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见师弟的脑子憨憨的,怎么解释都不听,恨不得给他一杖,让他清醒清醒,
“别瞎说啦!”鹿杖客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鸟隺翁一眼,随后心思微动,对着鸟隺翁说道:“师弟,我们把兵器收起来。”
“兵器收起来?师兄,你要投降啊?”鸟隺翁懵懂的看着鹿杖客询问道。
“我……”鹿杖客很无语,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是自己的师弟,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用玄冥神掌啊,我的好师弟!”鹿杖客收起鹿杖,晃了晃手掌。
“原来如此。”鸟隺翁这才明白鹿杖客话中含义,将两只鹤嘴判官笔收入怀中,然后摆出玄冥神掌。
鹿杖客见杨逍的玉箫仿佛有什么诡异之处,鹿杖碰到后就会改变方向,因此急忙收起鹿杖,准备比试拳脚。
杨逍性格孤傲,见玄冥二老收起兵器,自己不肯占这便宜,于是把玉箫插回腰间,双手前后一分,准备迎敌。
“师兄,杨逍这小子也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随便摆个姿势,还显得挺帅的呢?”鸟隺翁憨憨的向着鹿杖客询问道。
“闭嘴吧,师弟。”鹿杖客很是气恼,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看杨逍帅不帅?不知道世子和郡主在后面观战吗?
鹿杖客眼角一撇,见到世子王保保果然面带怒容的看着场中比试,心中一震,随即不再理会鸟隺翁,右手对着杨逍胸口拍去。
鸟隺翁见师兄不理会他,于是也紧随其后,挥掌拍向杨逍的肩头。
杨逍身子不动,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倏然向后飘去。
玄冥二老的手掌紧随其后,只是他们的手掌与杨逍师兄相隔一尺远。
“杨逍,你躲什么?不敢比试吗?”鹿杖客拼尽全力,却拍不到杨逍,于是出声呵斥道。
“玄冥二老,你们不必猖狂,别人怕你们,我杨逍不怕。只是那里人太多,我们不便施展拳脚,这才向这边空地靠拢。”杨逍衣袖一甩,对着玄冥二老说道:“既然你们二人急着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玄冥二老听到杨逍的话,心中大怒,两人加起来一百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竟然被杨逍嘲笑,这如何了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两人默契的伸出手掌,一左一右拍向杨逍的肩头。
杨逍身子向后一翻,躲开两人的手掌,顺势向着玄冥二老的胸口各自踢出一脚。
玄冥二老急忙侧身躲闪,杨逍顺势起身,然后左掌拍向鹿杖客面门,右掌拍向鸟隺翁肩头。
这两掌招式常见,但在杨逍手中使出来,却是掌力迅猛,罡风凛冽,刮的两人脸皮疼痛。
“来的好!”鹿杖客赞了一句,身子一矮,躲过杨逍的攻击,然后右手趁机向着杨逍的小腹拍出一招玄冥神掌。
与此同时,鸟隺翁侧身闪避,随后一掌拍向杨逍后背。
杨逍受到玄冥二老的前后夹击,却丝毫不慌,右脚向后一蹬,踹向鸟隺翁的小腹,逼得他撤掌自保,然后手掌同时向着鹿杖客头顶拍出。
鸟隺翁见杨逍踹的凶猛,只得收回右掌,然后双臂架在胸前抵挡。
却没想到,杨逍的脚上劲道如此之大,踹的他双臂酸痛,脚下噔噔噔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而鹿杖客见杨逍的手掌对着自己头顶拍下,却没有抵挡自己拍向他小腹的手掌,不由得赞了一句,果然是魔教高手,这围魏救赵的套路被他玩明白了,竟然丝毫不担心自己这一掌将他拍死。
只是鹿杖客不敢与杨逍赌谁先收手,毕竟杨逍的手掌拍中他的头顶,则必然头骨碎裂而亡,而自己这一掌最多让他武功尽失。
罢了,算你厉害。
鹿杖客收回右掌,然后双掌合力向上推开,正是玄冥神掌中的霸王举鼎,招式简单但力道威猛掌势浑厚,颇有霸王举鼎的威势。
杨逍见鹿杖客收回手掌然后全力抵御他的攻击,于是急忙闪身躲开玄冥二老的包夹,然后凝神以待。
“杀!”鹿杖客呕吼一声,鸟隺翁瞬间懂了杨逍的含义,两人同时对着杨逍拍出一掌。
只是此掌速度缓慢,但掌势浑厚,一看向上就被附上了雄厚内力。
杨逍知道玄冥二老的威名,自然不敢大意,急忙全力运转体内的乾坤大挪移,然后左手迎向鸟隺翁,右掌拍向鹿杖客的手掌。
“啵——”三人手掌相碰,震得周围的空气为之窒息。
杨逍双掌接触玄冥二老的手掌,身子为之一颤,急忙运用乾坤大挪移心法,以鹿杖客的内力抵挡鸟隺翁的攻击,以鸟隺翁的内力抵挡鹿杖客的攻击。
对于杨逍而言,这两股内力只是在体内经脉走一遍,还能给自己去去火,不错不错,这内力比拼,竟然还能让他神清气爽。
再看玄冥二老,脸上犹如吃屎一般郁闷。
“杨……杨逍,你何时学会了……我们的玄……玄冥神掌?”鹿杖客感受到杨逍体内与自己抗衡的内力与自己的内力如此相像,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冻得自己身体颤抖,急忙提升向上的内力,然后对着杨逍出声询问道。
“是……是啊,杨逍,你为何……会玄冥神……神掌?”鸟隺翁也被对方的内力冻得直打哆嗦,急忙运起更多的内力抵抗。
“玄冥二老,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杨逍淡定的说道,丝毫没有被冻得打哆嗦的感觉,看的玄冥二老一头雾水。
难道杨逍这小子练的玄冥神掌,比自己哥俩更深厚?难道他是师父百损道人偷偷收的关门弟子?
之前没听说杨逍会玄冥神掌啊。
“啊,借力……打力,你这是乾坤……乾坤大挪移!”鹿杖客终于想明白了,之前张无尘一人抵抗诸多高手的内力,用的就是借力打力之法,杨逍也会,那应该就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了。
明教前任教主阳顶天威名赫赫,凭借大九天手和乾坤大挪移,几乎横扫整个江湖,就算是少林,也有败在他手上。
“你现在才想到吗?”杨逍毫不费力的应对着玄冥二老的内力输出,随口问答。
当年阳教主压得名门正派抬不起头来,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只是过去了几十年,江湖人早已经忘记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如今的教主张无尘,武功高强,心慈仁厚,经过此事之后,希望他不要有太多的感情牵绊了。
“杨逍,我们……我们比拼内力,你这属于作……作弊!”鹿杖客指责道:“有本事的话,我们……单纯对拼……拼内力,看谁内力更雄……厚?”
“哈哈,鹿杖客,现在可不是比试,是要命的时候,谁和你玩呢?”杨逍能够感受到,他们二人因为不敢让外来内力所伤,手上的内力越来越强劲,从而导致另外一人那里感受到的内力不停的升高,如此一直循环下去。
“师弟,我们……我们慢慢的……收内力!”鹿杖客被玄冥真气冻得直打哆嗦,不停的增强手上的内力抵抗。
“好!”鸟隺翁知道,如此下去,肯定是他和师兄力竭而亡,杨逍却坐观钓鱼台,只得收一分内力。
而鹿杖客感受到掌上传来的内力劲道微弱了一分,知道此法可行,于是他也随之收了一分。
玄冥二老两人默契般的把内力一点点收回,两人脸上也浮现出释然之色。
对拼内力太凶险了,尤其是二人的玄冥真气,若是被对方逼回,对自身的伤害远远大于玄冥真气打入其他人的体内。
因为玄冥二老体内有玄冥真气,若是打出去的玄冥真气被逼回来,就会导致体内玄冥真气紊乱,经脉逆流,全身瞬间冻成冰渣。
杨逍见两人竟然找到了缓解之法,眼珠一转,随即对着鹿杖客输出了一分自己的内力。
鹿杖客感受到对方掌上传来一股内力偷袭,于是急忙运转玄冥真气与之抗衡,却没想到,杨逍趁机把这股内力转向鸟隺翁。
“啊!师兄,你……”鸟隺翁感觉到杨逍手上传来的玄冥真气突然变得浑厚,差点流入自己体内,急忙运转内力将其逼回。
“哈哈,鹿右使,戏演的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把你这蠢师弟杀死了。光明右使的宝座蒙尘久矣!”杨逍哈哈笑着,趁机在鸟隺翁输出的内力中再增加几丝他的内力。
“你……”鹿杖客正要反驳,感受到一股雄厚内力突然传来,急忙运转内力抵抗。
“师兄,原来你是魔教的卧底?”鸟隺翁脑子不怎么好使,听风就是雨。
鹿杖客被鸟隺翁气的头都要炸了,平时怎么没有发现师弟这么傻,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呢?
杨逍见鹿杖客的内力又增加了几分,于是再次添加自己的内力后,转向鸟隺翁,如此几次循环,玄冥二老刚才慢慢减缓的内力对拼,再次急速对抗起来。
“你怎么就没脑子呢?”鹿杖客白了鸟隺翁一眼,随后认真防御内力攻击。
杨逍见状,知道时机成熟,于是运转乾坤大挪移将鹿杖客的内力全部转向鸟隺翁,顺便加上了自己的三成内力。
鸟隺翁突然感受到这股雄厚的内力,急忙将他体内的玄冥真气运转到极致,然后全力迎接这股内力。
杨逍再次运转乾坤大挪移,将鸟隺翁的内力加上他内力的八成内力,同时转向鹿杖客。
这股内力是鸟隺翁的全身内力加上杨逍的八成内力,雄厚无比,来势汹涌,鹿杖客哪里来得及反应,只感觉一股洪流硬生生冲进体内,瞬间与自己体内的玄冥真气起了反应,冻得他全身无法动弹,随后犹如炮弹一般被击飞出去。
“师兄?!”虽然怀疑鹿杖客是明教之人,毕竟是几十年的师兄弟,见到鹿杖客被拍飞出去,鸟隺翁仍是关心的呼喊道。
“傻师弟!”鹿杖客脑子里出现最后一个想法,然后直接被玄冥真气冻僵,气若游丝。
此刻,鸟隺翁的内力已经全部拍出去了,体内空空如也,手掌想要挣脱,却没想到杨逍的手掌有特别大的黏力,自己挣脱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而杨逍运转体内剩余的二成内力,对着手掌仍然相连的鸟隺翁拍去。
“噗!”鸟隺翁被这股内力撞击,口中鲜血直接喷出,身子顿时萎靡不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杨逍此刻内力已经全部拍出去了,只得暂时调整呼吸,然后等待内息恢复。
而此刻,空智与殷天正已经硬碰硬的打了起来。
空智与殷天正在光明顶对战过,两人功力相当,只是当时张无尘担心两人打出火气,所以没让二人拼尽全力对战。
此刻,张无尘被空智等人反水偷袭,身受重伤,殷天正心中压着一团怒火,恨不得把空智的大秃脑袋砍个稀巴烂。
空智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实力岂容小觑?
因此两人的对战威猛无比。
空智手中禅杖对着殷天正当头砸下,殷天正身子像旁边一闪,然后长剑瞬间刺向空智握着禅杖的双手。
却见空智丝毫不慌,抬脚在禅杖上踢了一脚,禅杖猛地弹起,将殷天正的长剑撞开。
两人武器对战,空智占有一定的优势。
禅杖是硬兵器,挥舞起来凶猛无比,横扫一大片,殷天正想要取得优势,就要寻找机会,与空智近战才行。毕竟,相对于禅杖而言,白虹剑是短兵器,又是轻兵器。
殷天正手握白虹剑,内力灌注于剑身,然后身子犹如鹰击长空一般飞起,从空中向着空智的秃脑袋刺去。
空智见状不敢怠慢,禅杖一横,架在头顶。
“啪!”殷天正的白虹剑上附着内力,再加上他降落的势头,这长剑拍在空智的禅杖之上,震得空智胸口一滞,手腕酸麻,虎口几乎都要裂开。
“嘿!”空智灌注全身内力,将禅杖横推出去,殷天正借助这股力道,向后倒飞出去,稳稳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