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野明美第一次见琴酒妥协。
验证了我们熟知的那句话,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作为经验丰富的杀手,琴酒能从别人的双眸中看出他的心思。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从草刀川的双眸中,琴酒能看到的便是草刀川现在正在做的。
比如新干线上,他看到的便是草刀川的决然,不给钱就一起死。
比如现在,他看到的是对死亡的漠视,无惧他手中的炸药。
这是琴酒妥协的真正原因。
琴酒能从草刀川的眼眸中看到草刀川的想法,草刀川也能从琴酒的眼眸中看出他的想法。
琴酒双眸出现了一丝不该出现的惧意!!
草刀川奉行坚信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既然准备打,那就不畏生死的打。
如果准备逃,那就不顾一切的逃。
一边想打,一边唯唯诺诺,畏手畏脚,只会死在敌人手中。
退一步,代表会退第二步。
琴酒退一步,草刀川便会让他无路可退。
所有人都以为草刀川会答应琴酒的条件,只可惜,草刀川拒绝了。
“抱歉,地上的美金本来就是我借给宫野明美的,所以无论你给不给我,美金都是我的,你的条件不足以吸引我!!”
伏特加:“大哥,这家伙给脸不要脸,还跟他废话什么!”
伏特加抬手持枪的一瞬间,周围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齐刷刷对准伏特加的脑袋。
伏特加额头流下一粒汗珠,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默不作声把枪收起来。
草刀川的流氓言论把琴酒都气笑了。
“那你说怎么办?”
草刀川:“临来之前,我跟兄弟们说的是出来打劫,既然是打劫,麻烦你们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吧!!”
琴酒:“......”
琴酒:“哎哎哎~~斯文一点,大家都是文明人,别跟土匪一样!”
琴酒:“别抢我的手表啊!!”
琴酒:“我的车钥匙你们拿走没用,车没开过来呢!!!”
伏特加:“窝草!!你们抢我墨镜干啥啊!!”
伏特加:“豹纹内裤...你们也要???”
......
大约五分钟过后,琴酒和伏特加从米花町废弃仓库走出,两人步履蹒跚,毕竟豹纹内裤都被抢走了,裤子铬屁股蛋子。
伏特加:“大哥,你怎么不引爆炸药呢,这群混蛋太过分了。”
琴酒:“组织不能没有我们,我们要留有用之躯,忍辱负重,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草刀川血债血偿!!”
伏特加:“草刀川那家伙太可怕了,以后我们看见他还是躲远一些吧!”
琴酒:“嗯~~”
此时正值深夜,呼啸而过的寒风将破碎的黑色大衣吹拂,两人好似穿了一件裙子。
“哈欠!!!”
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
伏特加:“大哥,宫野明美怎么办呢?现在有草刀川护着她,咱们一时半儿也下不了手啊!”
琴酒:“简单,在花名册上直接把她的名字划掉就好,毕竟只是一位基层人员,什么也不知道,就算落在警察手中,也问不出什么。”
伏特加:“只是...若是被那位大人知道了....”
琴酒:“没事,那位大人才不会关心一位基层人员的生死呢!!”
米花町仓库。
爱尔兰将这次抢劫琴酒和伏特加所得全部分给了手下小弟,小弟们满载而归。
整个仓库只剩下草刀川和宫野明美两个人,以及地上六十四万美金。
宫野明美抱住草刀川,两人如同恋人般亲昵。
“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就在刚才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草刀川:“傻丫头,明知道你有危险我还不来救你,那我算什么男人!”
宫野明美双眸湿红。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草刀川:“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宫野明美略微沉思,随后认真地跟草刀川说道。
“应该需要一个理由!”
不知为何,草刀川这个时候想到了黑岩令子。
自己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到后面的喜欢。
其中过渡之后...需要理由吗?
“或许不需要呢?”
宫野明美:“管你需不需要,我觉得我需要!!”
两人的身影慢慢离开光柱,从窗外那束照射进来的月光中,散落着宫野明美身上那件橘黄色的西装外套。
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天明。
由于这里是一间废弃仓库,所以人迹罕至,两人没有人打扰,一觉睡到了正午。
草刀川看见地上垫着的纸箱上有丝丝血迹,再回忆昨夜宫野明美痛苦的神情。
“你...你没有玩过游戏吗?”
玩过游戏的宫野明美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媚眼如丝地白了草刀川一眼。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是很浪荡的女人吗?”
“有那么一点点!!”
“呸!!!”
宫野明美淬了草刀川一口。
“我是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是当时是在组织,我们的关系不能见人,所以我们连手都没牵过。”
宫野明美说完,害怕草刀川吃醋,爬到他胸口凝视草刀川的双眸。
“你不会吃醋吧?”
宫野明美举起三根手指头。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发誓!!”
草刀川:“我相信你说的话,但你也要相信我,我真没有吃醋!!”
宫野明美:“不对,你肯定吃醋了!!”
草刀川:“没有~要不我也发个誓?”
宫野明美如同小野猫似的在草刀川怀里撒娇。
“昂~~你肯定是吃醋了!!你不吃醋就是不在乎我!!”
草刀川:“这什么歪理,看来昨晚游戏玩的不够彻底啊!!”
宫野明美:“啊!!!!”
两人打打闹闹时,第二局游戏再次开始,外面下起了沙沙小雨,屋内是雨打琵琶叶的脆响。
意正浓时,两人谁也不愿草草结束游戏。
可电话铃声急促,草刀川无奈只有一边玩游戏一边接听电话。
草刀川:“喂?”
海老泽和旌:“草刀川先生,您那笔银行贷款分期是不是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