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清楚。
那人可不就是那天在宗门里刺伤自己的女魔头吗?
呵呵,被发现了是活该。
顾初伏对这桩剧情已经她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她当初是跳章看的,而且只看有和自己有关的章节…就是狐妖女配出场的那几章,包括后面的大结局都是囫囵吞枣咽下去的。
“哎,沈师姐你看…那位是不是有点眼熟?”
刚刚他们一行人在二楼的雅间,原本商定着宗门布置下的任务,往东面去百里之地,有一村庄中邪祟害人命,在这山脚下打算买点药品,从门中没有带出来太多…万一要是村民有邪气入体的症状,也可药到病除。
可哪想太史大师兄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原本门喧闹无比的街道,瞬间变得安静。
自然也吸引了他们打开窗向外看去,太史剑所接触的任务,都是祈灵宗的高级任务,轻易不会落到门下其他弟子手里,奖励也颇为丰厚。
就算是公挪私用,也无人敢指责什么。
谁让他家世好呢?家父乃是祈灵宗的掌门,这样的身世,但在任何一个门派都可以横着走。
沈镜君可懒得拍他的马屁,不过是个资源喂出来的二世祖,有什么可神气的。
除妖小队一行人也知道沈镜君和太史剑之间的不合,所以不敢妄加议论,更不敢在沈镜君面前提起太史剑的名字。
顺着那人手指的目标,沈镜君果然看见一抹倩影,站在通缉令前,还和人群里的平民百姓聊得火热。
顾初伏怎么也下山了?
沈镜君眼眸一沉,该不会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想要干什么事情吧。
夺舍了师妹的身体。
总得有所图谋。
“不用在意她,我们办我们的事。”
话是这样说,沈镜君的视线可没从顾初伏身上下来过。
“既然师姐都这样说了,我们来商议去柏木村除妖的事,那妖怪据说是昼伏夜出,只在夜晚出来害人性命。”
“我们…得需要一个诱饵,诱敌深入。”
“李师兄你说的对,可是咱们都是筑基,身上没有能掩盖修为的法宝,岂不是一眼就被那怪物识破。”
“这可如何是好。”
几人纷纷面露难色,这怪物修为不低,先前村民斥巨资请了几个散修前去捉妖都了无音信,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这逼得走投无路,才只能求助百里之外的大宗门。
要是找当地村民做诱饵,恐怕也没人愿意答应,这也是下下策,毕竟那能掩盖修为和气息的法宝,少说也是个上品,极为实用,就算真有大能炼出来,也不会流通于市面。
“对了…顾师姐身上不是有一法宝吗。”
一人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水都被晃荡几分。
“反正顾师姐就在下面,咱们去找她不就行了。”
可话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
其他几人的眼神纷纷看向靠在窗边的沈镜君,小队队伍领头的就是沈镜君,她一向沉稳靠谱,但凡只要是进了沈镜君的小队,任务总能圆满完成,拿的报酬还不少。
她靠在朱红木漆的门框上,倚着栏杆,眉眼之间带着笑意,翠绿色的枝条垂落在窗前,被风卷的舞动。
一身水色弟子常服,腰间还配着长剑,波光流转,明风配佳人,醉是醉人。
“师姐…师姐!”
连续叫了两声,沈镜君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后辈同门面前刚才失了态,连忙应下。
“我在,有何事情?”
那名弟子被沈镜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手握成拳,假装咳嗽了几声。
“沈师姐…那个能不能让顾师姐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沈镜君坐回自己的席位上,一挑英气的眉毛,手握住杯盏,众人见这事有商量的余地,知道沈镜君并非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连忙一起凑上去。
“就拿凡人做诱饵的事情,太危险了…而且妖怪横行想来,他们也不会愿意,还是我们自己假扮诱饵比较稳妥。”
“师姐,您意下如何?”
饮了一口沁人心脾的绿茶。沈镜君并没有反驳同门后辈提出来的意见,而是洗耳恭听,静待后续。
“提议不错…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晓我师妹会同意呢。”
沈镜君直接反问。
“自然,有沈师姐你在这儿,想必顾师妹一定是愿意的,我们可以将这件事禀报宗门,在名单上额外添置一个人进去,自然也会给顾师姐分一份奖励。”
将小巧杯盏中茶水中饮完。
“沈师姐,你这是同意了,那我这边就去找顾师姐!”
那人抱拳行了一礼,就要从客栈中追出去。沈镜君却直接起身,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配剑。
“不用,既然是我的师妹,我亲自去说服,不劳你们费心,饭菜待会儿就上了,先留在这儿歇息一会儿吧。”
“好,那就多谢沈师姐了,我们就在此稍作歇息。”
话音刚落,就见水色的身影从窗台跃出,脚尖轻点青瓦,长袖舞动,只在顷刻之间就从空中而落。
顾初伏还在打量通缉令中那人的长相,想到那天受的伤,就有些愤愤不平,虽然知道这女魔头后面会无可救药的犯了恋爱脑爱上男主。
和原主一样,落了个凄惨下场,顾初伏此刻还是同情不起来。
“哇——是仙女啊!”
站在旁边的老头高呼一声,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这些年在祈灵宗门下,卖烧饼卖了这么多年,这等姿色的那也是少之又少。
“老伯你能不能不要吼那么大声,我耳朵都要聋了…。”
拜托,古代人都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顾初伏双手环胸,耳膜被震的发疼,回头一看正好就撞见沈镜君,拿着剑鞘站在自己眼前,清风吹起她的鬓发,凌乱的青丝增添了几分柔美之感。
“…师…师姐?”
“师姐,您吃了吗…要不…我这里还有个烧饼?”
企图装傻蒙混过关的顾初伏话没说完,就被沈镜君一把拽起手腕,高高扬起,油纸包着的烧饼也被一并举起。
“你怎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