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人给你们发过钱吗?”
昭君平静地询问,不想让这些人察觉到任何端倪。
她心中有些忧虑,此人一看就是个老练之人,可能会趁机抬高价格。
嘴巴长在他身上,若他不肯说,也无法强求。若使用刑罚,他提供虚假信息也无法核实。
那人回答:“之前有一对男女,自称是皇城司的,给我们分发过钱。”
“皇城司的人会如此慷慨。”
随便的闲聊,尽管四周都是皇城司的人,昭君为了获取情报不得不如此说。
那人接着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女人说的。起初他们打算不管我们,后来那个男人看到我们队伍里有个小女孩很可怜,才开口。当时...那个女人似乎真的是皇城司的,她让我们安静排队,每人领一枚铜钱,她很威严。”
昭君平静地点点头:“这两人倒是有意思,他们现在何处?”
说着,昭君假装仁慈,又随手给了他几枚铜钱。
那人嬉笑着接过,指向一个方向。
“那边。女子手持利剑,男子看起来皮肤白皙,最后他们似乎留下了那个小女孩。”
应该是李询和那个女贼无疑了。
昭君心中激动,竟忘了问他们何时遇见的。对于那个小女孩,昭君并不关心。
转身登上马车,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继亭和香君。
清晨,上官从破败的庙宇中醒来,准备收拾行装出发。
他想叫醒柒柒,却发现她身体有些发热。
“柒柒怎么有点烫。”
“是不是感冒了?”
“感冒是什么?”
“就是受凉或者受热。”
“我不清楚,她的手很热。”
李询伸出手触摸,柒柒醒了,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哥哥,姐姐,柒柒没事。”
“柒柒乖,别说话。”
“确实很热。”
李询察觉到自身的体温,又下意识地触碰上官的前额。
“你在摸什么呢?”
“担心你生病,会传染给柒柒。”
“想找茬吗?”
“别闹了,我背着柒柒,我们去医院吧。”
柒柒怎么会突然发热?李询猜测可能是食物引起的。
导致发热的原因繁多,无人能断定,这个时代的普遍看法就是受凉所致。
走了许久,李询疲倦得渴望立刻拥有一辆马车。自从昨晚懊悔自己只顾玩耍,忘记带火枪以来,李询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科技让生活更便捷。
但现在,似乎是懒惰在改变生活。
他们终于来到一座较小的市镇。在没有导航,没有地图,且对道路不熟悉的情况下,两人算是幸运地找到了这里。
“大夫,请您看看我妹妹。”
“别急,让我诊断一下。”
大夫细细诊脉,半晌才缓缓开口。
“令妹患的是急性病症,体内积郁所致,加上体质虚弱,需静心调理。”
李询听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相信大夫的专业,连忙点头应道。
“好,麻烦您开个药方。”
大夫挥毫泼墨,迅速书写。
李询看不清药方上的字,只看着写完,正想问价格,上官先开口了。
“大夫,这药方上写的是什么?”
上官一问,李询才仔细查看,原来古代的大夫开药方就如写天书一般。
“是啊,你这写的什么?我妹需要什么药,总得告诉我们吧。”
原本是合理的询问,老者却回答说:
“老夫开药方从不提药名,只管取药便是。”
上官心中不悦,柒柒病了,她也很焦急,不能盲目就医。
“至少告诉我们该吃多少次,吃多久。”
大夫手指指向门口的牌子。
上面写着:进我医馆,遵我规矩。莫多问,问而不答。
李询起身查看,竟被逗笑了,谁生病了还会急匆匆跑来,先看门口的牌子呢。
再说,哪有医院有这样的规定,闻所未闻,真可谓奇观。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们药的成分,怎么用,怎么服用吗?”
“你们没吃过药吗?怎么吃还需要我教?”
嘿!这大夫竟然反问。李询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柒柒静静躺在上官的怀里,没出声。李询并非心疼钱,而是听了上官的话,想要了解柒柒的药到底是什么。
他曾听一个送外卖的朋友说过,他工作累了,去了一家正规的按摩店,想放松一下。
按摩后,半个月内身体状况尚可,感觉舒适,但半个月后又觉得疲惫。当时他并未在意,随便去了另一家,可怎么也恢复不过来。
一次偶然,他在聊天群聊起此事,一个懂行的朋友建议他回到第一家。
当得知首间诊所的秘密,原来他们运用隐秘手段设下暗门,唯有那里的人知晓,迫使顾客不得不回头,而顾客还以为唯有此地才能解忧。李询对此好奇,想要揭开其中的秘密。如今的时代,可没有严格的医药监管,也没有社交媒体可以公开投诉。
大夫的冷漠与嘲讽,终于点燃了上官的怒火。
“你要不信,我这就带你去见官!”
大夫面对上官的威胁,竟淡然回应:
“那就另寻他处吧,记得结清诊费。”
李询再也无法忍受,果断地将匕首插在大夫眼前。
“告官多无聊,直接解决算了!这种服务态度,还开什么店。说不定你这是一家黑店呢。”
他推测小镇可能仅此一家医馆,才让大夫如此傲慢。离开并非李询的选择,但他可以利用东京药行的力量整治这里,毕竟他仍是药行的首领。
看见大夫的畏惧,李询对上官说:“你盯着他,我去取药。”
作为药行首领,他至少了解一些基本知识。检查药物无误,只是剂量似乎有异。然而,他并不擅长配药之道。
他恼火的是这里的规矩和服务态度。若大夫能以礼相待,事情也不会发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