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大地版图如棋局般错综复杂,各路英豪纷纷崛起,争夺着那虚无缥缈的正统之名。
河北之地,东西二路,本是宋朝故土,却因时局动荡,成了赵偲自立为王,号称“东宋”的沃土。
一时间,这方天地内,龙旗飘扬,却也暗流涌动,正邪难辨。
赵偲,这位自封的帝王,于乱世中寻得一隅安身立命之所,心中却藏着吞吐天下的野心。
他深知,若要坐稳这江山,除了内修政理,外交亦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于是,他派出了麾下强将——董林,踏上了前往齐国的征途,意图借齐国之力,为自己正名,让“东宋”之名响彻四海。
董林背负着赵偲的厚望,跨马扬鞭,穿越千山万水,终至齐国都城——泰山。
此时的泰山,云雾缭绕,仿佛是天界与人间的分界,而董林即将踏入的,便是那决定“东宋”命运的朝堂之上。
武百端坐于朝堂之上,龙袍加身,威严不可侵犯。
当董林踏入这金碧辉煌的宫殿,跪拜高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武百的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位远道而来的使者。
“平身。”武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董林起身,恭敬地站立于堂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此行目的:“我家皇上派我来,是欲与大齐结秦晋之好,共谋天下大事,建立两国之交的。”
武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故意问道:“你家皇帝?哪一位?这天下间,姓赵的皇帝可不止一位。”
董林闻言,心中虽有几分忐忑,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答道:“自然是赵偲陛下,他乃真龙天子,于东西二路建立东宋,以继大宋之正统。”
武百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你家也是宋,那赵佶的宋朝也是宋,我这做皇帝的,到底该承认哪一个?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董林早有准备,他向前一步,言辞恳切:“陛下明鉴,我东宋虽新立,但承袭大宋血脉,乃是正统无疑。”
“那赵佶虽居中原,然其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已失民心。”
“而我东宋,自赵偲陛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此乃天命所归,望陛下明察。”
武百收起笑容,目光如剑,直刺董林心底:“你家正统?哼,好一个冠冕堂皇之词!东西二路,自古便是隋国之地,既非你宋,亦非你东宋,你们这般擅自割据,岂非是强盗行径,非法之极!”
董林闻言,心中一凛,但他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不容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辩解道:“陛下此言差矣,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东宋虽起于微末,却顺应民心,乃是历史之必然。”
“至于东西二路,虽曾为隋土,然隋已亡国多年,土地无主,我东宋得之,亦是天意。”
“望陛下念及两国和平,共谋发展,勿使刀兵相见,伤了和气。”
武百目光如炬,直言不讳道:“要想让我大齐承认你东宋之存在,非在土地上有所作为不可。”
“昔日隋国之地,今被尔等瓜分,若欲平息我主之怒,须得让隋国复国,否则,即便赵佶不征,我齐国大军亦将踏平你东宋河山!”
董林面不改色,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那么,陛下对于隋国复国,可有具体方案?我东宋愿闻其详。”
武百冷笑一声,缓缓道出条件:“河北西路,可归你东宋所有,但河北东路,必须归还隋国。”
“此乃底线,若不同意,一切免谈。”
董林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碍于形势,只得暂且应承:“好!我即刻返回,将此意禀告我家圣上。”
武百点了点头,以示满意,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片议论纷纷的大殿。
董林不敢耽搁,即刻启程返回大名府。沿途所见,皆是百姓安居乐业之景,却不知这和平之下,暗流涌动。他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将这烫手山芋呈于义父高俅面前。
回到大名府,董林直奔高俅府邸。府门之外,守卫森严,却也难掩其内之繁华。董林步入厅堂,跪拜于地,高声道:“儿臣拜见义父!”
高俅闻声而出,见董林神色匆匆,便知必有要事。他扶起董林,关切地问道:“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那武百究竟是何意思,快快说来。”
董林起身,将齐国使者的条件一五一十地禀告给高俅。言毕,厅堂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乱世的无奈。
高俅眉头紧锁,背手而立,凝视着窗外的远方,仿佛在思考着国家的未来。良久,他缓缓开口:“如果我们把河北东路归还给隋国,那么,齐国真的会如他们所言,承认我们,甚至支持我们吗?”
董林摇了摇头,答道:“他们并未明确表态,只是提出了这个条件,作为承认我们的前提。”
高俅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决定,没说就继续谈,这次我亲自去齐国,会一会那武百,看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近日,武百自麾下第一军中,精挑细选出一支精锐之师,共计两万人马,这支部队,便是他即将挥向敌方的锋利剑刃。
这支部队,非同小可,全员皆装备了当时最为先进的火绳枪。
这火绳枪,威力惊人,射程之远,足以让敌军闻风丧胆。
武百深知此等利器的重要性,赶紧投入大量资源进行训练,誓要让这支部队成为无敌之师。
校场上,烈日炎炎,热浪滚滚,但士兵们的训练热情却丝毫未减。
他们身着棉甲,手持火绳枪,随着指挥官的口令,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射击练习。枪声此起彼伏,火光闪烁,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经过多日的艰苦训练,士兵们已经熟练掌握了火绳枪的使用技巧。他们学会了如何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快速装填弹药,如何在敌军的箭雨与冲锋中保持冷静,更重要的是,他们懂得了如何与战友们配合无间,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武百站在校场的高台上,目光如炬,凝视着下方那些正在刻苦训练的士兵们。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与期待,他知道,这支部队将会成为他征服天下的重要力量。
“凌振!”武百突然高声喊道。
凌振,乃是大齐国有名的火炮专家,他精通火器制造之术,所造火炮威力巨大,无人能敌。听到武百的呼唤,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图纸,快步走到武百面前。
“见过皇上!”凌振躬身行礼道。
“你看朕训练的火枪手,如何?”武百微笑着问道。
凌振抬头望向校场,只见那些士兵们手持火绳枪,动作整齐划一,射击精准有力,不禁赞叹道:“皇上英明!这些火枪手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实乃天下无敌之师!”
武百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深知凌振的才华与忠诚,于是继续说道:“凌振啊,朕有个想法,想让你设计一种威力更大的火炮,与我们的火枪手相结合,形成更加强大的战斗力。”
凌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深知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但同时也是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绝佳机会。于是,他躬身领命道:“臣遵旨!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设计出一款威力惊人的火炮!”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火炮的设计之中。他夜以继日地研究图纸、试验材料、改进设计,只为能够打造出一款能够与大齐火枪手完美结合的火炮。
与此同时,武百也没有闲着。他亲自督战,继续加强火枪手的训练,并亲自指导他们如何与火炮协同作战。
在他的精心调教下,火枪手们的战斗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他们与火炮之间的配合也变得越来越默契。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凌振终于完成了他的杰作——一款名为“震天炮”的火炮横空出世。
这款火炮不仅威力巨大,射程极远,而且设计精巧,操作简便。
当它被安置在校场上进行试射时,那震耳欲聋的炮声、那遮天蔽日的火光、那震撼人心的威力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惊叹。
武百看着眼前的“震天炮”,心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他知道,有了这款火炮的加入再加上他精心训练的火枪手们大齐国的军队将如虎添翼,战无不胜!
于是,他下令将“震天炮”与火枪手们进行联合演练。
在校场上只见火炮轰鸣、火光冲天火枪手们则紧随其后进行精准的射击。
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无间仿佛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武百站在校场的高台上,望着下方那支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火枪手部队,心中虽有满意,却也隐隐感到一丝不足。
他深知,仅凭先进的武器和士兵的勇猛,还不足以在残酷的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战术,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凌振啊,”武百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身旁的凌振,“这第一军第三师,从今往后,便是朕的王牌之师,朕欲将此重任交托于你。”
凌振闻言,心中一震,随即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声音坚定:“谢皇上隆恩!臣凌振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皇上厚望!”
武百扶起凌振,语重心长地说道:“凌振,你不仅是火炮制造的大师,更是朕的股肱之臣。”
“朕知你忠诚勇猛,智慧过人,故将此重任交于你手。”
“但朕也要提醒你,光有勇猛和智慧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战术,需要步炮协同的战术。”
凌振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新名词感到陌生:“皇上,臣愚钝,不知这‘步炮协同’是何意?”
武百微微一笑,解释道:“步炮协同,乃是一种将步兵与火炮紧密结合,相互支援,共同作战的战术。”
“在战场上,步兵负责接近敌人,进行肉搏战或占领阵地;而火炮则负责远程打击,摧毁敌人的防御工事和重要目标。”
“两者相互配合,便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凌振闻言,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原来如此!皇上高瞻远瞩,臣佩服之至!只是,这步炮协同具体该如何实施呢?”
武百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步炮协同,关键在于信息的传递与指挥的协调。”
“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通讯系统,确保步兵与火炮之间能够实时传递信息。”
“其次,我们需要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明确步兵与火炮的任务分工和行动路线。”
“最后,在战场上,我们需要灵活应变,根据敌情变化及时调整战术部署。”
说到这里,武百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凌振啊,你可知这步炮协同的精髓何在?”
凌振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武百继续说道:“步炮协同的精髓,在于‘协同’二字。”
“它要求步兵与火炮之间必须紧密配合,相互信任,共同进退。”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战场上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让敌人闻风丧胆。”
凌振闻言,深感震撼。
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种战术上的变革,更是一种思想上的转变。
他必须摒弃以往的偏见和固执,以更加开放和包容的心态去接受和学习这种新的战术。
于是,凌振躬身行礼道:“皇上所言极是!臣定当虚心学习,努力钻研步炮协同之术。”
“同时,臣也会加强与其他将领的沟通与合作,共同为皇上效力!”
武百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朕相信,在你的带领下,第一军第三师定能成为我大齐国的骄傲!”
接下来的日子里,武百与凌振一起,亲自指导火枪手和炮兵的训练。
他们不仅加强了枪炮射击的训练,还着重进行了步炮协同的演练。
在演练中,他们不断总结经验教训,调整战术部署,力求达到最佳的协同效果。
这段日子里,阳光似乎比往常更加炽热,它不仅照耀着大齐国的每一寸土地,也点燃了武百心中的熊熊斗志。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帝王,而是化身为一名普通的士兵,与第三师的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同磨砺着这支即将成为国家利剑的部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进了简陋却充满生机的军营。
武百早已起身,他身穿与士兵无异的粗布军装,脚踏布鞋,肩上搭着一条擦汗的毛巾,与士兵们一同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他的身影穿梭在队列之间,时而亲自示范动作要领,时而耐心纠正士兵们的错误,那份专注与投入,让每一个在场的士兵都深受鼓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三师在武百的亲自带领下,逐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士兵们的体能得到了显着提升,战术素养也日益增强。
他们不仅掌握了火绳枪的使用技巧,更在武百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在复杂多变的战场上灵活运用战术,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战斗力。
这天,校场上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阳光依旧炽热,但士兵们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坚定与期待。
武百站在靶场前,手持火绳枪,正进行着一场精准的射击表演。
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清脆的枪声和靶心被击中的欢呼声。
他的射击技巧之高超,让在场的士兵们无不叹为观止。
正当大家沉浸在武百的精彩表演中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校场的宁静。
外交大臣扈成匆匆而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显然有要事相告。
“皇上,东宋的使臣高俅已经抵达城外,请求觐见。”扈成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武百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射击,转过身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高俅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此人现在是东宋朝廷中的一位重臣,曾经还当过宋朝太尉,也投奔过自己,妥妥的三姓家奴。
武百心中暗自思量,高俅此来,究竟有何目的?
“高俅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走到哪里都吃得开。”武百轻叹一声,语气中既有对高俅能力的认可,也不乏一丝无奈。
他深知,与东宋的关系复杂多变,既有合作的可能,也有冲突的风险。
“皇上,您打算在哪里见他?”扈成见武百沉默不语,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武百沉吟片刻,目光再次扫过校场上的士兵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皇上的忠诚。
这一刻,武百做出了决定:“让他来校场吧。”
“我要让他看看,我们大齐国的军队是如何训练的,是如何在朕的带领下,一步步变得强大的。”
扈成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揣摩着武百的用意。他知道武百此举并非仅仅是为了展示军威,更是为了向高俅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大齐国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不久,高俅在侍卫的陪同下,步入了校场。他身着华丽的官服,脸上挂着惯有的圆滑笑容。
当他看到校场上那些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士兵时,不禁暗暗吃惊。
高俅缓缓跪下,身形虽显恭顺,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高声唱道:“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龙体康健,福泽万民。”
武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缓步走至高俅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高俅啊高俅,你这家伙,果真是天生的政客,走到哪儿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讨个官当当,真是让人羡慕。”
高俅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抹圆滑的笑容,他微微欠身,恭敬答道:“皇上言重了,臣不过是东宋一介微臣,全赖我家圣上洪福齐天,方能有些许作为。”
武百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说吧,你这次千里迢迢而来,究竟有何贵干?总不会是单纯为了给我请安吧?”
高俅闻言,心中暗自盘算,随即正色道:“皇上明鉴,我东宋近年来虽国力强盛,但西宋咄咄逼人,边境战事频发,我朝实乃腹背受敌。”
“近日,我朝内部有议,欲承认隋国之余绪,并愿将河北东路划归隋国,以助其复国。”
“然则,此举需得齐国鼎力相助,共同抵御西宋之侵扰。”
武百闻言,笑容更甚,但那笑容中却无半点温度:“承认隋国?哼,你们东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赵佶那小子,与我虽非亲兄弟,却胜似手足,你让我帮你们对付他?这岂不是让我亲手斩断自己的臂膀?”
高俅心中一紧,他深知武百与赵佶之间的深厚情谊,此番提议无异于火中取栗,但他仍不死心,试图说服武百:“皇上,此乃权宜之计,非长久之策,若齐国能助我东宋一臂之力,待局势稳定,我朝自会另有重谢。”
武百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高俅心窝:“重谢?你们东宋的‘重谢’,我可消受不起,再者,我齐国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背信弃义之举。”
“赵佶乃是我兄弟,我岂能因一己之私而陷他于不义?”
高俅见武百态度坚决,心中暗自叫苦,但他仍不死心,继续游说道:“皇上,此事关乎两国兴衰,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若齐国执意不助,我东宋亦将无奈,只能另寻他路。”
武百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木案,怒喝道:“他路?哼,你东宋若真敢行此大不韪之事,我齐国定当倾全国之力,踏平你东宋河山!你高俅,也别想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高俅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他连忙跪伏在地,颤声道:“皇上息怒,臣只是奉命行事,还望皇上开恩。”
武百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开恩?你当我齐国是善堂吗?今日你既敢提此非分之想,就需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你且记住,我武百说到做到,下次我们再见之时,定是在你东宋的国都大名府,而你,则将以俘虏的身份,跪在我的面前!”
言罢,武百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和满场的寂静。
高俅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他深知自己今日之举已彻底激怒了武百,未来的路,恐怕将更加艰难。
此时,校场上的士兵们也都屏息凝视,他们被武百的霸气所震撼,也为自己能跟随这样一位英明神武的君主而感到自豪。在这一刻,第三师的将士们更加坚定了保卫国家、守护疆土的决心,他们知道,只要有武百在,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