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酒楼——
“水!水!快来救火啊!”
上官澄提着裙摆来到田家酒楼。
“该死!证据都没了,那贼人真真是好样的!”
“嫋嫋!嫋嫋!你在哪儿!嫋嫋!”上官澄焦急地看着逃窜的众人,希望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等等!那是!”上官澄见一人从田家酒楼中跌跌撞撞地跑出,还被另一个逃窜的人推的跌了一跤,眼见着那门边的框子就要落下来了,那人还没爬起来,“真是个只会找麻烦的家伙。”上官澄逆着人群钻到火场,灵活地来到袁善见身边:“袁善见!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怎么每次倒霉都看见你!”上官澄准备拉起袁善见。
“上官娘子,我脚崴了,走不了,你先别管我了。要不然今日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你快走!”袁慎将人向外赶。上官澄闻言一把将袁善见拎起,将袁慎一只手担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扶住袁慎的腰,扛着袁慎往外走,“你说什么鬼话!你可是都城万千女娘的梦中情人,今日你死在这,明日不知道多少小女娘要哭瞎了眼。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今日只要我上官纯熙在,就是阎王亲自来接你,我也有办法把你拖出去。别忘了!袁善见,你还欠我一句道歉,上次你害我偷听暴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要今日敢死在这,我明日就把你偷听的事闹得全都城都知道,叫你做鬼也不安生!”上官澄一人还好,如今身上扛着一个成年男子,有些吃不消,脸色有些白,却还是咬牙坚持。
“哗啦——”房梁在两人背后塌下,上官澄见有碎木板向袁慎划去连忙抬脚将木板踢了出去,自己的脚被划出了血也不知道。袁慎听着上官澄的话很是感动,手不自觉抓紧了上官澄的衣衫...
“呼——”上官澄带着袁善见冲出火场,找到了旁边一家最近的上官家产业歇下。“别动,你胳膊上被烫伤了,不处理会发炎的。袁善见!你要是不想活活疼死,就给我乖乖待在这不许动!”上官澄把袁慎按在垫子上,回身吩咐掌柜拿来药箱和冷水,自己先从袖子中拿出了修复用的红方膏,撩起袁慎的袖子给伤口降温,待药箱来了后,上官澄先拿冷水给袁慎的伤口降温,又拿起烫伤膏用药板给袁慎上药。
“纯熙君,这...不合规矩...”袁慎见上官澄为自己上药有些羞赧。
“我是医者,什么样的没见过。再说了,你只是露了个胳膊和脚至于嘛?”上官澄没想到袁慎也是个小迂腐,便存了逗弄的心思,莫名觉得有点小兴奋。
袁慎被上官澄上下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蒙,待到反应过来后便有些恼怒:“纯熙君,你是个女娘,怎能这般...”
“这般怎样?这般不知廉耻!随意看男子身体,不守妇道?”上官澄漫不经心地开口,继续帮袁慎上红方膏,却下手重了些。
“疼!唉!你!”袁慎被这一下弄得吓了一跳。上官澄面色无常,涂上药膏后还贴心地帮袁慎吹了吹伤口,袁慎受宠若惊,低头看到了上官澄白皙的脖颈,鼻尖还有淡淡的茉莉香味,袁慎感觉自己心安了一点,好想时间就在此刻停留...
“好了!你还在发什么呆?”上官澄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袁慎,“对了!你刚刚看见和我一起的小女娘了吗?”
“啊?!没有!”袁慎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
“那就好,嫋嫋不在火场就证明她暂时是平安的,我也放心了。对了,我现在去帮你找你家仆人来接你,我先去找人,你在这儿乖乖待着,要是乱跑再出什么意外我就不管了...”上官澄拍拍手,转过身将药箱整理好,刚准备起身,脚上却一阵剧痛,身体也向门口倒去。袁慎眼疾手快又抓住了上官澄的后领,几年前死去的回忆突然袭击上官澄,“袁!善!见!”
袁慎吓得松了手,上官澄一时没有防备跌下了地,上官澄捂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一脸愠怒:“你你你!好啊你!好你个袁慎!你竟然恩将仇报!说!你为何突然松手!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饶不了你!”
“我...我...你的脚流血了!”袁慎指着上官澄的鞋袜,上官澄顺着手指看过去,今日的白色罗袜已经染红了。“等会再收拾你!”上官澄又打开药箱准备为自己上药,见袁慎在这,上官澄自觉不好,想要尝试着站起来结果失败了,袁慎伸出手准备拉上官澄起来。上官澄看着递在面前的手顿了一秒,还是选择扶着桌案站起了身,袁慎尴尬地收回了手。上官澄将自己挪去旁边一张桌案,把外面的大氅解下露出胭脂色曲裾。
“你要干什么?”袁慎见上官澄脱衣有些无措,连忙错开视线。“袁善见!把你脑中龌龊的思想都藏起来。我只是要把我的脚盖起来上药,我难不成要在你面前脱了鞋袜?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上官澄回头看了袁慎一眼又转过头处理自己的伤口。
袁慎一哽,看着上官澄的背影思考一瞬,还是开了口,“要帮忙吗?”
“嗯?我没听错吧?袁大才子不是最重规矩的人吗?怎么?你真不懂看女娘脚的意思?”上官澄有些诧异,今天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吗?先是子晟和裕昌,再是白鹿山的师兄弟,现在还有个袁慎...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帮你罢了。你也可以把我当作医者...”袁慎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找补。
“就你?还医者?”上官澄回过头怀疑地上下打量袁慎,这下可激起了袁慎的胜负欲,“对啊!不行吗?”
“那好啊!你来替我绑绷带吧!”上官澄“爽快”答应转过身来,袁慎只是看见一抹白嫩从眼前闪过,连忙闭上了眼,摸索着往前...
“噗嗤——逗你哒!袁大才子,我弄好了,不会让您坏了规矩的,您啊!就好好和您的规矩过日子吧~”袁慎听了这话,将眼睛睁开,就看见上官澄衣着整齐的扶着门框就要出门。
“你的脚不是受着伤吗?”袁慎疑惑道。
“就这还算伤。你们这些公子可真是娇贵,我之前上战场比这严重得多的伤都受过,还能继续在马上杀敌,现在不就是走路嘛。”上官澄戏谑出声。“我走喽~马上叫人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