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几个没反应过来的人被冲过来抓季节的人撞到,痛呼出声,还有人被控制着跪倒在地。
只这一下后,所有人都停了手,目光有些愣愣地看着在人群中淡笑着的季节。
真的是风属性!
他不是那个人。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人群中央。
那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身穿板正的执政官长袍,他满脸怒容地看着众人。
“居然敢在这里出手,真是反了天了。”
在场的冒险者脸色大变,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偷摸着往后退。
国字脸男子举起源晶杖,手腕微微转动。
蓝色的光出现在逃跑的人脚下,顿时他们的动作全部停住,脸上还保持着畏惧的表情。
好强!
这是引念巅峰的转念者吧。
在场的冒险者面色隐隐发灰。
男子冷哼一声“给我把这些人全部拿下!”刚刚跟过来的护城军立刻押下在场的冒险者。
“老实点!”
“别动!”
这些护城军手下毫不留情,仿佛在抓捕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络腮胡子被钳制住双手不能动弹,立马跪了下来,大喊道:“冤枉啊执政官大人,我们只是想请这人比试比试而已,而且我们没有动手啊,只是交流交流。”
“出手没有半分留情,把我当傻子吗?”
男子挥了挥手,一大群护城军一人一个捂着嘴将人全都拉了出去。
路过在饭馆外的身穿朴素服饰的人们看见这一幕,都站在那里鼓起掌来,嘴里不断叫好。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带走,那位执政官走到季节面前,脸上露出笑容。
“你好,我是执政官之一,宁兴。你是我们清风镇的人吧?放心,我们会管理好秩序,不会让这群人肆意搞破坏。”
听到这个名字,季节略一迟疑,问道:“您是......宁西的父亲?”
宁兴惊讶,“是,你是?”
季节行了个晚辈礼,“宁叔叔你好,我是禾苗,费其优导师的助教,算是宁西的朋友。”
宁兴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更亲近了几分。
“你就是禾苗啊,小西跟我夸过好多次。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好小子啊,在那么多人围攻下丝毫不乱。”他赞许地点点头。
“这次还要多亏你,最近这批来的冒险者太会躲避处罚了,小镇的人怨声载道,我们却很难有理由抓捕和抓到他们,你这么一下让我们解决了不少麻烦啊。”
在提到这些冒险者时,宁兴也是十分烦恼的模样。
“碰巧罢了,还要感谢你们这么快能赶过来。”季节微笑道,心里那缕不耐早已因为护城军的行为消散。
宁兴叹了口气:“我们执政官和护城军要是连自己的地盘都管不好,何谈抵御源兽保卫人类呢。”
“不多说了,我还得去看看其他地方,这些人实力都不低,我只有亲自处理才能放心,下次有机会让宁西带你来我家咱们再好好聊聊。”
“好。”
看着宁兴走远,季节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季家,季四。
挑起这些破事,真是彻头彻尾的胆小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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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这一场的掌柜笑呵呵地给季节免了单,饱餐一顿的季节下午继续把东西买够后,来到酒馆。
一踏进酒馆,就看见酒馆里一副刚经历风暴的样子,而且里面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聊得热火朝天,和外面人多但脸色不好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
季节朝里面看了看,角落里,原本她和熊大熊二往常坐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那背影一看就是熊大熊二两人。
季节朝两人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谁啊还敢进来问......哎?老大你来了。”熊二发狠的声音在看到季节时顿时变得憨起来。
这时熊大已经起来给季节推过来一个凳子。
季节道谢后坐下来,眼神示意那些残破的桌椅了一眼,问道:“什么情况啊?”
没想到问出这句话后,熊大熊二两人皆是一副十分复杂的表情。
季节挑了挑眉,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安居地中明确规定不能用念力战斗,甚至在议事馆还能清楚知道哪里有人用了念力,而现在护城军没有要来的样子,只能说明这里发生了一场肉搏。
可这里的桌椅损毁了多半,这得是多激烈的肉搏才能造成这样的后果?
最后还是熊大先开口了。
“最近有大批冒险者来我们这里,刚才那些人把老板搞生气了,就,把他们都揍了一顿。”
熊大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两人对刚才场景的回忆,两人齐齐咽了咽口水。
季节难得呆愣住了。
酒馆老板?那个平时朝她抛媚眼的小哥?
她的眼睛忍不住朝四周看。这时酒柜后面走出来一个正在整理袖子的男子,他抬起头,正好撞见季节看向他。
正是酒馆老板。
他原本的表情十分不耐烦,在看到季节看他的时候,一愣,突然换成了之前的模样。
他的头朝侧面柔柔一扭,朝季节大大地抛了一个媚眼。
季节眨了眨眼。
她还没做反应,身旁的熊大熊二狠狠地抖了一下。
酒馆小哥笑了一下,走到另一边拿起一瓶酒操作起来。
季节收回目光,心里闪过诸多猜测。熊大熊二则凑到季节身后,小声道:“老......老大,要不你从了他吧。”
季节:......
她抽了抽嘴角,一人一下狠狠地拍了两人的光头,熊大熊二痛呼出声,那声音听起来毫不掺假。
再转过头时,那个小哥已经端了杯酒走过来。
“大块头们,去帮我收拾收拾那些破烂,给你们免一个月酒钱。”小哥用眼神示意熊大熊二两人。
一个月酒钱!
两人眼睛一亮,纷纷看向季节。
季节笑了笑,点了下头。
待两人走后,小哥将酒杯放在桌上,推给季节。
“请你。”
这杯酒和以往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这次小哥放下酒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季节。
他也没开口,只是这样一直看着季节,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季节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和往常一样,刚入口极为辛辣但最后有一丝清新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