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轩的小动作还是被吴禾发现,最近几日都把他关在了屋里。
宋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东家老是盯着她背后看,那眼神看着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可是宋意却感觉自己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被盯着的感觉让人特别不自在。
今天一天,吴禾跟幽灵一样,宋意抬水浇菜,她点了点头,不错,身子骨好。
宋意看着落下来的木块,身体飞快的闪躲,她点了点头,不错,反应能力强。
宋意背着几袋菜回仓库,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又点了点头,不错,身上的力气大,是一个干活的好苗子。
“东家,您有事吗?”
宋意那是忍不住的走到吴禾跟前问了起来,她胆子可不小,不然这东家老盯着她,让她工作都差点失手了几次。
“哦……那啥……工作不错,好好努力,呵呵!”
话一说完,吴禾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简直有病好吗?
宋意一脸无语,这都快盯着她一天了好吗?
不过天也快黑了,今日下工早些,她自己挖了一片空地种了一些菜还有一些水果,回去的时候浇下水。
郊区离城中心还是有些距离的,宋意在庄子上跟其她女郎住宿舍,一个星期可以回家两次,有事还可以请假。
当然,除了像她这种自由来上工的,还有一种上工的,那便是吴家卖的奴隶了,有男有女。
那种人做活都要比宋意她们这种多跟累,吴员外还算好的,起码给足了吃穿,也不会虐待她们,就是活做多点。
要是换做其他员外的话,一个奴隶根本不当人看,当老黄牛使不说,看到好看的男人,还会强行霸占。
这边,吴禾一回到宅院,就看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孙子,看着他发这愣,吴禾叹了一口气。
“文轩,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再说,你母亲把你培养出来,可是为了嫁给乡下人的。”
吴文轩一愣,随后说道。
“祖母,您知道母亲为何把我送下乡吗?”
“不知。”
吴文轩露出伤心难过的样子,眼里带着不屈的神色说道。
“我爹要把我送进宫,母亲为了不参和朝廷上的斗争,咬着牙,狠下心把我送来了。”
吴禾心里大吃一惊,她就说呢!这好端端的怎么不在京都待着,倒是想起来这个小县城里来避暑了。
“当初我就说,那个男人要不得,你娘非得跟我犟,现在好了,看看,都娶了一个什么玩意?”
吴禾心里气愤极了,当初给女儿挑的那个男人多好,家里还有举人娘子身份,那个男娃她看了,知书达理不说,更是贤惠。
看看,这不听老人言,找的那个是什么玩意?
还逼迫自己孙子去宫里?该死的,她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那个逆女,连自己夫郎都管不住。
看着他祖母这个样子,吴文轩放心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他爹确实有些拎不清,让外祖母家对自己家指手画脚的。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来,也不看看他娘多宝贝他。
又过去几日,宋意都快忘记那个小郎君了,没想到,他又来刷存在感。
宋意:……………………
麻烦你不要再盯着我看好吗?这让我做事很容易分心的。
吴文轩越看越觉得宋意适合自己,看着宋意看他一眼,心脏却小鹿乱撞一样。
他脸色羞红,眉眼带笑,整个人看起来如待放的茉莉花一样,清雅高贵。
一旁的女郎们推推搡搡的,这个小郎君眼神可真勾人,就是不知面纱下是怎么的面貌了。
“你怎么又来了?庄子上危险,来回的路也不好走,你还是回去好好待着吧!”
宋意难得的朝着他开口道。
“不碍事的,我……我坐马车来的,祖母还给我配了几个女打手,没危险的。”
他声音好听,软乎乎的不说,还带着粘性。
听得宋意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等到了饭点,吴文轩更是将自己带的饭菜摆在了宋意的身旁,眼神羞涩的看着他,还小心问道。
“你旁边没人吧!我可以坐吗?”
“昂,没人,你坐吧!”
宋意不打算在理他,等会还要去园里把菜的草拔一遍,哪有时间跟这个小少爷兜圈。
碗里突然多了一只大鸡腿不说,还多了很多肉。
她眼神有些暗沉,看着吴文轩白嫩的小手偷偷的给自己夹菜,舌尖顶着后牙槽,随后轻笑一声。
“呵!你这是施舍吗?”
吴文轩一愣,随后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嘴里急忙说着。
“不……不是,我只是……”
说到这他卡住了,难道告诉她,自己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他堂堂吴家公子,可说不出口,他要矜持一点,而且听祖母说,她家还有一个秀才奶,他就更要矜持了。
“你只是什么?”
宋意眼神里带着戏谑,不过她鸡贼的把鸡腿还有那些肉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看着呆愣的吴文轩,她语气淡淡的说道。
“光大,太阳伤皮肤,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要干活了。”
吴文轩猛的抬头一看,只见宋意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不过他心里高兴无比。
“她刚才是不是关心我?海叔,你说她是不是对我也…………”
“小少爷,你可不能这样陷进去啊!那个乡下女人可配不上你,您还是听老爷的话,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能让夫人的路更上一层楼啊!”
“是吗?海叔,你也这样觉得?”
“少爷,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小姐想啊!还有夫人,老爷那也是为了你好。”
哼!为了我好?
为了我好就把我送进宫里去?为了我好就把我名下的铺子转移到他的身上?为我好就让他侄儿住进吴府大摇大摆的穿我衣裳睡我的床?
这样的父亲只教会他几样,心计,算计,还有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得到。
他也是自私的,从发现他爹的野心后,就告诉了他母亲,这不,自己不就被送了出来。
而且祖母可是相当不喜父亲的,如果惹祖母不高兴,她们在京都里的供给还有开销就会缩水。
这也是他爹不敢对祖母造次的原因,不然按他爹的性子,高低要在他娘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