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一个小孩子,这合适吗?这不合适。”
墨尘向后躺去,躲过刺击,陈晖洁见状,改刺为劈,被墨尘一个翻滚堪堪躲过,刀尖深深的扎入潮湿的泥土地。留下深深的痕迹。
在翻滚的同时,墨尘趁着她的刀还陷在土里,无法格挡,便甩出一把飞刀射向陈晖洁,将其逼退几步,自己也向后退去,随后退到了一个安全距离。
“我说,咱真没必要打生打死的,我看你这穿着,谈吐,应该也是个公职人员,你现在还在这里,不去睡觉的,明天上班怎么办?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趁还没见血,你回家睡觉,我忙我的事,多好。”
陈晖洁将刀拔了出来。
“哼。我看你的实力,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整合运动成员,不如快快束手就擒,到我们近卫局喝茶,这样你能提前结束你的任务,我也能回去睡觉,多好。”
墨尘看着眼前这个德拉克,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的手十分自然的放在了腰间。
“哎呀,看来交涉破裂了呢。那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位美丽的女士?”
“呵,告诉你也无妨。谅你也跑不了,我叫陈晖洁。记住了,抓你的人叫这个名字。”
她又抬起了刀,准备冲向墨尘。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
墨尘直接将早已握在腰间的烟雾弹扔向陈晖洁。
由于夜色很浓,再加上之前墨尘扔出的是飞刀,她看见他扔出个东西,但又看不真切,便想当然的以为又是飞刀,又怕停下脚步会让墨尘逃掉,便直接劈开了扔来的物件。
“嗤”的一声,烟雾弹爆开,溅了陈晖洁一脸。
她几乎是瞬间扔下刀,捂住眼睛。
“啊啊啊啊啊,臭小鬼!你怎么敢在烟雾弹里面加辣椒粉的啊!”
泪水喷涌而出,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抱歉,陈晖洁小姐,这也是迫不得已,我本无意挑起争端。”
墨尘看向腰间,点了点数,这是w给他的特制烟雾弹,不过也是最后一个了,剩下的话,就只能用安娜给他的了。
“混蛋,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抓住你!”
陈晖洁冲出烟雾,试图睁开眼睛,记住对方的模样,但是残留的辣椒粉使她只能睁开细缝。
“那,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吧,再见啦。”
话是这么说,他也是这么做的,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了现场。
话说,就这样留她一个人在那,这么晚了,她还睁不开眼睛,咋回去啊?
他内心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交战。
哎呀,你管她干嘛,刚刚她还要抓你呢,到时候要是真被抓了,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是,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么晚了,又是在贫民窟,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她现在又看不见了,就算很能打……
哎呀,哥,我求求你,收起你那无谓的怜悯吧,她可是刚刚还想劈你呀,她是敌人啊。
可她也是好人啊。
……
想到这,他又绕了回去。看着陈晖洁还在那里揉眼睛。
他叫了一声。
“陈小姐?听得到吗?”
陈晖洁几乎是瞬间拔出了已经收回剑鞘中的剑刃。试图通过声音确认墨尘的位置。
“你竟然,还敢回来……”
“嘿嘿,抱歉啦,陈小姐。不过你要是能保证不抓我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到你同事附近,让他们带你回去。
毕竟,你一个人在这里,眼睛也看不清,挺危险的。”
“啧,花言巧语,不用你管!”
陈晖洁虽然言语中仍然不退一步,但语气明显有所缓和。
“那行吧,那我不打扰,我先走了哈。”
刻意放大的脚步声.mp4
他真走了?啧,不管他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回去吧。
陈晖洁将剑收回剑鞘,一边感受着眼皮上传来的刺痛。
这到底是什么辣椒啊,这么辣,这么持久。
陈晖洁索性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休息,她的手接触到湿润的地面,不久前才下过雨。
或许,把泥巴抹在眼睛上,能够有效?毕竟多少带了点水,起码应该能舒服点。大不了,消去辣意后,找点没有渗入泥土的积水洗掉便是。
她把泥巴扣了出来,小心的敷在了眼睛附近。
不错,确实舒服了些。辣意消退了许多。
她刚准备等着辣意消退,远方却传来繁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个人大喊的声音。
“抓住那个臭小子,byd,整合运动跳脸嘲讽我们,这还得了!”
为首的龙门近卫局队员一边追着一边大喊。
“略略略,来追我啊。”
陈晖洁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来,这就是刚刚那个臭小子的声音。
喧闹声由远及近。那个臭小子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消失在了陈晖洁的感知中。她正用心去感知,却被相当近的话语声打断了
“*龙门粗口*,那个臭小子跑哪去了,这么晚了还把我们据点的窗户砸了,还堂而皇之的亮出整合运动的标志,是当我们近卫局无人吗!给我搜!”
几人举着电筒,四下搜寻起来。陈晖洁尽量避免发出声音,毕竟她现在的样子,可不好看。
“诶?你是……?陈长官?”
为首之人发现了一个缩坐在角落里的满脸污泥的人,通过显眼的龙角以及发色,他已经辨认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但是确不确定,还得是陈长官说了算。
“我不是陈晖洁……”
话还没说完,陈晖洁就被自己蠢哭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找到他的警员愣了愣,随后会意的笑了。
“快来快来,这里发现一名受害者,先把她护送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声对着陈晖洁说道。
“没事的,长官,我懂,大家伙都有些小癖好,虽然您这有些……特殊,毕竟玩泥巴……不是,敷泥膜,这种癖好,可是很……高级的。放心,大家伙的嘴可严了,不会说出去的。”
他几乎只差笑出来了。
陈晖洁心乱如麻,她自然知道那个砸玻璃的臭小子是谁,她现在只想杀了他。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不得而发,在尽力平息情绪后,她缓缓吐出一句话。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