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乔生恍然道：“算了吧，女主角我们再找就是。”
肖楠略带歉意地笑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小气。”
乔生笑笑：“楠姐，这和你可没关系，是他们自己不把握机会。”
小秦有些迷茫，难道成天娱乐和咱们公司有什么嫌隙？
乔生带着小秦离开，推开门，迎面碰上两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看那样子似乎是有事要找肖楠。
起初乔生没有在意，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人他都认识。
是王真真和她的表姐刘雪。
见到乔生，两人都点头喊了声乔总。
这是王真真第三次见到乔生。
第一次是在福利院里，乔生教会她一首很好听的歌，这首歌她还在毕业晚会上唱过，当时的乔生还是一个制作人。
第二次则是在《流星花园》的片场，她作为一个小龙套，受表姐推荐，在剧里演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此时的乔生，已经是顶流创作型歌手，热门电视剧编剧。
第三次，就是今天。
在她即将踏进肖楠办公室签约的这一天。
四人友好地打过招呼，就在互相擦肩而过的瞬间，乔生的脚步突然顿住。
“等一下！”他转身喊道。
王真真和刘雪回过身来，不知道乔生为什么叫住她们。
乔生一步来到王真真面前，眼睛转动，前后左右地仔细打量着她。
王真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怯生道：“乔总，你，你这是干嘛？”
“没事，就看看。”
就看看？
王真真被乔生炽热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后退两步，整个人后背贴在墙上。
就看看的话，用得着这么边看边笑还点头？
眼看着乔生还想上前，刘雪闪身挡在王真真面前，对乔生笑道：“乔总，我和真真还要进去找楠姐，没事的话我们先进去了。”
乔生却笑道：“你去找楠姐吧，真真留下来跟我走。”
“啊？”刘雪看到乔生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对王真真十分满意，面露难色道：“乔总，真真还小。。。要不您看我跟您走怎么样？”
“我要的就是年轻。”乔生说完，朝着王真真招招手道：“真真你跟我走，有好事情找你。”
好事情，这三个字刘雪特别熟悉。
曾经有很多人都是以这三个字为借口，想要把她骗去酒局，骗进房间。
乔生脸上的表情她更熟悉，她年轻的时候，从很多导演，制片人，投资人，甚至是选角导演的身上都看到过。
那是一种对猎物满意的神色。
她很害怕，不是因为年轻时候犯过错，而恰恰正是因为没有让他们得逞，她这些年的事业一直停滞不前，她才明白这时候拒绝，对自己和王真真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乔生！娱乐圈里多少人想要巴结而不得门路的顶流！
本以为，来到雪球娱乐是一段全新人生的开始，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阳光开朗的乔生，居然也是这种人！
她跟着乔生走，还有很大概率逃脱，但是真真，她不行！
王真真此时犹如一只吓坏的小鹌鹑。
在她眼里，正在挥手的乔生犹如一只魔鬼。
她将求救的眼神看向表姐刘雪，却只看到表姐消瘦的背影。
今天，她是和表姐来雪球娱乐签约的。
毕业前，她想象中的娱乐圈特别美好。
巨大的舞台，绚丽的灯光，粉丝的簇拥。。。。。。
但是一毕业，这些美好的景象都仿佛镜花水月，能够看到，却永远无法触摸。
当然，以王真真自身的条件，她其实是可以够的到的，只是成名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她无法接受的。
乔生的嘴脸，就仿佛让她看到那些淫笑着说能捧红她的人。
“不要！”王真真忍不住哭喊出声。
看着王真真忽然哭出声来，乔生的脸上满是茫然：“怎么好端端就哭起来了？”
好歹相识一场，他正想问问王真真是不是被谁欺负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肖楠探出头在众人脸上扫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乔生郁闷道：“不知道啊，我想让王真真去试下女主角的戏份，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
“啊？”
“嗯？”
刘雪和王真真姐妹俩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乔生更郁闷了：“虽然小秦才是导演，可是我替他找个女主角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刘雪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点问题都没有。”
“奇奇怪怪的。”乔生向王真真招招手道：“你跟我去找小秦试一下戏，要是可以，你就是女主角了。”
“乔生！”肖楠对他使了个眼色：“她们还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我先和她们签约再去找你。”
“对对对，你们先签约。”乔生一拍脑袋，差点坏了事情。
万一在签约前，把女主角定了是王真真，到时候她坐地起价可就麻烦了。
对肖楠来说，麻烦虽然有，但问题不大，不过是多费点口舌功夫罢了。
不过既然能够省下来回扯皮的功夫，谁不想自己轻松点呢。
半小时后，两姐妹一边走一边讨论着艺人合同的优厚待遇，满面春风地来到小秦导演的办公室。
乔生和小秦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那，真真，这是剧本，讲的是女主角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男主送情书。”乔生递过去一张纸：“你先熟悉下台词。”
刘雪没有出去，自顾自找位置坐下来。
乔生也没有出于保密要赶她出去的意思，既然能够进来，就说明两人都已经顺利签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待在房间里的，都是自己人。
刘雪的目的他也很清楚，既然都是自己人，他也不介意在剧里给她找个角色。
“只是，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呢？”乔生对着刘雪微笑点头，收回视线，心里却非常不解。
而刘雪此时内心正慌得要死：“自己刚才那么对乔生说，应该不会被他误会吧，我到底还要不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