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摇摇头:“我开不了这个口。”
贾张氏却说:“有什么好不开口的?若是什么都抹不开面子,我们在这院子里怎么生活下去?”
“早先,我们有傻柱的援助,但如今他身陷囹圄,无法再施以援手了,因此我们必须寻找新的帮助。之前一大爷也曾帮过我们一些,尽管不多,现在可以请他多担待些,填补傻柱留下的空缺。”
她字句清晰地陈述着,仿佛在她的观念中,别人的帮扶是理所当然。
她安然自若。
秦淮茹回应道:“一大爷与傻柱的情况有所不同。”
贾张氏追问:“有什么不同呢?”
秦淮茹解释说:“傻柱帮我们的同时,我也为他做事,洗衣、打扫房间,而在一大爷家,这些事情都由一老太太承担了,我无需再做。”
贾张氏坚持道:“这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你要敢于开口求助,不要有所顾忌。”
“我要吃鸡!奶奶,我真的好想吃鸡!”棒梗突然嚷嚷起来,继而眼泪夺眶而出,抽泣不止,显得极为伤心。
贾张氏借此对秦淮茹说:“你看孩子哭得多让人心疼,这段时间他食欲不振,瘦得皮包骨头了,你要是不心疼,我还替你心疼呢。”
“棒梗别哭,妈妈会想办法给你买鸡吃的。”秦淮茹连忙安慰起儿子来,内心却倍感压力山大。
家里已经捉襟见肘,棒梗还嚷嚷着要吃鸡。更令她感到崩溃的是,婆婆贾张氏竟然让她去向易中海借钱买鸡。
这让秦淮茹如何启齿?
片刻后,易中海从后院返回家中。
原本他计划利用老太太和何雨柱受审前的短暂时间,联合二大爷和三大爷将秦风逐出院子。然而,两位大爷对此似乎并不热心,没有他们的全力支持,此事难以推进,易中海心头满是失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
“一大爷。”
是秦淮茹在叫他。
易中海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秦淮茹,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走上前来,低垂着头,面露羞涩之色:“一大爷,您……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易中海疑惑地问:“什么忙?”
秦淮茹嗫嚅道:“我想跟您借点钱。”
“借钱?借钱做什么?”易中海惊讶地问道。
秦淮茹轻声诉说:“棒梗哭喊着要吃肉,特别想吃鸡肉,这两日他的食欲异常低迷,什么都不肯吃。我猜测可能是营养不良引发了肠胃不适,导致他没了胃口,急需调理。”
“以前何雨柱在大杂院时,孩子们还能从他那儿分得些美味,可如今他遭遇了变故,孩子们就再没沾过半点荤腥,生活愈发清苦。”
“因此我想借钱给棒梗买只鸡补补身子。您能否借我一些钱?等我领到工资会尽快归还的,眼下家里真的拮据得很,粮食也快见底,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
她诚实地坦白,并未有丝毫诓骗之意。
易中海沉吟片刻:“这个……”
秦淮茹接着说:“如果这给您带来了困扰,那就算了吧,我真的不愿意因为此事让您感到为难。”
易中海问她:“市场上一只好点的母鸡大概多少钱呢?”
秦淮茹回应道:“在菜市场,一只稍大的母鸡大约需五块钱。”
“五块钱的话……”易中海思索后说,“我这里正好有十块钱,你拿去给棒梗买只鸡补补吧。”
随即,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十元钞票递给了秦淮茹。
“太感谢您了,一大爷!”秦淮茹感激不尽地道谢。
易中海摆手道:“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明天记得给棒梗买只鸡好好补补,别让孩子受苦。”
“好的,我知道了。”秦淮茹点头答应下来。
“那一大爷,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
话毕,她便礼貌地告别离去。
易中海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心中浮现出深深思考。
在贾东旭尚在人世时,他曾寄望于培养对方,视如己出般地栽培,期盼能有个依靠养老。
然而命运弄人,贾东旭不幸早早离世,让他的愿望落空。
自此之后,他将这份寄托转移到了何雨柱身上。
可叹的是,这一番心血再次付诸东流。
“棒梗已经十二三岁了,即将长大成人……”
他在心里默念着,仿佛正在筹划某个计划。
——待续——
第046章:何雨水被误认为特务遭抓捕?
这个夜晚,易中海自然难以安枕,心知仅剩两天时间,何雨柱的命运即将尘埃落定,自己的“养子计划”恐怕也将走到尽头。
次日清晨,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何雨水正急匆匆地往外赶。
“雨水,你今天又要去拜访上级领导吗?”他关切地问道。
何雨水边走边回答:“对的,一大爷,我要去上级领导家等候他回来。”
易中海沉吟一声:“仅剩一日了,你兄长的案件将于后日裁决,恐怕无法等到大领导回归了。”
何雨水尚未舍弃这渺茫的期待,但他已然心灰意冷。
那位大领导至今音讯全无,他们已经苦候许久未见其踪影。
距离最后期限不过短短两天,又怎可能盼来他的归来?
何雨水坚定道:“不会的,我预感他即将回来,无论是今天还是明日。我在梦中都见到他救出我哥。无论如何,我要在此守候,我已经向单位请了假,连请数日,直至我哥的案子有了结果。”
“易大爷,我走了。”
言罢,她疾步向前走去。
“唉~~”
易中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再次发出无奈的叹息。
他深知她的举动或许只是徒劳,
然而,面对她执着于在大领导府邸门前坚守那一丝丝希望,他并未阻止,任由她离去。
不久之后,何雨水来到了大领导豪华别墅的大门口。
她先询问站岗警卫关于大领导的情况,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大领导南下出差,尚未归返。
她只能静待。
于是她在附近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蹲下,等待大领导的出现。
这是她连续第二天如此坚持,这份坚持并非源于耐心,而是源自内心的麻木。
实际上,她也明白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仍愿意这么做,只为那一线生机。
上午过去,却依旧毫无进展。
到了下午时分,
何雨水正打着盹儿。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紧跟着是一阵呼喊:“在那里!人在那里!”
何雨水瞬间被惊醒,睁开双眼。
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更是面色煞白,惊骇不已。
只见几名身着橄榄绿军装、手持冲锋枪的士兵气势汹汹地朝她冲过来,
顷刻间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何雨水吓得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名士兵举枪指向她,严厉质询。
何雨水紧张地回应:“我……我只是在这里等……等人……”
她语无伦次,
整个人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
她平生哪曾遭遇过这样的阵仗,
竟会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包围,并且枪口正对着自己。
难以置信,何雨水做了个比噩梦还可怕的梦!
“在等谁?”那名卫兵询查道。
何雨水回应:“等……等那位大人物,我正等着她回来呢!”
“各位……各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啊!”她几乎带着哭腔说。
卫兵严肃且坚定地表示:“我们怀疑你可能是敌方特工,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什么?你说什么?!”何雨水瞠目结舌,满脸惊骇之色。
她竟然被误认为是敌方特工!
这可是极为严重的指控!
要知道,敌特的罪名可比一般犯罪行为要重得多!
甚至可能面临死刑判决!
这样的事情她并非没有耳闻!
过去只是听说这样的故事,却没想到今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满心委屈,急切地辩解着:“同志,你们真的搞错了,我不是敌特,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啊!”
“我在此等待大人物归来,是想请她帮忙救我的哥哥,并无其他目的,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询问门口的警卫人员!”
那名卫兵接着说:“正是shouchang家的警卫向我们透露了情报,说你多次来访,并在这两天秘密守候在此,你到底有何图谋?是不是打算进行破坏活动?你的同伙现在何处?”
他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
何雨水瞬间泪流满面,摇头否认:“不,我没有同伙,你们真的冤枉我了。我只是在这里等大人物出差回来,绝无任何破坏之意,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破坏呢?”
“别说那么多了,先把她带到派出所核实身份。”
另一名卫兵下令道。
“没错,带走她,必须查明真相,她在shouchang家门口鬼祟潜伏,实在可疑!”
于是,他们迅速将何雨水扣押,径直送往派出所确认身份。
到了派出所,何雨水详详细细地陈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在大人物家门口等候的原因。
很快,她的身份得到了核实。
确认她并非敌特之后,那些士兵和警察也没有再为难她,让她离开了派出所。
一离开那里,何雨水就疾步奔回家中。
虽然只是一场虚惊,但她依旧心有余悸,此刻心跳仍如擂鼓般剧烈。
她一路哭泣着跑回了四合院。
不但未能等到大人物,还差点因被误认为敌特而惹上大麻烦!
院内的众人目睹她掩面而泣,无不感到愕然。
大家不明所以。
当她捂脸疾奔至中庭时,恰巧碰到了刚结束工作归来的易中海大爷。
“雨水,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落泪了?”易中海惊异问道,“你不是去上级家里守候吗?没等到人也不至于如此伤心,你哥那事已然如此,你就放宽心吧,流泪并不能改变什么。”
何雨水抽咽着说:“易大爷,我真的很害怕,刚才……刚才我差点就被抓走了!”
“哎呀,差点被抓走?怎么回事?”易中海惊讶不已。
何雨水将下午的经历详细道出:“我正在大领导家门口等待他归来,突然一群手持武器的士兵冲来,他们误以为我是敌方特务,把我抓住了,当时我真是怕极了。后来,他们把我带到了派出所,在我澄清身份后,他们查实并放我回来了!”
“真的吗?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就是这样。”何雨水点头回应,眼泪依然止不住地流淌。
易中海劝慰道:“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你去大领导家守候,不过是徒劳之举,但我没想到你会被误会成特务,以后别再去了。”
“不去的话,我哥怎么办呢?他后天就要上法庭了啊!”何雨水情绪激动地说。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道:“只剩一天时间了,再去也无济于事。况且他家中警卫已知晓此事,若大领导真在这关键时刻回来,也定会告知他。到时候不必我们去找,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沟通,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帮你哥解决这个难题。”
“雨水,既然警察已经放你回来了,那就是一场虚惊,别再哭了,回家好好休息,安心……等待你哥的庭审吧。”
何雨水没有说话,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踏入房门的一刹那,她扑倒在床,痛哭失声。
她满腹委屈。
更感绝望。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她彻底放弃了希望。
再也无法期盼大领导能及时出现解救她的哥哥何雨柱。
第二日,她并未再去大领导家门前等候,而是留在了院子里。
此刻,何雨柱的心情最为焦灼。
就在明天。
他即将步入法庭,接受审判。
若罪名成立,等待他的将是铁窗生涯。
照何雨水的话讲,
最低三年起步,最高可至极刑!
第047章 未及庭审,何雨柱便惊骇昏厥!
“高层领导怎么还未有音讯?此刻本应有人前来此处找我才对。”
何雨柱在囚室中静坐,脑中反复琢磨这个问题。
他怀揣着期待,仿佛望眼欲穿,盼望着高层领导的援手能从天而降,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焦急等待却始终未能盼来半点消息。
明日便是法庭对决之日,已无更多等待的余裕。
“何雨柱,你出来一下。”
忽地,一名狱警踏步走来,唤道。
“嗯?有何事找我?难道是高层领导的人到了?!”
听到狱警的呼唤,何雨柱心头一紧又一喜,瞬时精神抖擞,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人来看望我?”他急切询问。
狱警言简意赅:“先出来再说。”
牢门开启,何雨柱迈步而出。
不久后,他被引领至一间房间内。
房内并未出现那位高层领导的身影,也未见得陈秘书的到来。
唯有警察肃立其间。
他瞬间心生不祥预感。
事实并非如他所愿,高层领导及其部下并未现身搭救于他。
“同志,你们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可……可有人前来探视我吗?”他声音微颤地问道。
一位警察正色答道:“明日庭审之前,你已丧失了探访机会,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探视,你不必存此幻想。”
“那你们叫我过来是什么意思?”何雨柱追问。
听闻此言,他心中那份短暂的欢喜顿时化为乌有,犹如冷水当头泼下,自顶至踵皆是一片冰凉。
警察严肃陈述:“现在叫你过来,主要是通知你,明日便是审理你案件的日子,你即将接受法律的裁决。”
何雨柱微微点头:“这个我明白。”
警察继续道:“你既然记得就好,现在提前告知你一些注意事项,明日送你上法庭之时必须严格遵守这些规定。”
接着,警察详详细细地复述了一遍那些规定。
“何雨柱,你是否都清楚明白了?”
说完之后,警察再次询问确认。
“明……明白了!”何雨柱愣愣地点头回应。
实际上,他并未真正听懂。
此刻他的脑海一片混沌,警察所述的每一句话都像石沉大海般无法入耳。
唯有一件事,他记忆犹新。
明日,便是他的裁决之时。
他即将面临判决,正式步入铁窗生涯,成为囚徒!
这几乎是无法逆转的定局。
毕竟,当时他被警方抓了个现行,且有冯素梅作为证人,指控他行为不端。
证据确凿无误,令他无从辩驳!
“行了,你可以回牢房去了。”警官随后言道。
旋即,他又被带回了囚室之内。
一踏入那狭小的空间,他便颓然倒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最后一丝侥幸之光也随之熄灭。
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沉溺于深深的绝望深渊。
他不禁设想,
设想自己被判刑后的种种境遇。
届时,工作必然丢失,
名誉也将毁于一旦。
娶妻生子的梦想破灭,
膝下无子女承欢!
他将步易中海后尘,无法延续血脉,成为一个断绝香火之人。
致使何家无人继承!
在传统的观念里,不孝之事以无后为大,
这是何等悲凉的命运。
“不!我不要坐牢,绝不!”他抱住头颅,痛苦不堪。
突然间,剧烈的头痛袭来。
“啊——”
紧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
“砰!”
他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声响。
竟然直接昏厥过去!
“他昏倒了!”与他同囚一室的一名嫌犯见状惊呼起来。
这一声喊叫引起了狱警的注意。
“怎么回事?”一名狱警疾步赶来询问情况。
那名嫌犯连忙回应:“他昏过去了!刚才还好好的,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谁知突然就倒下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昏过去了!”
“你们谁碰过他没有?”狱警警觉地盘问道。
“没碰过!我们都没动他,他自己昏倒的!”那名嫌犯答道。
其余囚犯也纷纷摇头,表示未曾触碰何雨柱,他的昏厥与他们无关。
他们一个个饿得虚弱无力,哪里还有力气去碰别人。
狱警打开牢门,走进来查看何雨柱的情况。
果真,他静静地趴在地上,已然昏迷不醒。
不过尚存微弱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快叫人,有个嫌犯昏过去了!”那名狱警大声呼叫。
立刻,其他狱警闻讯赶来,簇拥至何雨柱身边。
在众人的扶持下,何雨柱被顺利送达了医务室。经过值班医生的细致诊断,确认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性的意识丧失。
经历了一系列的医疗处置后,何雨柱的眼睑缓缓掀开,恢复了清醒。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是因为恐惧而陷入昏迷,对于坐牢可能带来的残酷现实无法承受。他甚至暗自希望就这样一直昏睡不醒,因为此刻清醒便是痛苦,是无尽的折磨。也曾有过轻生之念,想要以激烈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却终究未能鼓足那份决绝的勇气。因此,唯有重返囚禁之地,静待明日的裁决。
转至第048章,审判日终至!万事俱定!
当警方前来四合院通知何雨柱明日庭审相关事宜时,他们同时也找寻着另一位被告聋老太太。抵达后院聋老太居所之际,易中海与大妈等人正好也在场。
“聋老太太,您和何雨柱的案子明天上午就要开庭审理了,我们来告知此事,并向您说明一些规定。”警察直奔主题地对聋老太太说。
聋老太点头回应:“这个我清楚,不会忘记的,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会逃避,一定会按时到达法庭,接受法律的裁决。”
警察追问:“那么,您打算明天有人陪同前往,还是现在就随我们一起回警局,由我们负责明天送您去法院?”
易中海连忙接话道:“警察同志,这件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会亲自送老太太过去。”
警察表示同意:“行,但请您务必记住,务必按时抵达法院,至少提前半个小时到场。”
易中海坚定地点点头答应:“明白了,我会确保准时将老太太送达。”
警察再三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现场。
“哎,看来那位大领导终究没能搭救傻柱啊!”聋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