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本县要是能请得动常侍大人。就不会在城南当县令了。(洛阳城南属于贫民区,油水是最少的!)”城南县令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那就请他儿子太医令张奉过来也行呀,我跟他也比较相熟。”游志忙给出主意道。
城南县令听后一脸苦瓜相,这实在是拿游志没办法了。因为这个张奉是“少府”下面的太医令,倘若他是属于“太常”里面的太医令那还好说一点。(因为太常里的太医令只是为百官治病,而少府里面的太医令则是专门为宫廷内部治病的。虽然这两种太医令是同样的官阶和品级,但其实这给皇室治病的少府太医令是更为尊贵一些的。)所以这一个县级官员那是怎么能请得动少府旗下的太医令呢!(少府这个“大单位”它只对皇上负责,所以外部机构是无权干涉和管理它的。)
名词解释:太常,为九卿之一,掌宗庙礼仪(也就是掌建邦之天地、神只、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威文物的官员)。太常下面的属官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医”等六令。汉朝的太常属太尉(三公之一)部管理。
少府,为九卿之一。少府是中国历代政府为皇室管理私财和生活事务的职能机构。少府机构庞大,属官众多。少府机构官吏:少府卿(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 掌山河池泽之税,以供皇室之用。)少府丞,秩俸比一千石,辅佐少府卿治事。符节令,秩俸六百石,率符节台,主符节事。
兰台属官:御史中丞,秩俸一千石,领殿中兰台,掌图书秘籍,受公卿奏事,纠举不法。侍御史, 秩俸六百石,分五曹办事。御史员, 秩俸六百石, 留台治百官。
尚书属官:尚书令,秩俸一千石,掌皇上的奏章及出纳。尚书仆射,秩俸六百石, 主章奏文书,尚书令不在时,可代行时。尚书丞, 秩俸四百石, 佐尚书仆射。侍曹尚书, 主丞相御史事。二千石曹尚书, 主刺史二千石事。户曹尚书,主吏民上书事。客曹尚书, 主外国四夷事。三公尚书, 主断狱事。
太医令:秩俸六百石,掌诸医。
协律都尉:掌校正乐律。
供皇帝服御诸令丞属官:织室令, 主织。东园匠令,做陵内器物,有十六丞。钩盾令,主近苑囿。尚方令,主作器物。尚书待治,尚书令的属官。御府令,主天子衣服。采珍宝金玉令,主才珠宝金玉。太官令, 主膳食。属官有“尚食,尚席,食监”三丞。汤官令,主饼饵。导官令,主择米。若卢令,主藏兵器。水衡都尉,掌上林苑,有五丞。水衡都尉丞,协助水衡都尉。上林令,主上林,有八丞十二尉。均输令,有四丞。均输丞,协助均输令。御羞令,禁圃令,辑濯令,钟官令,主铸钱。技巧令,六厩令,掌天子六厩。辩铜令,主分辨铜之种类。
黄门令丞属官:黄门令,掌侍左右,通报内外。中黄门,掌侍左右,通报内外。黄门驸马,掌侍左右,通报内外。中谒者,掌侍左右,通报内外。黄门署长,掌侍左右,通报内外。
经过一阵尴尬的无对话冷场,这县令便暂时休了堂。然后自己个退回后堂,游志估计他是跟城西县令商量怎么处理这事情去了。
游志此时看了看跟他一起被抓过来的王越等人。这除了游志是站着的之外,其他三人都是跪在地上听候发落的。此时王越腰板挺值的跪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发着呆,而罗西尼则一个劲的在自己身上点着十字对着上帝祈祷平安(因为他可不想再次失去人身自由。)。只有这第五洪还是那么个啥也不在乎的表情,毕竟他们第五家族在长安也是个大族,而且还有很多亲朋旧故在朝廷当官,估计就算第五洪被抓了,也能很快托关系给放出来。
正当城南县衙大堂安静的快把天上的麻雀给招下来之时,这县令大人总算是从后堂出来了。
“啪”惊堂木再次在桌案上响起。
“经过本县核实,这戏游偷拿翡翠山庄黄金之事,由于证据不足,本县不予立案!至于其它纠纷,你们私下和解便是。如若胆敢还在本县辖区闹事,本县定不轻饶!退堂。”这县令说完话后,便自顾自地走回后堂去了。
“你们给我等着......”在县衙门口秦寿一边指着游志等人威胁道,一边拍着自己表姐夫的马屁:“姐夫,你听我说,我真没骗你!这姓戏的小子肯定没啥靠山,不信我们就去请那张家来当场对质......姐夫你别走啊!我若不把黄金给拿回去没法给罗卜帮主交差......”只见城西县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匆匆忙忙乘轿子离去了。
题外话:轿子在我国大约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据史书记载,轿子的原始雏形产生千公元前21世纪的夏朝初期。《尚书·益稷》中有一句话:"予乘四载,随山刊木。"这是大禹自述其治水经过时讲的。后人解释,这四载是指:“水行乘舟,陆行乘车,泥行乘橇,山行乘累 。”(《史记·夏本纪》) 这个 "累"(léi),就是最原始的轿子。它倒底是什么样子,有的古文献说:"山行即桥"(《史记·河渠书》),这是由于累是过山之用,负在一前一后两个人肩上,远望过去"状如桥中空离地也"(《癸已类稿·轿释名》),所以,在上古时,轿、桥二字相通。而它的具体形状目前还无从可考。不过《汉书》记载:会稽太守严助"舆轿而隃领(岭)"。说明在汉代已经有轿子了。
秦寿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姐夫乘轿离去,于是用手狠狠地指了指游志等人。然后自己个也是含恨地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戏大哥,你说他们罗刹帮会不会来报复咱们啊?”这第五洪终于是有担心的事情了。
“没事,你王叔不是还在你身旁吗?你怕啥......”游志安慰着第五洪,因为明日他就要带着任红昌和罗西尼一起去豫州谯县赴任去了。
“戏大哥,你们回来了啊!”任红昌在安业坊门口老远就看见游志等人走着过来。
“没事,任姑娘。我们回去吧!”游志安抚着任红昌道,因为这游志等人被抓之后,罗刹帮一帮小混混在他们安业坊的贺宅附近游荡着。所以这任红昌一个人也不敢在贺宅内待着了,于是就在坊门边上焦急的等待着游志等人回来。
“想吃啊?叫声爷爷来听听!爷要是听高兴了,饼就是你的了。”此时一个小混混在刚才游志他们斗殴的地方,踩住被秦寿扔在地上的胡饼。并耍弄着一个衣衫褴褛饥饿的小乞丐。
“哎呦!是谁敢戏弄爷爷我?”这骄横的小混混回头一看,只见人高马大的第五洪捏着这小混混的脖子转了一圈,然后一脚把他踢到一丈开外。只可惜,因为刚才一百多人都拿游志他们没办法,所以这个小混混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很识趣的走远到一边去了。
原来这留下来的一群混混,是被罗刹帮派来盯住游志他们的。这除了帮派之间的黑吃黑之外,这罗刹帮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给截胡黑了钱的。所以这罗刹帮现在是上上下下都咽不下这口气!
“来,拿去吃吧!”第五洪把地上沾满土灰的胡饼,扒了扒沙土,然后微笑的递给小乞丐。没办法,这汉末天灾人祸不断,所以就是这洛阳城每日都有很多涌入来的新乞丐或者饿死的老乞丐。第五洪他是做过乞丐的,因此最能理解他们生存的不易。
众人见了第五洪善良的举动后,王越则是忙回屋内去拿水给门口附近的乞丐饮用,而罗西尼则是帮着任红昌一起把屋内剩余的吃食拿出来分给众乞丐们。
可惜这一善良的举动,却吸引来了附近更多饥饿的乞丐过来。这其中还有很多认识第五洪的乞丐。
“洪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洪爷,这是我的亲妹妹,你看得上的话,给两张饼吃就拿去给你做妾吧......一张饼也行啊!”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乞丐围着第五洪七嘴八舌的说着各种各样可怜的话。
第五洪虽然心善,可是也架不住这可怜的人多啊!最后实在是没办法,第五洪等人灰溜溜的退回到贺宅,并把院门紧锁。这安业坊现在街面上到处都是流浪的乞丐。这好一点的人家还会分出一些吃食出来给他们救急。这更多的则是紧锁自家的院门,更有甚者,直接拿着木棒棍子驱赶自家附近的乞丐。
这现今天下就是这样的,没有谁最可怜的人,只有不断出来更可怜的人。
第五洪尴尬的收场,游志是全程看在眼里。因为这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游志在心里早就会料到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