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新来的,刚送进来不久,可能接受不了现实,所以哭得像个孩童一般。”下铺的人回答道,“真够吵人的!新犯人总是这样,有的刚进来就哭个不停,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做了违法的事,哪会进这里来?既然进来了,就得有担当!”另一个人不耐烦地抱怨。
其他室友也纷纷加入埋怨的行列,虽然对于新人初来乍到哭泣的行为已习以为常,但眼前这位新来的囚犯不仅哭声震天,且持续不断。
“喂,新来的,你到底能不能消停点?让我们睡个安稳觉行不行?今天难得休息,你一进来就闹腾个没完,跟三岁小孩一样,你是来坐牢的,又不是来办丧事的,闭嘴吧你!再哭我可就不客气了!”一位脾气火爆的室友愤然从床上跳下,走到何雨柱面前喝斥。
其他人也被哭声搅扰得无法入睡,纷纷起身围观。而何雨柱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之中,对他们视若无睹,只是痛苦地抽泣不止。
“嘿,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就算是女人进了监狱也没你这么哭得厉害,真是丢死人了!”那位暴脾气的室友厉声道。
面对室友的训斥,何雨柱只是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继续以悲痛的泪水宣泄内心的苦楚。
“靠,你这是犯什么病呢?再哭我就揍你!”
那个火爆脾气的室友终于按捺不住,一记狠辣的耳光径直甩向何雨柱的脸庞。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激”醒过来。那室友正要再次动手教训他时,
何雨柱瞬间暴起。“砰!”
一拳结实打在对方脸颊上,力道十足。
“哎呀!”室友痛得趔趄后退几步,显然对何雨柱的反击毫无防备。
“你个混账东西,竟敢还手!”室友勃然大怒,吼道,“大家一块儿上,好好教教他规矩,这家伙打扰我们休息,害我们无法安宁,让他老实点!”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其他室友立刻准备围攻何雨柱,打算将其摁倒,一顿胖揍。
然而,他们的愿望落空了。他们哪里能够轻易制伏何雨柱。
要知道,他可是“四合院无敌战神”,拳头硬如铁,无人能敌!
何雨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一个,将对面五六个人打得东倒西歪。“小子们,给我放老实点!”
何雨柱疾步冲向那位火爆脾气的室友。“砰!”
一脚将对方蹬翻在地,紧接着一把抓住他衣领。
“许大茂,你可别太过分了!”“还有秦风,你把我逼到如此境地,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每一声都伴随着拳头砸在那人身上。(此处为王诺的描写)那人痛苦地尖叫和呻吟不止。
周围的看客们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如此勇猛。此刻,他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挥舞着拳头疯狂攻击对方。“别打了!求求你住手!”
那人一边哀嚎一边乞求饶恕。
但何雨柱已经怒火中烧,他把眼前人当成了许大茂和秦风,疯狂地发泄心中的怨恨。
“快……快叫狱警!他疯了,要出人命了!”周围的人彻底慌乱起来。
他们不敢上前拉架,救下被打者。“救命啊!打死人了!有人要杀人了!”有人冲到门口,拼命呼喊。
不一会儿,两名狱警匆匆赶来,迅速打开牢房门,闯入其中。目睹眼前的场景,他们同样震惊不已。
只见何雨柱正处于狂暴状态,而挨打的那人满脸鲜血,已经没了动静,显然已陷入昏迷。
不知道是否还有生命迹象。“停手!马上停止攻击!”
狱警大声喝止。
最终借助警棍,他们才成功制服何雨柱,将被打者紧急送往医务室抢救。而何雨柱则被关进了单独的禁闭室,接受严厉处罚。
被送进禁闭室之后,何雨柱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铸成了大错。
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
入狱前,他曾反复告诫自己:
必须积极改造,争取减刑,早日重获自由。
只要离开监狱,生活就仍有希望。
可就在刚才,他失去了理智,狂暴地殴打了室友,对方满身是血,伤势严重。
不明现状,他心中满是担忧和自责,生怕牵扯到生命危险!“如果他出事了,我也难逃其咎!”何雨柱心乱如麻地思索着。他意识到自己刚刚闯下了大祸。甫一入狱,就掀起如此轩然大波。
纵使对方安然无恙,监狱若不追究他的责任,他也必定会受到记过处理。这一污点将使他彻底失去减刑的可能,原本美好的期盼瞬间化为泡影。痛苦不已的他再次抱头痛哭。
次日午后,警察来到了四合院,找到了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哥是不是已经被送进监狱了?”何雨水问。
警察回应:“我们正是为此而来,通知你一声,你哥何雨柱已于昨天上午被送往劳改所,你可以准备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后去探望他,并把东西送到监狱。”
“明白了,谢谢。”何雨水点头应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警察紧接着说。“是什么事情?”何雨水追问。
警察神情严肃地表示:“令兄惹上了麻烦。昨天上午刚进监狱牢房,他就与室友发生了口角,进而演变成肢体冲突,你哥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现在伤者仍在医院急救室抢救,情况十分危急!”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得知哥哥何雨柱刚入狱便将人打至重伤,何雨水惊愕不已,仿若晴天霹雳,祸不单行!
“警察同志,那人没事吧?”何雨水焦急地询问,她只希望被打的人能够平安无事,否则一旦出现不幸,那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警察无奈摇头:“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上午还在全力抢救中,医生称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只能等消息。万一不幸离世,你哥就可能涉嫌故意伤害致死,后果将极其严重!”
“不会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哥怎么会一下手就这么重呢?”何雨水辩解道。
警察解释:“你哥性格有些暴躁,下手极狠,几乎是要人性命的程度,现在他已经暂时被关押在禁闭室,单独看管,后续如何处理还需视伤者情况而定,不过处分是肯定少不了的。”
何雨水坚持:“我哥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邻里都知道,他热心肠,即便与人发生争执动手,也只是教训一下对方而已,绝不可能下此重手(导致重伤)。”
“警察同志,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也许是牢里的人激怒了他,也许是刚入狱遭受巨大打击,情绪失控所致,请你们务必查明真相,我也真心盼望那位受伤的人能早日康复,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眼眸湿润了,满心焦虑地啜泣起来。
警官沉声道:“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动手的理由。刚进牢狱,与人发生冲突在所难免,但如此激烈地打斗实属罕见,真没见过这般暴躁的人!
事态演变至此,接下来如何处理还需视情况而定,以及法院的裁决结果,看他们对此事如何定性。”
“另外,伤者正在大医院接受治疗,医药费数额不菲,这部分费用你们需承担大部分。”他突然提及医药费的问题。“医药费?我们给!”何雨水坚定地回应。
此前,在探视羁押中的兄长何雨柱时,他已将家中藏钱和存折的位置透露给她,如今这些钱财都由她保管。何雨柱虽只是轧钢厂后厨的一名员工,却也积攒下了一些储蓄。因此,何雨水毫不犹豫地决定支付这笔医药费。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他们无法逃避责任,她没有犹豫的余地。“需要多少医药费?”何雨水紧接着问。
警察回复道:“目前至少需要五百块,如果有多余会退还给你们,若还不够,我们会再找你们补交。”
“五百块是吗?我这就去拿!”何雨水连声应允,旋即转身步入内室取钱。不久,她手持一把钞票走出来,递给警察,说:“同志,这是五百块钱,是伤者的医药费,你们务必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用上医院最有效的药物,再多的花费我们也愿意设法承担。”
此刻,她心中默默祈祷那位伤者能安然无恙,这样她的兄长何雨柱才有可能活下来,至少不会面临死刑判决。倘若对方不幸离世,那哥哥就将面临死罪!
即使逃过死刑,也可能面临无期徒刑,一辈子将在铁窗之下度过。“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医生自然会竭尽全力。”警察点头保证,“好了,目前没其他事情了,后续事宜按程序办理即可。”说完,他便准备离开。
“同志,请稍等一下,我想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接受治疗?我想亲自去看看他。”何雨水急切地追问,此刻她内心充满不安,只想尽快确认伤者是否还活着。
警察回答:“这个你就别问了,就算告诉你你也见不到他,还是安心等待消息吧。”言毕,他转身离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警察走后,何雨水颓然蹲下,双手抱头,痛哭失声。她再次陷入绝望!
原本以为兄长何雨柱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已是难以承受之重,未曾料到这次的事情更为棘手,涉及的是杀人罪名。
一旦罪名成立,极可能面临的将是死刑判决。即便是坐再长久的牢也无法挽回!
“雨水,怎么又哭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易中海听到动静,急忙赶来询问具体情况。
“一大爷……”
何雨水抬起湿润的眼眸,泣声道:“我哥他又……又出岔子了!”
“傻柱又出了什么乱子?”易中海急切追问,“他不是已经被送进监狱了吗?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他绞尽脑汁也无法设想,在那个铁窗之内,何雨柱竟会再度惹上麻烦,难道是身体不适,病倒了吗?
这个猜测似乎颇具可能性。
何雨水回应道:“昨天是他入狱的第一天,到了牢房里,他就和同牢犯人起了争执,继而动手伤人,据说把对方打得十分严重,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生死未卜。若那人救不过来,那就是酿成了人命大祸,构成了杀人罪啊!”
“这怎么可能?!”
那一刻,易中海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与忧虑。他瞠目结舌。
他们都知道何雨柱性格火爆,口齿犀利,有时也容易动怒动手,许大茂等院里的邻居没少挨过他的拳头。
许大茂尤其深受其害,几乎每次都会带着点伤回家,最惨烈的一次腿差点被打折,他曾扬言要诉诸法律严惩何雨柱,后来全院召开调解大会,何雨柱赔了不少钱才平息此事。
在大院里斗殴已是让人头疼,没想到他在监狱里也动手伤人,这让易中海等人难以理解。
“真有那么严重吗?”易中海疑惑万分,难以接受将人打死的可能,那得有多狠辣的出手啊。
“确实有那么严重。”何雨水含泪回答,“这是警察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错,我现在好害怕,担心那个人能不能挺过来,如果他死了,我哥也会没命的,可能会被判死刑!”
“不会的,你哥不会这么倒霉,既然现在人还没事,那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就是赔偿医药费,诚恳道歉,怎么也不会闹到那种严重的地步!”易中海安慰着她,试图用以往的经验去推测这次的事态。
以前每逢何雨柱闯祸,都是通过赔礼或赔偿解决问题。然而这一次,何雨柱在监狱里犯事,身为大爷的他纵然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根本无从插手。
“可终究还是出了问题啊,我原本还期盼着他进去后能痛改前非,争取减刑早日出来,可是……可是这才刚开始就出了这样的状况,即便那个人最后没事,我哥也要受到惩罚,恐怕再没有减刑的机会了!”何雨水边说边掩面哭泣起来。
“这事又能怨谁呢?只能怪秦风那个混账东西!若不是他惹出这一摊子事来,何雨柱哪至于进监狱受这份罪!”易中海气愤填膺,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了秦风身上,认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正当他满心愤怒时,一个哼着小调的人悠哉悠哉地从大门走了进来。
不是刚刚下班归来的秦风还会是谁呢?
一见秦风出现,易中海顿时怒火中烧,瞪视着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意。
但何雨柱对此毫不理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前行。
他匆匆瞥了一眼何雨水,那个蜷缩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身影,旋即转身离去,回到了后院。
“无赖家伙,你竟敢动手打我,这笔账可不能轻易揭过!”易中海在心中愤慨不已地默念。
刚才的一刹那,他几乎要冲上前去对秦风破口大骂,但终究还是强行忍耐下来。毕竟,那样做有损他作为一家之长的威严,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纷扰。“等下再找你算账!”他在心底恶狠狠地低语,咬牙切齿。
何雨水的悲泣声迅速引来周围邻居的注意,不少人闻声赶来围观,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易大爷,这回雨水又怎么了?”秦淮茹也忍不住走过来询问道。
易中海摇摇头,淡然回应:“没什么,就是那傻柱今天被送进了监狱,她一时接受不了,在这里伤心呢。”
“雨水,你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难受都哭出来,然后好好休息。你哥已经被人陷害成这样了,我们也只能随遇而安。”
随后,他侧过脸庞,对何雨水如此说道。对于秦淮茹他们,他选择了保留真相。
何雨柱因斗殴致人重伤,锒铛入狱,这是极为丢脸的事情,易中海自然不愿将此事公之于众。
何雨水在众人的安慰下,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而后在秦淮茹的帮助下,她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众人见状,也都各自散去。
关于何雨柱伤人事件,除了何雨水和易中海,其他人都还蒙在鼓里。
“何雨水又在为哪般哀嚎啊?”回到自家后院的秦风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说真的,他觉得何雨水挺可怜。
从小就没有母亲,后来父亲阿庆清也不知所踪,成了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虽然有个哥哥可以相依为命,但这个哥哥似乎并不可靠。表面看来是带着妹妹过日子,实则家中有什么好东西,基本都优先给了秦淮茹家,落到何雨水手里的寥寥无几。
若换作是他处在何雨水的位置上,或许也会对何雨柱心生不满。有个处处偏袒他人、忽视亲妹的哥哥,无疑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不过何雨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这些她应该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对方对待秦淮茹一家比对自己更好。尽管有所埋怨,却并未达到恨的程度,兄妹之间的情感纽带仍在。
何雨柱出事后,本以为秦淮茹一家会最为难过,然而从表面来看,却并不明显。对此,秦风有些不解。
但他并没有深究何雨水与何雨柱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与他这位外人无关。
随后,他一头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自从领悟到烹饪的乐趣之后,他便热衷于制作美食。
每完成一道菜都能提升技艺熟练度,真是收获满满。
不仅能通过烹饪提升技能等级,还能享受到美味佳肴,真可谓一举两得的好事!
昨日下班后,他特意去了趟西单菜市场,买回来一斤肉。昨晚用掉了大部分,烹制了一道经典的家常菜品——青椒炒肉。而今天,他计划用剩下的部分肉来做红烧肉,再次享受一场味蕾的盛宴。
蜜汁叉烧、回锅肉,是他心头挚爱的佳肴之一。自从踏入这个世界,他尚未品尝过这些美食,故而突然心生向往,决定亲自下厨一展身手。
早先不做也是因为他的烹饪技艺欠佳,但如今他已参悟了厨艺之道,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烹调高手。
对于他来说,制作蜜汁叉烧已然易如反掌。
迅速地,他开始忙碌起来,切肉、调配酱料,前后历时大约一个钟头。
终于,一盘香气四溢的蜜汁叉烧新鲜出炉。
闻着那诱人的香味,他不禁垂涎欲滴,迫不及待想要大饱口福。
这股浓郁的叉烧香从烟囱与窗户缝隙中飘散而出,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庭院。“好香啊!究竟是哪家在做如此美味?”住在斜对面的二大爷赵德全家也被这香气吸引。
赵德全赞叹道:“这香气扑鼻而来,真是叫人食欲大开!”口水几乎要流下来的他,不禁猜测起来源。
“还能有谁呢?准是秦风家没错了!”二大妈接口道,“最近他总是在家里鼓捣各种美食,钓那么多鱼回来,天天吃也消耗不完。”
赵德全分析道:“今天他们做的不是鱼,这味道并非鱼香,而是实实在在的肉香,绝对是叉烧无疑!”
“蜜汁叉烧?!”二大妈惊讶不已,“平常日子里,我们也就逢年过节才舍得做一顿叉烧,他竟然平时就做起叉烧来了,这也太破费了吧?”
赵德全摇头晃脑地道:“破费归破费,人家秦风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秦风了,人家做了个小官,腰杆子硬了,你以为他还跟咱们老百姓一样?当上官的人生活水准可不一般,在我们纺织厂里,工人吃的都是寻常饭菜,领导们却另有‘小灶’,顿顿都能享受美食呢!”
“秦风那个小官能有多大?不就是个小组长吗?又不是车间主任,不至于那么讲究吧?”二大妈满不在乎地说。
对于她的说法,赵德全却不以为然,反驳道:“这就是你见识短浅了,小组长虽小,但不可小觑,这是起步,有了小组长的身份,将来才有机会步步高升,没有这个起点,你怎么往上爬?我告诉你,机会都没有!”
小组长职位虽微不足道,但他心中无比渴望,然而只能羡慕秦风的际遇,自愧弗如。他只能暗自感慨:“对了,我得去一趟,找一大爷商量点事,刚刚碰见街道办的人,他们问起那件事,看样子挺重视的,不能拖着不管。”
于是赵德全前往前院,找到了一大爷陈怀海。
“一大爷,街道办的人又提起了那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召开全院大会来正视这个问题呢?”赵德海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