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张辰已经有了行军沙盘。
众将围着沙盘。
这个沙盘很逼真,山川河流很清楚,还标上了地名。
张辰看着沙盘,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众将的议论。
地形显示,一条山脉将乌斯旦和娄岚隔开,适合行军的路不多,而且也是设了关隘的。
众将议论了半天,各说各有理的,也没议出个最佳之策。
张辰深深地明白,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当即手压了压,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
“该分兵了,孤决定兵分三路。
众将听令,上官宛儿,孤命你率二万骁骑营为右路军,破娄山关,绕到哈什城北面。
张沙海,孤命你率玄甲军为中路军,攻取聂火城,破城之后,由中路快速推进。
破光明城后,你部兵分两路,一路由你亲率玄甲重骑朝中部推向哈什城南面,另一路由你副将马彪率玄甲轻骑绕到哈什城西面。
项楚,孤和你一路,命你夺取仙女关。”
值得一提的是,马彪原是上官宛儿的部将,他不是从三百少年兵来的,而是后来精武军扩招,从芙蓉城招来的,此人出自武将世家,熟读兵书,武艺高超,智勇双全,跟随上官宛儿屡立奇功,经上官宛儿的推荐,张辰把他派到玄甲军,委以重任。
这一次,马彪以副将之职统二万玄甲军,也是给他锻炼和出线的机会。
要知道,副将一般是不能独立统兵出战的。
项楚、张沙海、马彪都高兴地领命,尤其是马彪,特别的高兴。
一直以来,他的光芒都被上官宛儿这位杰出的女将给掩盖,没有多少自我发挥的余地,终于可以独立领军了吗?
另外,玄甲军是分轻骑和重骑两个兵种的,轻骑二万,重骑四万。
张辰如此安排,是让四万玄甲重骑正面吸引敌军注意,掩护三支轻骑出其不意封锁哈什城三面。
唯有上官宛儿不悦,“夫君,你还是随我部出发吧!”
一来,二人在一起可以亲近亲近,二来,以上官宛儿如今的实力,很显然,弱弱的师父跟着她比跟着项楚更安全。
张辰哪里不知上官宛儿的小心思。
他笑了笑道:“孤随项将军一起,自有孤的道理,你放心,有项将军在,还有孤的那些护卫,没人能伤得到了孤。”
项楚马上拍胸膛保证,“上官将军,我王跟本将在一起,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想动我王,除非楚死。”
有了项楚的保证,上官宛儿也松了一口气。
也是哦,项楚虽打不过她,但如今身为黑金巅峰的项楚,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对手了,何况还有幻影、花弄影、小六姐姐她们。
她们三个虽然武力值都不如她,但一个幻术高手、一个用毒高手,有此二人在,想近王的身就不容易,还有一个易容高手,随时可以做他的替身。
何况还有二万猛虎营,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想到这些她也就放心了,何况自己现在……出了点意外。
刚刚都忘了自己这点意外了,如此算来,王跟着项楚兴许比跟着自己要安全一些。
吃饱喝足,张辰就准备睡觉了。
他感觉有点奇怪,自什叶城出来后,上官宛儿这丫头就不来找他了,要知道这丫头之前可是见缝插针,粘他粘得不了,就如同偷腥的猫。
而幻影等人也不进来,想必出征在外,她们五人正全神戒备,也没有那种心情。
张辰没有多想,明日天蒙蒙亮就要出发,休息一下也好。
正要吹灯。
无声无息地,张辰就嗅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是友非敌。
一道白影出现在他帐篷。
“哎哟,李仙子,你终于出现了,我很好奇,这些天,你是怎么躲藏的呀?我明明感应到你的存在,为何总看不到你呢?”
那片片白裙,绝美的容貌和身姿,有如仙女下凡。
不是李苡仙是谁?
李苡仙撇了撇嘴,“你要看得到?本仙子不白练了?少废话,本仙子没酒了,拿酒来。”
原来是没酒了,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呢。
张辰打开旁边的箱子,“全是你的,哎哎,你可别喝醉了,你可别忘了我媳妇的嘱托,你得时时刻刻保护好我。”
“用不着你提醒,干的是什么事?整天风餐露宿的,还不能尽情畅饮。”
李苡仙满肚子牢骚。
可看到那一箱酒,眼睛就亮了,如黑夜里的星星,美不胜收。
只见她袖子一卷,那箱酒,连同箱子都不见了。
她的袖子也不见藏了东西的样子啊!那箱酒哪去了?
这一下,把张辰看傻了。
“你还会变魔术?”
“什么是魔术?”
“就是变戏法。”
“变你个大鬼头,只不过是……哎,算了,就不告诉你。”
张辰怔怔地看着她。
这个李苡仙浑身都是秘密。
哪天,老子把你衣服给扒了,把你的秘密全扒出来。
这么想着,就见李苡仙手中变出一壶酒,仰头喝了几口,如饮甘泉。
“好酒……这又是你小子酿的新酒?”
“可不,专门为您准备的,这不算什么,哪天,我请你喝红酒。”
“红酒?”
“对,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也缺原料。”
李苡仙直翻白眼,“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说李仙子,外面冷,要不然,你今晚就在这帐篷里挤一挤吧,我保证,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李苡仙又直翻白眼,“你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李苡仙还没有忘记,这个臭小子骗得她,喊了他大半年的好老好公,就这笔账,还没算呢?还想再骗她休想。
“这次能信,我保证,而且你武功这么高,我也碰不到你是不?”
“那倒也是,你若敢碰我,本仙子一定切了你。”
吓得张辰某个部位一缩,太暴力了吧?
“不过,本仙子不习惯闻男人的气味,奇臭无比,也不知,香儿如何受得了?走了。”
张辰赶紧闻了闻自己,“哪里臭了,这不是很香的吗?”
李苡仙还是第一个说他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