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游志为这王景真假刀之事感到费解之时。那第五洪却在木盒的暗板内发现了一封绢丝写的信件(这时代纸还不是很流行,而且也不防水防潮,所以很多重要的内容都写在丝绸或者绢布上面。类似的可以参考汉献帝衣带诏事件。)
不要问第五洪咋会发现这个,大家不要忘了,这第五洪以前可是在长安世家豪族长大的少爷。这种机关暗格的小玩意在这些豪族之间可能也是存在过的,特别是那些背负着国仇家恨或者绝世秘密的家族。
“行呀!你小子......”游志接过第五洪递过来的绢丝,并念着上面的内容:
父亲大人亲启(游志尴尬了)
孩儿平从(王景,字平从)不孝,此番细书,或成绝笔。
张让奸佞权大,父上书检举其罪,不想陛下圣蒙智蔽,反被张让诬告。言我王家藏匿国宝,不敬皇恩。
张让假借皇权,欲加之罪,趁隙夺刀。孩儿久经商海,思虑良久。若交真刀,必被掉包。若是不交,罪成抗旨。此等前狼后虎之境,孩儿甘愿牺牲,来个瞒天过海。此计若成,孩儿已在黄泉。
父亲大人莫要为孩儿伤心,如若此信在读,我家传七星刀必在盒内。父亲拿上此真刀,亲自献于皇上,为我王家和孩儿平反。
父亲安康,平从绝笔。中平元年(184年)七月十五日。
“戏大哥,咱们好像偷看了那王景老板写给他父亲的书信了!”第五洪也是在一旁看着信的内容,然后尴尬地问着游志。
“唉,这等忠良世家,想必不会拘泥此等小节!走,我们带上东西,回去再说。”游志把刀和信放入盒内,然后恢复挖掘现场。再同第五洪又翻出了菜香楼后院。
“富贵少爷,行行好。赏点嚼谷吧,我们已经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刚才还吃了第五洪给的半块“酱肉胡饼”的乞丐正对一富家公子进行职业的乞讨。
“滚,滚,滚!常侍大人家的公子,你也敢过来要饭。”一名恶仆正对着乞丐怒目圆睁道。
“哪个常侍哦?朝廷都有十个常侍了(十常侍祸害忠良,天下皆知)!是那个断子绝孙的常侍吗?他啥时候有公子了?不给就不给嘛,凶啥子凶!”这乞丐一边躲得远远的,一边变着花样骂十常侍家里。
“嘿,你这个腌臜贱胚!看爷爷我今日不打断你的狗腿!”恶仆听乞丐这么一说,已经是本能的要为主家出气了。估计他一天没少被街上认识的百姓臭骂,因此已经不需要被主人首肯,便主动去追乞丐了。
“嘿,你来,你来呀!今日不打我,你便是我儿子!”乞丐一边跑,一边还挑衅道。可话没说完,便被另一位高手,一把稳稳地擒住!
这眼看马上就要发生恶仆毒打百姓的老套故事之时。
这热闹的场面怎能被刚翻墙出来的第五洪给错过。“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第五洪作为乞丐中的一员,怎么能袖手旁观。
“就凭我家公子是张常侍的儿子!”恶仆举拳要打。
第五洪见状,立马抬手截住恶仆挥起的拳头。这第五洪虽然是乞丐,但也是出自名门望族,本来先天基因就好,外加上后天吃得也好,这身板自然健硕。虽然现在沦为乞丐,但架子还在那,因此这恶仆也是被他擒得不能动弹了。
“韩龙,你上啊!快点教训这小子。”这恶仆被第五洪擒后,只能求救于刚才擒拿乞丐的高手。
韩龙虽然很不情愿做这些阿猫阿狗的事情,但是毕竟在这张家做门客,因此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再次出手。第五洪虽然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遇上真高手,也只能是束手待毙。
“韩龙兄一代大侠,莫要跟小孩子斗气!”游志真是头疼,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了张让的干儿子张奉。
“是志才贤弟啊!怎么,你认识这一对乞丐?昨日为何贤弟提早退出筵席啊?我还没有跟贤弟好好酌饮一番呢!”此时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奉认出了昨日要跟他比武的游志。
“认识,这对乞丐经常在我住的安业坊行乞。张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跟这些人置气。昨日有事,在下便先行告辞了,因此还没来得及跟张公子告辞,真是失礼了啊!张公子可莫要见怪。”游志还是比较稳重的,他并不会把讨厌一个人的情绪给写在脸上。说他城府也好,说他成熟也罢。在这汉末乱世,表面情绪激动的人是最容易折损的,而游志并不喜欢成为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品!
“把这两个臭要饭的给放了吧!就是把他们打残了,也只是脏了自家的手而已。”张奉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因为这十常侍张让家的名声太臭了,几乎每日上街都会被认识的人唾骂。抓也抓过,打也打过,严重时也杀过几个,但是这骂他们张家的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有增加之势。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叫!因此这张家人也渐渐就麻木了些。
“张公子真是仁义啊!今日下午我要去张府拜见张大人。还望公子到时多多美言几句哦!”游志奉承拍马的功夫也是不俗啊!
“志才手上拿的盒子,里面装的是啥好玩意啊?我看你一直拿在手上,想必一定是什么绝世宝贝吧?快打开来让为兄的也开开眼界呀!”这张奉眼睛还真好使,看到了游志背着手拿着的木盒。
“嘿,没什么。里面装了一盒猫屎而已!我得了一种病,就怕吵闹。听说金市开食铺养猫防鼠的人挺多,所以特意来求了一盒猫屎......”游志开始睁眼编瞎话道。
游志还没说完,这张奉便跳出了一丈远外。并马上用袖捂住鼻子惊奇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吃这东西来治病吧?告辞先......”因为张奉正好看到这游志刚才拔过土沾了泥的双手,误以为这游志刚才用手碰过猫屎。
“唉,张公子别误会!我是说,我家屋顶和院内有麻雀吵闹,所以特意求些猫屎,用味道来驱赶它们。好让屋院安静下来......我可没有吃这猫屎!”此时张奉已经带着家丁远去,并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当中。而游志还对着人群喊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