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川可彦真的死了。
如他之前预料的那样。
若是遗嘱再晚一点,只怕他连交代后事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
草刀川感觉有些奇怪!
按法医之祖宋慈所着《洗冤录》记载。
凡自缢身死者,两眼合、唇口黑、皮开露齿。若勒喉上,即口闭、牙关紧、舌抵齿不出。
虽说皆川克彦的脖颈勒痕绕于耳后,但他一点都不符合自缢身亡的特征。
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先是被人杀死,然后做成了上吊自杀的假象。
只是皆川克彦全身上下都没有外伤,凶手究竟是通过什么办法来杀害皆川克彦的呢?
草刀川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在皆川克彦的抽屉里找到了他当初测试直道香烟的测毒试纸以及两瓶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药丸。
草刀川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手上,这股药香味道非常刺鼻,让草刀川不由得皱起眉头。
光谷香提醒草刀川道。
“克彦晚上睡不着,所以需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说不定这是安眠药!”
“哦~~没事,我就随便看看!”
光谷香在说话的时候,草刀川明显感觉到她表情紧张起来了。
这所谓的安眠药肯定有问题,只可惜现在身边没有警察的检验科,无法将药丸拿去化验。
草刀川目光落在抽屉里的试纸上。
“对了!!试纸是能检测毒药的。”
草刀川将药丸碾碎用水划开,拿出试纸上测了一下。
结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试纸颜色并没有改变,这说明还真是普通的安眠药药丸。
“有了这个试纸,我想大概可以先解开若松先生的死亡之谜了!”
草刀川拿走了皆川克彦的试纸,众人按照那天喝茶的位置顺序坐好,皆川夫人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想来是怕测毒时检查出所有咖啡里面都有毒药。
“皆川夫人,我知道你在咖啡中下了毒药!”
“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开始指责皆川夫人。
“你...你在我们喝的咖啡里面下毒药,是想将我们全都弄死吗?”
“不对!!”
“皆川夫人,我记得阿进也喝了咖啡啊!”
草刀川跟众人解释道。
“皆川夫人在蛋糕内放了解药,所以你们就算喝了咖啡也没事,皆川夫人,若松先生和皆川先生的死应该跟咖啡无关,所以这个时候你可以将解药拿出来了,警方最多判你一个杀人未遂!”
皆川夫人咬了咬牙,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起身回房间拿出解药,倒在了每一杯咖啡里面。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皆川夫人的毒将凶手下的毒搞混了,为了稳妥起见,草刀川将每一杯咖啡全都检测了一遍。
园子咖啡无毒!
皆川克彦咖啡无毒!
直道咖啡无毒!
......
若松俊秀咖啡有毒!
草刀川咖啡...有毒!!!
草刀川暗暗庆幸,当时自己害怕毒药和解药混在一起会有副作用,于是咖啡一口都没有喝。
“这就说明,凶手在我和若松先生的杯子里同时下毒,可惜的是,若松俊秀先生喝了咖啡,但是我没有喝!”
阿进显得有些紧张,摇头往后退却。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
“我明明已经换了杯子,为什么草刀川叔叔的杯子里面还有毒药!!!”
阿进的话让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皆川夫人蹲下身询问阿进。
“阿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进哭嚎着摇头。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进,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就算你做错了什么,大家也不会怪你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好说歹说,阿进就是不松口,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
皆川夫人一手提着阿进,当众脱下裤子痛扁一顿。
啪啪啪~~~
“你说不说!!”
皆川夫人也着急了,毫不留情。
“不说的话,我今天就把你屁股打肿!!!”
啪啪啪~~~
果然,阿进最终还是受不得酷刑,全都招认了。
原来,在宴会开始前,皆川克彦便找到了阿进,让他将若松俊秀的咖啡杯和草刀川的咖啡杯进行互换。
当时阿进只觉得好玩,于是按照皆川克彦的要求去做了,直到后面看见若松俊秀死了,阿进这才发现不对劲,没想到当时皆川克彦威胁他,如果敢将这件事说出去,就把阿进杀了!!
铃木园子说道。
“这么说,是皆川克彦下的毒?他想要杀害草刀川和若松俊秀?”
“不....。”
草刀川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皆川克彦在两个杯子里下了毒,那么他一定不会多此一举,让阿进去调换杯子,之所以这么做,说明当时皆川克彦想杀我或若松俊秀其中一人,在两人杯子其中一杯下毒,只不过现场还有一位凶手,他将毒下在了另一个人的杯子里!”
“所以两个人的杯子无论怎么换都是有毒的,只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凶手和皆川克彦应该不是同路人!”
皆川夫人双眸惊恐,就连声音也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
“会不会是诅咒?”
直道白了皆川夫人一眼。
“又是诅咒?皆川夫人,咱们还是要相信科学啊,动不动就诅咒诅咒的,你是不是想说皆川克彦的死鬼父亲就是受到诅咒才嗝屁的啊?”
没了皆川克彦压制,直道说话都变得肆无忌惮,旁边的光谷香差点和直道打起来了。
“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克彦,他就算再欺负你,可他父母并没有伤害你啊!”
直道冷哼一声,不满地撇撇嘴。
“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可以想象克彦的父母是怎样的人!!”
“够了!!!”
皆川夫人见直道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出言呵斥。
“直道先生,如果你再胡说八道,那我就请你出去!!”
草刀川询问道。
“皆川夫人,你刚刚所说的诅咒是克彦父亲之死吗?”
出人意料的是,皆川夫人摇了摇头。
“不。”
“我要说的,是更古老的一个诅咒,也就是这栋城堡最开始的那段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