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棚的搭建过程,其实相当简单,就像是田间瓜地用来守夜的小草棚一般。
这种棚子构造最为便捷,前后各竖两根木棒,顶部交叉处横置一根木梁,用绳子牢牢固定,两侧再斜插数根细木棍作为支撑,最后覆上玉米秸秆,外层裹一层塑料布防雨,便大功告成了。
何雨柱与冉秋叶两人通力合作,仅一晚工夫,一座小巧实用的震棚便矗立眼前。棚子搭好后,他们又搬出床铺,抱来被褥,一直忙活到清晨,才算彻底安顿妥当。
晨曦微露,夜色褪去,崭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整个四合院中,唯有何雨柱家的这座不大不小的震棚率先建成。
远处的邻居们也都各自忙碌,或肩扛手提,或挥汗如雨,皆在紧锣密鼓地搭建自家的震棚。他们的目标是搭建能容纳整个后院的大型棚子。
相比之下,何雨柱一家已悠然躺在床榻上休憩。尽管他们并未感到过多疲惫,毕竟有灵泉水相助。只需饮上一口,整晚未眠的疲倦瞬间消散,就连搭建震棚所耗费的体力,也在灵泉水的滋养下荡然无存。
“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盖个房子。”冉秋叶坐在床沿,望着何雨柱提议道,“总不能一直住在外面吧。”
何雨柱轻轻摇头:“盖房子可不是小事,现在时机不合适。盖房需召集大批人手,可眼下四处地震频发,哪有人能抽出身来帮咱建房?各家各户都在忙着自家的事儿呢。”
他心里清楚,这次的地震源头来自唐山,京城受其波及,不仅发生地震,还有余震持续。此时此刻,大伙儿都一门心思搭棚避震,谁还有精力替别人建房?
“你说得对。”冉秋叶认同地点点头,但脸上仍流露出担忧之色,“我还是挺担心我爸妈那边的,今天咱们去我娘家看看吧。”
“正有此意。”何雨柱应道,“这次地震虽不算严重,但我相信你爸妈一定安然无恙。待吃过早饭,我们就带上秋馨过去瞧瞧。”
“好。”冉秋叶点头赞同。
两人交谈之际,时光悄然流逝。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其他角落也在上演各自的忙碌景象。
二大爷刘海中的家中,中院的位置,一群人在有条不紊地搭建震棚,各司其职,秩序井然。
“你们瞧瞧,我这棚子怎么样?”刘海中满脸得意,望着忙碌的众人自信满满地说,“我告诉你们,就算刮多大的风,它也纹丝不动,信不信?”
“当然信啊!”人群中一人边干活边笑答,“二大爷您是谁呀,七级钳工!照您的法子搭出来的棚子要是都能吹倒,那别人家的房子早就塌光了。”
“小心点儿,别钉着手。”不远处,许大茂家门前,一座震棚已初具规模,棒梗正挥舞铁锤,奋力敲击钉子与实心木头,汗水湿透衣背。
秦京如与许大茂坐在床上,关切地提醒棒梗注意安全。
这时,许大茂忽然发问:“棒梗,你觉得咱家这棚子跟刘海中家那座比起来,哪个更胜一筹?”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棒梗停下动作,瞥了一眼远处刘海中的棚子,毫不客气地评价道,“咱这是真材实料,就算整栋楼塌下来,这棚子也能稳稳撑住。”
许大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好!我就喜欢看刘海中那家伙栽跟头。”
秦京如笑容满面:“棒梗,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以后小姨就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了。”
“还当什么当。”许大茂接口道,“本来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嘛。”
“那可不。”秦京如拿起一杯水,步履轻快地走向棒梗,笑盈盈道,“我和棒梗的关系,那绝对是亲如母子,棒梗你说是不是?”
“来,歇会儿,喝口水。”秦京如示意棒梗暂停工作,同时贴心地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清新的香气飘入棒梗鼻腔,令他心神荡漾,尤其是看到秦京如身着碎花裙,隐约露出雪白肌肤,更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棒梗故作镇定地接过水杯,大口畅饮。秦京如则细心地接过他手中的铁锤。
片刻后,一杯水见底,满足了口腹之欲又饱览秀色的棒梗感激地道:“谢谢小姨。”
“我帮你拿锤子。”秦京如握住棒梗的手,取下铁锤。因棒梗站在凳子上作业,上下不便,秦京如便主动代劳。
又一杯水下肚,棒梗满心欢喜,接过秦京如递回的铁锤,高声道:“小姨,我继续钉吧。”
“哗啦啦!”“滴答滴答!”忽如其来的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向地面,激起阵阵尘雾,犹如少女脸颊上的酒窝。
骤雨瞬间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尘土气息,带来几分清新。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三人皆是一愣,随后秦京如示意棒梗暂且下来避雨。
棒梗顺从地下了凳子,与秦京如并肩坐在床上,许大茂则在右侧悠闲地磕着瓜子。
“唉,这雨说下就下,老天爷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秦京如望着窗外的大雨,忍不住叹气。
“来来来,瓜子花生随便吃,别客气。”许大茂适时递上瓜子花生,对棒梗赞许道,“还是棒梗好,地震一发生就赶过来帮小姨小姨夫搭棚子。小姨夫没白疼你啊。”
“那是因为小姨夫对我好,就像再生父母一样。”棒梗接过瓜子,边嗑边笑答,“我的工作都是小姨夫帮我找的。”
许大茂闻言,开怀大笑。
而在前院,秦淮如与贾张氏正蹲在一大爷搭建的震棚下,望着瓢泼大雨,连连哀叹。她们本想找人帮忙搭棚,却无人有暇顾及。家中唯一的劳动力棒梗,在地震后竟不顾自家,径直奔向秦淮如家。贾张氏当时被飞石木块砸中,行动受限,想喊他也无济于事。
幸亏一大爷组织大家齐心协力建起这座大震棚,让许多人得以在此避雨。此刻,贾张氏的腿伤不能沾水,只能在一旁低声哼哼,疼痛稍减。
棚内众人围绕避雨话题议论纷纷。
“还好有这震棚啊。”
“是啊,不然我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没这震棚,今儿可就惨喽。”
正当大家谈论之时,一位身穿雨披的人匆匆赶来。
“一大爷,一大爷!”他找到一大爷,焦急汇报,“幸亏听了您的话,我刚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整条街上就咱们这条街搭了防震棚,男女老少全在大街上淋雨呢,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找遮蔽物。你说他们这晚上怎么熬啊……”
“我就说嘛。”一大爷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暴雨,朗声道,“各院都要赶紧搭震棚,咱们也趁早支个灶,各家把粮食都集中起来,就看你了,把家里所有粮食都拿出来。”
“您放心,保证让大家吃上口热乎饭。”那人立刻表态。
“好,不错。”一大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指挥大局。
此刻,何雨柱家的震棚迎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于海棠。她全身湿透,匆匆赶来。
“柱子,真不好意思,我那儿没地方避雨,看到你这儿有震棚,就先过来躲一躲。”于海棠试图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