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在砧板上切白菜,手里握着菜刀。棒梗走进来,看见这场景,惊讶地问:“小姨丈,你怎么在切菜呀?小姨呢?”
“没办法嘛。”许大茂看着棒梗,摇摇头,“一到冬天,你小姨工作就忙,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你忘了她做什么工作的吗?”
“她在煤球厂。”棒梗回答,她清楚小姨的工作。
棒梗看着切菜的许大茂,热情地说:“姨丈,你别忙了,让我来切,你坐旁边休息吧。”
“也好。”许大茂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菜刀。
棒梗接过刀,开始切菜。许大茂看着,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棒梗,之前你去农村放电影,他们没给你钱吗?”
棒梗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下来,皱眉说:“没有啊,什么钱?”
许大茂见棒梗不像在撒谎,皱眉道:“不对啊,应该给的。去给人放电影,怎么能不给放映员钱呢?这可是行规。”
棒梗说没拿钱,对他如此恭敬,应该也不会骗他,也没胆量骗他,这让许大茂很困惑。想了想,他摇头说:“算了,不想这事了。以后不去那儿放电影了。棒梗,记住,下次无论我去哪里,如果他们不给你钱,你就主动要,一定要。”
“因为他们必须给,不然就不放电影,你记住了吗?”
“赚来的钱,按之前说好的,你一半,我一半。钱的话,我七,你三,记住了吗?”
“明白了。”棒梗点头,继续切菜。
许大茂眯眼看着棒梗切菜,时不时瞥一眼,但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与此同时,一大爷易忠海家。一大娘抱着被子进来,对易忠海说:“你知道吗?刘海中今天竟然出院了,昨晚送去的,住了一晚,一大早赶回来,头上还包着纱布。”
“他一回家就看到他那俩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占了一个临时房,两间房都被占得干干净净,他就气得大骂,说回来晚了,气得直接躺床上了。”
易忠海闻言无语,冷冷哼了一声:“这是他自己找的。”
“我早就跟二大爷、三大爷说了,别占便宜。你看院子里,他们搭的那些临时房占了多少地,别人又不好说,还跟着学。”
“你说说,咱们大院除了后院、中院,其他都变成什么样了。”
“到时候街道办事处的人真来拆了,他们就等着哭吧。”
“唉。”一大娘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事儿确实严重,不过老阎家还好,没为房子闹腾。”
“他们家能闹腾什么,他们家风就是精打细算。”一大爷一边帮一大娘倒水,一边说,“谁算计谁,吃亏的一方下次再算回来,这样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唉。”说到孩子,一大娘叹了口气,“咱们俩没孩子,如果有,也不会像他们那样。你看这院子里,除了柱子家,其他哪家没闹出点事?”
“秦淮如还算过得去。”
一大爷摇头:“秦淮如不是把棒梗养大了吗?我看那棒梗对她还挺恭敬的,一口一个妈,不像刘光福他们。”
“别开玩笑了,秦淮如家根本不会教育孩子。”一大娘摇头,“秦淮如这个人也爱算计,心机比谁都重。她不容易?其实也不。以前的事大家都知道,她亲自策划嫁妹妹给许大茂,伪造检验单,这种事你都想不出来。”
“还有那个棒梗,小时候偷许大茂家的鸡,偷秦淮如的钱,召集人去柱子家放鞭炮,结果把自己家点了。”
“说起来,棒梗能长大还得感谢我们,幸好把他送进劳改所,不然放外面,这些年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这小子出来还恨我们。”
“还有小当和槐花,都是柱子养大的,都不认秦淮如了。秦淮如是个好母亲吗?不是。”
“每次槐花和小当看到我,都叫我一大娘,多有礼貌。”
“我最喜欢小秋馨,才九岁,说话懂事,和她聊天能逗乐你,还能讲一堆道理,让人信服。”
“柱子家会教孩子,我就喜欢他们家的孩子。再看看二大爷、三大爷的儿女,秦淮如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棒梗进劳改所,秦淮如也没教,都是劳改所的人教的。出来后,他恨上所有人,就和许大茂亲近。我看啊,他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一大娘提到棒梗,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一大爷轻声说:“无论如何,棒梗现在劳改出来了,也受过惩罚,长大了,只要不再做错事,就没大问题。”
“算了,不提他了。”说着,一大爷摇摇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