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提议喝酒,归歆也是有点醉的。
不过,之前愉快地相处过两年,归歆很清楚塞娜的性格,“好啊,不过我酒量不行,只能庆祝一杯。”
塞娜乐颠颠地拿了酒过来,笑容很盛,“Lola,你还是这么有趣。”
确实,归歆一直都是欢脱的性子,言辞有趣,相貌动人,很容易就让人生出好感。
“ben很喜欢你,听到你的‘噩耗’,他好几天闷闷不乐,上教堂做祷告的时候,还为你祈福呢。”
塞娜倒好了酒,递一杯过去,“来,庆祝你重生。”
归歆感动,接过酒杯,又举起来,“也祝ben安息,灵魂永存。”
说好庆祝一杯,归歆这杯就要慢慢的喝。但是塞娜酒量好,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上一杯。
塞娜最喜欢聊天,ben活着的时候,她每天说说说,不管对方有心没心,总归有个人在听。现在她独自一人居住,女儿长期住在巴黎,几天打一个电话,她多说几句,能感觉出对方的忍耐。于是她愈说愈少,后面电话也懒得打了。
最早她和归歆聊得好,这些年没见,又有好多的事情要说。一杯酒下肚,她兴致更加的高。
小心翼翼地问,“你丈夫呢?他还好吗?”
归歆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这句,她问,“谁跟你说……我死了?”
塞娜压低了嗓音,“你们一直都没有出现,但是房租快要到期了。我给你们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最后一次打你丈夫的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仔细听了我的说辞,然后告诉我,说你丈夫手术失败去世了,你受了刺激,难产……也死了。”
说到这里,她难过地看一眼归歆的肚子,“孩子还在吗?”
归歆的面色暗下去,“没有了。”
塞娜叹一声,“你还年轻,休息几年,还能有好的未来。”
归歆闭了闭眼,忍住满心的酸楚。控制好情绪,她又问,“你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吗?”
塞娜微拧了眉头,思索着说,“她说她叫Lea,是你丈夫家的亲戚。”
归歆淡淡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Lea的态度还算和善,认真听我讲了你们的情况,然后非常遗憾地告知你们的情况。关于租住那间公寓,她问了详细地址,说就这两天,会过来看一下。但是没等她过来,第二天晚上,你们那间公寓就遭贼了。”
塞娜一脸的无语,“里头被翻得一塌糊涂,我也不知道少了什么,警察简单做了记录,就不了了之了。后面我还通知了Lea,她说既然这样就算了,东西她都不要了,让我扔了。她这么讲,我就有点不高兴,后面也没与她联系,找人做了清理,重新租了出去。”
归歆沉默,面色不太好看。
不过塞娜笑了,站起身,神神秘秘地朝她挤挤眼,“ben藏了一样东西,你等着,我拿给你看。”
说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归歆盯着她的背影看,思考这些话里传达出来的信号。
说她死了,一尸两命,一了百了。
归歆低下头,心底满是冷笑。她再一次合理怀疑,把她送去疗养院的时候,那女人就打定主意不会让她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