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左贤王已亡,投降者可免一死!”
单信将左贤王的尸体挑在枪尖,用力举起。
仅看左贤王的身材,估计至少有两百斤重。然而,单信举起来就像提着一团棉花,轻松自如。
激战中的两军瞬间安静下来,看到自家王爷丧命,匈奴军队士气大挫。
加上白天释放的匈奴士兵传播了吴锋的话,那些昔日英勇的匈奴战士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决心,纷纷缴械投降。
这一仗异常迅速,堪称大商与匈奴交战以来最快的一场。
以往战斗,双方士兵互怀敌意,无人投降,即使主将阵亡,其他士兵也会战斗至最后一刻。
因此,战争往往以一方全军覆没告终。
然而这次截然不同。
十五万匈奴大军在突袭中,死伤及踩踏致死者总计不过四万,其余十一万人全部放下武器投降。
同时,他们携带的牛羊、粮草也被一举拿下,收获颇丰。
吴锋没有久留,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返回城池。
随后,吴锋开始了他的鼓舞人心的演说。
实战和策略,他或许不如白华和单信精湛,但在心理战的领域,无人能出其右。
一番激昂的演说后,十万匈奴士兵泣不成声,半数之人高呼要随大商边军直捣黄龙,斩下匈奴王的首级。
讲到天色微明,吴锋抵挡不住疲倦,这才回营休息。
午后,三十万草原联军抵达乌拉山口,目睹满目疮痍,皆瞠目结舌。
特别是听闻左贤王已陨,各部族联盟的将领如遭雷亟,萌生退意。
匈奴王哈赤霞做梦也没料到,英勇无畏的左贤王竟遭杀害,连同他的二十万雄师一并溃败。
那些兵马,是匈奴的精锐之师,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自此,匈奴在草原的霸权将摇摇欲坠。
哈赤霞无奈,只能下令在乌拉山口驻扎,以待良策。
吴锋这一觉酣然,直到晨曦微照才醒来。
他刚起身,单信已在门外等候。
“单将军,这么早有何事?”
单信立刻递上一叠请柬。
“吴大人,这些都是草原各部族领袖送来的求和信,请求大商宽恕,并保证今后绝不侵犯大商领土。”
吴锋未加细看,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便与单信步入军帐。
“草原领袖的话,我从不轻信!他们不知重复过多少遍,不久后又率大军来犯。唯有让整个草原归于大商版图,我才能安心!”
单信只好将请柬搁在桌上。
“吴大人志向远大,末将深感敬佩。但如今各部族首领已到,无论如何也得见一面,至少能为边疆换来短暂安宁!”
吴锋朗声一笑:“那就接见吧!”
言毕,吴锋突然拍了拍单信的肩膀。
“有你这样的将领,是我大商之幸。”
单信闻言心潮澎湃,此刻他已被吴锋彻底折服。
吴锋的每个决策都超出他的预想,且一举一动皆为大商着想。
最令他惊奇的是,吴锋仅凭一番慷慨陈词,竟使十万匈奴士兵义无反顾地投效大商边军。
如此,边军规模扩大至前所未有的三十万,这是从前不敢设想的。
单信心中默默立誓,不论吴锋身份如何,此后除大商皇帝,他都将唯吴锋马首是瞻。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可能被视为讨好内臣,但他毫不在乎这些评价。
营帐边缘,远离繁华的边陲,十几个草原领袖如鹌鹑般静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其中包括来自匈奴的谈判代表。
吴锋轻蔑地扫视着桌上的礼品,一脸鄙夷。
“匈奴的赫赤霞大王为何缺席?难道认为我这商国将领的身份配不上他吗?”
匈奴使者立刻匍匐在吴锋脚下。
“并非如此,大王只是偶染风寒,身体不适,无法亲临和谈。”
吴锋仅是微微动了动身子,倚在椅背上。
“我的提议很简单,参与此次草原联盟的部落,回去后需将一半的牲畜财富作为贡品送到商国。若一个月内未送达,便是与商国为敌,那样的部落,商国不会容忍其存在。”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这草原联盟声势浩大,五十万大军看似威猛,实则空有其表,多数部落并不愿真心对抗商国。
北疆游牧王国与中原的战火已延续数百年,从未有过游牧部落能踏足中原领土。
他们这次也是试探性质,若联军能攻破商国,便能分享战果;若失败,各自退回部落,生活依旧。
然而,谁料商国边军竟如此强悍,一日之间便摧毁了左贤王的二十万匈奴精兵。
剩余的三十万联军虽阵容壮观,但军心涣散,一旦交战,必将一败涂地。
主动求和于商国,至少能多维持些时日的安宁。
然而,当听说要割让一半部落财产,许多人立刻心生不满。
许多部落本就弱小,再损失一半财富,只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