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你听我解释!都是那袁慎趁我不备将我拉了过去。若当时我能出来,我一定把你拉过去!”上官澄正向程少商拼命解释,还举手发誓。
“阿姊,我没怪你!只是这袁慎,当真是脑子有问题!”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他说一声不就好了,非得让我以为我被绑了...”上官澄和程少商走在小道上踢着石子。
“咦?哪个不是——”上官澄看见了一方熟悉的绢帕,程少商连忙上前捡起,“这不是姎姎的嘛!”上官澄看清上面的图案说道。“坏了!”上官澄和程少商对视一眼。
“救命啊!救命啊!程家三娘子落水了!”上官澄和程少商立马赶向池塘边。
“堂姊!”程少商和上官澄正准备抄小道,就看见前面拉起了一根绊马绳。“阿姊,你先去救堂姊。这边我来对付。”
“嫋嫋,别逞强,咱们一起去。”上官澄担心王姈对程少商不利。
“来不及了!阿姊你别管我,先救堂姊,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程少商安慰道。
“既然如此,嫋嫋你小心些~”上官澄走另一边绕开王姈和楼璃,跳下池塘拉着程姎游了回来。程少商拿出上次万家伯父送的匕首割断了绊马绳,王姈和楼璃齐齐摔了个屁股蹲。“阿姊,堂姊,快上来!”程少商拉着程姎的手,上官澄托着程姎的腰,将人弄了上岸。上官澄自己抓着程少商的手上了岸。
“姎姎,没事吧!”
“没事,阿姊,嫋嫋。”
“堂姊你怎么会突然落入水中?”程少商和上官澄正扶着程姎准备回去,却被王姈和楼璃拦住了去路。
“我就知道是你们!此等龌龊之事也只有你们干得出来!”程少商停住看向二人,“阿姊,你先带堂姊去换衣裳,我等会就来。”
“等等!你们一个都走不了!”王姈拦住上官澄和程姎。
“你们想干什么?”程少商将两人挡在身后,上官澄看着程少商的动作眼眶湿润,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保护过了...
“程少商!你先是坏了郡主的好事,后来又勾引十一郎。上官澄!你一直赖在十一郎身边,简直不知羞耻!今日我就要替郡主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王姈不管不顾还讲起了程少商的幼时经历,说程少商就是被抛弃的弃子。上官澄心中气急,袖子中的手紧紧攥起。
“砰——”程少商直接给了王姈一拳,上官澄都被吓傻了。
“啊!”“程少商!”楼璃和王姈开始进攻,程少商立刻动手,上官澄也开始拉偏架,时不时往楼、王二人身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掐。整场混乱,只有程姎一人在认真拉架,上官澄还不嫌乱,又大声叫道:“来人哪!来人啊!救命啊!王家女娘和楼家女娘打人啦!”
“你!上官澄我跟你拼了!”王姈冲到上官澄面前推了一把,“住手!”上官澄见有人来了,本来是可以躲过的却故意迎了上去,“啊!”在上官澄的推波助澜下,上官澄再一次被推下了水,袁慎和楼垚好不容易把几人拉开,程少商被袁慎拉开后毫不犹豫给自己来了两拳,袁慎人都傻了,转头没看见上官澄,“你阿姊呢?”程少商疑惑地看着四周,在水里发现了扑腾的上官澄,“不好!阿姊落水了!”袁慎闻言立马冲到湖边,伸出手要拉上官澄上岸。“唔——嫋嫋!我被...水草...缠住了...唔——”上官澄断断续续地说道,袁慎立马脱下外衫跳下水将上官澄拉上岸。
“呼——咳咳咳——”上官澄在袁慎怀里咳嗽,程少商哭着爬过来,“呜呜呜~阿姊~”上官澄看着程少商捂着眼睛,立马转过头看向王姈。“王姈,我们与你素无仇怨,你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呜呜呜~”程姎也爬过来凑到上官澄身边,上官澄立马摆脱袁慎,和程姎抱在一起,好不可怜。“袁公子,多谢你救了我,可否请你叫人将我的婢女青雀喊来——”袁慎被上官澄的变脸惊到了,看了看程少商,果然这师徒俩一个赛一个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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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疼!”大厅里王姈不断号着。上官澄围着大氅特地没换下湿衣服,此时正“虚弱”地靠在解锁同款造型的程姎怀里。旁边程少商正低头装鹌鹑。
“瞧瞧,这可怜见儿的——”惹人厌的淳于氏开始和稀泥大法,“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是谁家的女娘?教得如此不懂规矩!”
“淳于氏!主家还没说话!你见了本公主还没行礼,这就是你的规矩!”上官澄直接下了她的脸。
“纯熙君!你现在在干什么!你怎么这般不懂规矩!”汝阳王妃因自家孙女缘故和上官澄不对付。
“汝阳王妃,我敬你是我长辈才对你多有客气。如今我和你品级相同,我刚刚说话也并无不妥,您别是老糊涂了,还想拿身份压我!”上官澄直接开喷。
“哼——”汝阳王妃自认理亏,转头将矛头指向程少商,“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这明明是互殴!”万萋萋帮着争辩,“怎么能算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再说了当时花园里那么多人都听见了是王姈和楼璃在打人,少商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她们还害得程家三娘子和纯熙都落了水,你们瞧!现在纯熙还脸色惨白,姎姎还冻得说不出话呢!她们得是有多狠毒啊~”
萧元漪也开口了:“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来给各位娘子们瞧瞧。”上官澄听着往自己身上下了随身携带的毒,给自己装出一种风寒侵体,十分虚弱,还有些发热的状态。过了一会儿,程姎就惊呼出声,“纯熙阿姊!纯熙阿姊!你醒醒!嘶——好烫!”一旁的程少商也低着头爬过来跟着一起号。
汝阳王妃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竟真闹出了事,对象偏偏还是上官澄,连忙叫人喊医士。
“不必了!汝阳王妃!”上官澄“虚弱”起身,“反正今日汝阳王妃也不想好好查,裕昌也说过不欢迎我们,甚至还故意叫人把我们推下水。如此这般我们上官家也知道了贵府的意思,以后定不会再同汝阳王府来往。我乐阳王府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怜我大父这般年纪还要被人瞧不起,当真可怜啊~青雀,扶本公主回去,我可不敢劳驾汝阳王府的医士...”说着上官澄就在程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还没等青雀扶着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唉!纯熙君留步,我一定好好查!”汝阳王妃慌了神,今日她真是糊涂了,惹了上官澄,可就是等于惹了上官家这个财神爷,到时候自家王爷也会怪罪自己。
“好——那我便信汝阳王妃一回...”上官澄在青雀的搀扶下走到桑舜华身边坐下,靠在了桑舜华身上。
“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王姈有些慌了,“她们分明就是个疯子!”
“证据呢!”
“没错~是我先动手的~”程少商弱弱开口,缓缓抬起了带着两个熊猫眼的脸,鼻子下还缓缓流下了两道血痕,众人皆是一惊,“我和纯熙阿姊路过花园之时,我们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们,然后想害我们,后来我纯熙阿姊还被王姈再次推下湖水险些丢了性命,还说我们是狐狸精...”
萧元漪和桑舜华脸色剧变,萧元漪带着怒气开口:“如今我倒是要向老王妃讨个公道了,这女娘家被安上如此罪名,今后我家女娘和纯熙君该如何做人啊!”
“不过是些女娘间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淳于氏又在旁边乱搅和。
“那照你的意思,我也可以说你狐媚,在表嫂生死不明之时就爬上表兄的床了,”被众人遗忘的上官澄缓缓出声,一击即中,“啊~我忘了!这还不是流言,是事实。抱歉各位,举错例了~”
“别说了!”汝阳王妃护着她的舔狗,准备将此事揭过。
“对了,是王家娘子先动手的,她们将堂姊推下水后,还想用绊马绳将我绊入水中。”程少商晕乎乎地指着王姈,提供证据道。
“你血口喷人!”
“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淳于氏脸皮赛城墙,还在一旁应和。
“凌将军到——”
“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中拾得的绊马绳,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而这!就是证据!”凌不疑将绳子甩到众人中间。
“子晟...”淳于氏刚要开口,就被上官澄打断,“哎呦~夫子~我头好痛!淳于氏你怎么这般聒噪,整个席间四处叽叽喳喳的,原来城阳侯好雀鸟啊~”淳于氏听得有苦难言,汝阳王妃也给她使眼色示意闭嘴。
“还有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磨破了...”凌不疑继续道,最后还不忘来一波讽刺,“此举...甚蠢!”
“子晟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家事而已。”汝阳王妃自知理亏,想要化了。
“不不不!本公主什么时候说是家事!我要追究...”上官澄颤颤巍巍地起身,一个滑跪在凌不疑脚边,“阿兄,你要替我和嫋嫋、姎姎做主啊~我...我...”话没说完,上官澄就“晕”了过去。(上官澄os:好你个凌子晟!嘶——好痛!就不知道扶一下我吗?)
凌不疑看了一眼上官澄,转头向汝阳王妃说道:“此事事关人命,若是老王妃审理不清,明日我亲自在廷尉府审理!”王姈闻言就变了脸色,众人沉默。
“告辞——”凌不疑转身就走。
“今日之事就算了吧,你说呢,程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