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麾下的三千天平军被铁翼骑冲杀得七零八落,那不到百人的残兵败将,慌乱逃向了须城。
武百令大军在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休整之际,武百与陈让围坐在熊熊篝火旁,手中撕扯着香气扑鼻的烤鸡。
武百吃着鸡肉,气定神闲拿着平板看着番茄小说。
陈让看着武百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的疑惑如波涛般翻涌,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主公,咱们都是骑兵,野战无敌,但攻城并非咱们所长,你究竟有何妙计能够拿下须城?”
武百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鸡肉,这才缓缓开口:“陈让啊,你忘了我武百是从何而来的了吗?我曾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攻城之术,我自然也有独到的见解。”
说着,武百站起身,遥望须城的方向,道:“骑兵虽不擅长攻城,但我们可以借助外力。”
陈让的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什么外力能够助我们攻城?”
武百神秘一笑:“这还不简单,我有一物,可载人飞天。”
“飞天?”
陈让的双眼瞪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只见武百慢悠悠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竹蜻蜓,那竹蜻蜓制作得极为精致,扇叶轻盈而坚韧。
“此乃飞天竹,戴到头上就能飞天。”武百得意地笑道。
陈让愣住了,他虽然听说过关于武百会法术的传闻,但亲眼所见时,仍然觉得有些荒谬。
“什么?这……”
武百不等陈让反应,已将竹蜻蜓戴在了脑袋上。
那竹蜻蜓的扇叶开始缓缓旋转,随着速度的加快,武百的身体竟然开始缓缓升起。
陈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见到了神话般的场景。
武百在空中自由飞翔,宛如一只飞鸟翱翔天际,他肆意地翻腾、俯冲,展示着飞天竹的神奇。
片刻后,武百控制身体稳稳下落,轻松拿下头上的竹蜻蜓。
“陈让兄,觉得如何?”武百得意地问道,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期待。
陈让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由衷地赞叹道:“主公真乃神人也!”
武百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飞天竹,便是我们攻城的利器。
无奈我手中只有二十个,你需从军中精心挑选十九个高手,与我一同行动。
深夜时分,我们潜入城内,偷偷打开城门。
届时城门一开,你便率军入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让听后,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算上我们之前歼灭的三千天平军,城内应该还有五千左右的兵力。
此战,想必会是一场恶战。”
武百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轻笑道:“五千人又如何?
他们以步兵居多,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素质,都与我们铁翼骑相差甚远。
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陈让兴奋道:“好!待城门打开,我便率军进城,直奔城内军营之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陈让迅速为武百从军中挑选了十九名身手敏捷、武艺高强的士卒。
这些士卒在武百的指导下,只用了不到半小时便熟悉掌握了竹蜻蜓的使用方法,他们跃跃欲试,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子时。
须城城楼上,火把燃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武百率领着这十九名士卒,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飞到城楼上方,他们俯瞰着城墙上的士兵,只见那些士兵昏昏欲睡,毫无警觉。
武百在空中做出放箭的手势,众人立刻会意,纷纷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嗖!嗖!
夜空中,一束束利箭接连飞向城楼,精准地穿透了一名名士卒的咽喉。
中箭的士卒们如同被割倒的麦秆,接连倒下,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城楼上幸存的几个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大惊失色。
他们惊慌失措地跑到城楼边缘,探头朝下张望,试图找出袭击者。
城下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这时,武百已在空中悄然弯弓搭箭,锐利的箭尖对准了一个守军的后脑勺。
嗖——
又是一箭射出,精准地穿透了那名守军的后脑勺。
士卒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从高高的城楼上跌落。
这一下,城楼上的士兵们更加恐惧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
“城下根本没有泰山贼的踪影,那这些箭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士兵颤抖着声音问道。
“难道是鬼魂作祟?”另一个士兵脸色苍白地猜测道。
“对,一定是闹鬼了!”第三个士兵也惊恐地附和道。
恐惧的气氛在城楼上迅速蔓延。
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不知所措。
武百悬浮在夜空中,声音洪亮地喊道:“伙计们,看这边!”
城楼上的几个士卒闻声抬头,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鬼怪,而是一场致命的箭雨。
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杀意呼啸而至。
“啊——”
一名士兵惨叫一声,身中数箭,仰面倒下。
其他士兵也未能幸免,纷纷中箭倒地,守军在剧痛和惊恐中挣扎,但无济于事。
武百和他的飞天小队在空中俯瞰着这一切,确定城上已经没有守军后,武百示意飞天小队降落。
飞天小队处理完城楼上的还没有死透的守军后,武百飘然落地,迅速打开了城门,随后他取出一支笛子,轻轻一吹。
笛声悠扬而激昂,穿过寂静的旷野,传到了城外远处的陈让耳畔。
听到笛声,陈让精神一振,他提枪高呼:“弟兄们,城门已开,随我冲锋!”
顿时,铁翼骑兵们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奔天平军大营。
巡逻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四处敲锣吹号,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有些守军还在睡梦中就被铁翼骑兵踏成了肉泥,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反应及时的士兵慌忙穿上盔甲,刚从营帐中走出,迎面就遇上了铁翼骑兵的冲锋。
他们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在铁翼骑兵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被马槊斩杀。
整个天平军大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中,铁翼骑兵如同狼入羊群般肆意屠戮着敌人,他们的凶猛让天平军士兵望而生畏,这场战斗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董平从睡梦中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迅速穿上盔甲,驾马冲出营帐,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天平军大营已陷入一片火海,士兵们四处逃窜,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火光中,地上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不要乱,列阵迎敌!”
董平声嘶力竭地大喊,试图稳住军心。
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根本无人理会董平的命令。
这时,陈让驾马冲开混乱的人群,直指董平:“董平哪里跑!”
董平见势不妙,知道此时已是寡不敌众,只好驾马逃跑。
陈让紧追不舍,两人一逃一追,直到荒郊野外。
董平见甩不掉陈让,只好转身应战。
他的双枪,其中一把的枪头已被武百之前斩断,如今只剩下一把完整的枪。
陈让见状,气势汹汹地嘲讽道:“董平,你不是自称双枪将吗?如今你手中只有一把枪,看你怎么敌我?”
董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将长枪斜斜指向地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陈让,你以为多一把兵器和少一把兵器,对我有多大区别?告诉你,一把枪,我照样能敌得过你!”
言犹在耳,两人便已交锋。
陈让身影飘忽如风,长枪舞动间雷霆万钧,招招致命,意欲一举击溃董平。
董平仅凭单枪便轻松化解了陈让的狂攻。
两人缠斗已逾十合,陈让攻势如潮,却始终未能撼动董平分毫。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体力渐渐不支,攻势也变得越发疲软。
就在此时,董平突然冷枪疾出,直取陈让侧翼。
陈让猝不及防,被击中痛处,身形一阵踉跄。
“陈让啊陈让,你也不过尔尔!”董平嘲讽笑道,眼中满是不屑。
陈让连番受挫,心中早已怒火熊熊。
此刻听闻董平嘲讽之言,更是怒不可遏,双眼几欲喷火。
“董平匹夫,休要猖狂!”
陈让怒吼一声,猛地催马跃起两丈多高,他紧握长枪,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向董平狠狠刺去。
这一枪杀意凛然,若是硬接的话,董平手中那孤零零的一柄长枪显然是难以抵挡的。
“驾!”
董平一勒马缰,策马扬鞭,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身后黄尘滚滚,如同一条黄龙,在旷野上翻腾。
陈让眼见董平逃遁,双目怒瞪,口中大骂:“董平,你这懦夫!休想逃走!”
“驾!”
陈让也猛挥一鞭,催动胯下的宝马百里夜黑风紧追不舍。
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四蹄翻飞,宛如闪电。
眼看就要被追上,董平心中却是丝毫不慌。他心生一计——何不使个回马枪,给这陈让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此处,董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放慢了马速,引诱陈让更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