫉妒的火焰给焚烧了。
这边云逸还没有走几步,樊文杰一个箭步挡在了云逸的面前。
云逸皱眉道:“有事?”
樊文杰深吸一口气,收起脸上的狰狞,然后彬彬有礼的向着苏雨萱行了一礼,然后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是否被强迫的?”
苏雨萱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樊文杰,没有说话。
而这让樊文杰的底气大增。
只见他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骚包的看向了云逸道:“岳亦尘,没想到你在儋州无法无天,来到河东你依旧死性不改,简直是禽兽不如,你赶经放了眼前的姑娘,否则我们这些士子绝对不会任由你胡作非为下去。”
“对,岳亦尘,你在儋州的事情发了,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无耻至极,强抢民女这种事情我们可不会不管。”
“就是,我们这些士子都是铮铮铁骨,绝对不会让你这种人为非作歹。”
旁边的知琴知画姐妹有些愕然,想要上前解释。
但是却被云逸使了一个眼色给阻止了。
然后云逸眼睛微微一眯,向前踏出一步。
他对面的那些士子竟然齐齐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有些发白。
羊群再多也是羊群,怎敢冒犯猛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抢民女了?”云逸玩味的看向了樊文杰。
“这还不明显吗?”樊文杰一指苏雨萱,然后对着苏雨萱道:“姑娘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们一定为你做主,保证不会让这种败类继续逍遥下去。”
这时跟在身后的小瑶看不下去了,挡在了云逸和苏雨萱的面前道:“樊文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相公?”
小瑶在苏雨萱的精心培养下已经颇具气度。
因为吃的好,脸色也变得白嫩。
再加上天生媚体,顾盼之间充满魅惑的风情。
直接让樊文杰等学子看傻了眼,有的人学子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相公?”云逸嘀咕了一声,然后看向了苏雨萱。
苏雨萱狡黠一笑并没有说话。
“这位姑娘,你也是被他强迫的吗?”
樊文杰开口。
小瑶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人是傻子吗?听不懂人话吗?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樊文杰已经被嫉妒的火焰烧掉了理智。
这时云逸道:“樊文杰,你可知无故诬陷世家子弟是什么罪名?”
樊文杰一挺胸道:“我有秀才身份,岂会怕你。”
云逸呵呵一笑瞥了一眼人群中的两个老者,故意大声道:“哦,原来秀才身份是这么用的,可以随时对他人进行诬陷,不知道你们学院的先生是不是这么教你的?
我现在就去请荆天城的各个家族有头有脸的人也要请府尹大人一同去你的学院,我倒想看看你们学院的先生是不是就是这么教学生的!”
云逸说完,四周寂静一片,还能这么玩?
旁边的苏雨萱这时低声道:“你这一手借刀杀人用的越来越溜了啊!”
云逸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人群里两个先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都抽了抽。
对方真的要是这么做了,他们学院的名誉也就完了。
要知道岳亦尘可不是普通人,是岳家的人,而岳家可是荆天城的老牌世家了,影响力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能相比的。
他既然能说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一位先生不得不站了出来道:“不用了!”
那先生看了一眼樊文杰道:“樊文杰,你如何证明这两位姑娘是被强迫的?”
“这还不明显吗?”樊文杰理所应当的道。
“我们看的很明显,这位姑娘和岳公子的感情很好。”
老先生看了一眼樊文杰,然后微微一指苏雨萱。
众人看去发现苏雨萱主动握着云逸的衣袖,哪里有半点被强迫的意思。
“你身为学子,张口就对他人安插罪名,我想知道是谁教你的?”那先生开口。
被先生质疑这在现在可是十分严重的罪名。
更重要的是这位先生恰好是樊文杰学院的先生,这就更有分量了。
这位先生看起来很古板的样子。
他看着樊文杰一字一顿的道:“樊文杰,我给你机会辩解,说明你的认为是正确的,这件事就算了。
如果你无法拿出证据,那么这次的毕业考核在我这里你的德育就过不去,你将无法参加今后的科举。”
樊文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跟在樊文杰身后的几个学子也立刻远离了他。
被先生指责无德,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不仅是科举,恐怕连他的秀才身份都会被剥夺。
樊文杰语气颤抖的道:“先生,学生错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