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原本打算与刘蓉蓉讨论当前的困境,然而刘蓉蓉提及民众的话题,使得谈话转向了此议题。既然聊到这个,身为愤青的李询也无法置身事外,他经历过两世人生,从底层小人物跃升为重要人物,深谙世态炎凉。
李询曾经在学校里热衷于阅读《骆驼祥子》的故事,可怜的祥子坚信只要不懈努力,终有一天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马车...
然而,魔界法则却嘲笑着他的天真!
魔法蛋糕的分量恒定,他品尝了一片,其他人何以果腹?原先围坐于餐桌之旁的生灵,岂非失去了立足之地。
李询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察觉刚才的话题隐约勾起了诱导刘蓉蓉参与叛乱的阴影。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再提这些,只谈你当前的困扰。”
李询话题的突然转变,让始终凝视他的刘蓉蓉心中的波澜逐渐平息。
刘蓉蓉始终坚信,李询即萧云,仅是个平凡的存在。即便他曾言,在幽深山岭中受多位导师教诲十二载,但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按理说不应如此通晓朝廷内外,也无法如此洞察民间疾苦。
甚至可以断言,他对这一切的了解,远超寻常人的认知,犹如明镜般清晰。
难道他的导师会传授他这些知识?
若真有此教,那么背后势力的真正意图何在?他们是想在这混沌世间重塑秩序,还是另有所图?
等等!
刹那间,刘蓉蓉仿佛抓住了关键!
他方才提及金族进犯之时!那是寓言,还是预言?
李询试图转移话题,继续探讨眼前的困境,但稍作停顿时,刘蓉蓉突然皱紧眉头,直视着李询问道。
“夫君,你方才说金族会侵犯?这是比喻,还是确有其事?”
李询已透露了不少颠覆性的言论,刘蓉蓉仍称他为夫君,既视他为内心认定的伴侣,也为了让他安心继续讲述,回应她的疑惑。
李询望见刘蓉蓉紧锁的眉宇,微眯双眼笑道:“我们扯得太远了,还是回到原题吧。”
“夫君是担心我听了会不悦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不应有任何隐瞒。虽然有些事我们互不探究,但既然说了出来,我认为还是开诚布公为好。”
刘蓉蓉突然提到“互不探究”,暗示她无意探寻李询的真实身份。
他刚才的话语已勾起刘蓉蓉的疑虑,如此见识不应仅止于此处,也不应仅限于协助萧青儿处理那些事务。
甚至那一刻,刘蓉蓉都怀疑“萧云”这名字本身就是个谎言。
李询心中一凛,暗自责备!自己一时口快,泄露太多。本打算这几天如何措辞,不露马脚,可昨晚太过放纵,刘蓉蓉又是个敢于探索的人,让他在激情欢愉中来不及细细构思言辞。
如今话已出口,无法挽回。
李询望着桌上的菜肴,其实并未动几筷子。刘蓉蓉此刻全神贯注地与他讨论这些问题,已无心用餐...
起身之际,李询宣称:“我已饱足,你慢用,待你享用完毕,我们庭院中继续长谈。今日的阳光如梦境般温煦,庭中有张月光椅,足以舒缓心境。”
“那我也不用了,即刻出发,我们的谈话未完。夫君休想对我有所保留。”
刘蓉蓉眼神坚定,李询不禁微笑,戏谑道:“就算有隐瞒,你又如何察觉?难道你能透视人心不成?”
“我自能洞察言语之中!如今看来,你的智慧或许在我之上,但这并不代表我愚笨。夫君的每一言,我都将深思熟虑。若真有所隐瞒,那我只能自嘲,我在夫君心中,竟如同盆中野菊,卑微而坚韧。”
提及野菊,刘蓉蓉目光投向厅内花架上绽放的魔法菊花。
以野菊自比,她是在暗示自己如平民般微小,但置于那盛开的魔法菊花之下,她更显微不足道。
李询轻笑两声,言辞恳切:“你非野菊,而是那菊花,高贵纯洁,坚贞不屈。”
话音未落,他狡黠一笑,凑近刘蓉蓉耳边低语:“你看那菊花又似何物?”
“似何物?”刘蓉蓉疑惑。
李询贴近她耳畔说出两个字“秘径”,令刘蓉蓉脸颊骤然飞红,轻啐一口,娇嗔道:“轻浮,你竟还念着此事。”
羞涩过后,刘蓉蓉挺直腰身,轻摆臀部,大方提议:“这样吧,你若告知于我,今夜我便允许你……”
她挑起眉毛,施展起诱惑之术,这是李询最难以抵挡的武器。
“会有些痛的。”
“那就看夫君是否珍视我了,是让我痛得深切,还是略感不适,全在于夫君的选择。”
“哈哈,”李询抿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去庭院吧。”
“嗯,你先去,我搬个座椅。”
刘蓉蓉坚持自己搬椅子出门,显然是留给李询那张月光椅。
主次之分,两人间已然明了。
李询点头,默认,没有争抢,任由她去做。
“虽有阳光,庭院中仍有些凉意,记得添件披风。”
“哪有披风?我们都只着内衣,你今日外出也仅着衬衣,我更无多余。不如去找掌柜的要两件来。”
“好,我去讨两件衣裳,你在原地等我。若是饿了,再多吃点吧。”
“不用了,空腹方能应对即将之事。”
李询心知肚明,刘蓉蓉如此直率,毫无忸怩,显见她把李询当作至亲之人。
与至亲之人谈论私密之事,何需娇羞?何需扭捏?直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