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平身。”阿基诺就这样草草登基了,没有盛大的仪式,甚至连王冠和王服都未准备。“诏告全国,朕已登基为新王,号令全国民众,奋起反抗外敌入侵。”阿基诺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圣旨。
接着便封赏群臣。“克莱不罕,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伽索,你为相国……”
众臣皆欣喜若狂,跪地谢恩。
由于老将呼茨诺丹的退役,克莱不罕早已是老国王册封的大将军,再封大将军已无进益,于是这位阿基诺国王,灵机一动,玩了个文字游戏,将三军统帅改称为兵马大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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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果真变得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克莱不罕心满意足,仿佛终于登上了人生巅峰,一时间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而伽索,这个原本只是沙漠边城的小小城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相国,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喻。
将领们也都一一升职,尤其是塔曼城的一众小官吏,个个如鱼跃龙门般成为了中枢大员,喜不自胜。
众臣皆大欢喜,阿基诺这个新王却忧心忡忡。
“如今我国前有夏军,后有铜锣军,据探子来报,铜锣军雷玉婷所部,率领十万大军已经截断了我军进入达偌之路,且还有莫凡所部的二十万大军接应,达佑咱们是去不成了。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诸位爱卿不妨商议商议吧!”
阿基诺所言不假,虽然当上了王,但一称王就陷入了前后夹击的绝境。
可以说,在乌斯旦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的王。
克莱不罕其实早已深思熟虑,此时成竹在胸地出列向阿基诺进言道:“王上,请您无需过度忧心忡忡。”
阿基诺闻言,不禁挑起眉毛,疑惑地问道:“难道阁下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克莱不罕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夏国军队作为外来入侵者,必定民心惶惶、动荡不安。
王上,您大可亲率五万精锐之师,前往位于大漠之外的叶赫城。
这座城池从古至今一直都是我乌斯旦北部的军事重地,不仅拥有广袤无垠的肥沃良田,而且还聚居着大量百姓,乃是我国获取粮草物资与补充兵员的重大来源之地,其战略地位至关重要。
在我国悠久的历史长河中,这里曾多次被确立为国都,同时也是本朝的陪都所在地。
然而,相比之下,塔曼城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毕竟资源相对匮乏。
因此,微臣认为应当将叶赫城作为当前临时的都城,待王上您抵达后振臂一呼,那些身处我国沦陷区域的士兵和平民必然会如潮水般纷纷前来投靠。
并且凭借此城充足的兵力和粮草供应,想必不久之后,王上便能够顺利展开对哈什城的反击之战。”
阿基诺听后精神振奋,脸上流露出激昂的神情。
他深知克莱不罕所言极是,叶赫城无疑是眼下最为理想的建都之选。
而夏军刚刚攻占哈什城没多久,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攻打叶赫城。
只要能够守住叶赫城,就拥有了反击哈什城的资本。
更何况经过多次调遣兵马之后,那里仍然保留着属于我斡敢家族的一万精锐士兵。
然而,他的内心依然存在着一些疑虑:“如果我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前往叶赫城,万一莫凡和雷玉婷趁机大规模进军该如何应对呢?”
克莱不罕微微一笑,安慰道:“吾王无需担忧,五万驼军距离这里已经非常近了。
五万驼军足以抵挡得住二十万敌军,又何必惧怕那铜锣军呢?”
“是啊!本王竟然险些将此事忘怀。”
听闻克莱不罕所言,阿基诺的神情略微松弛下来,然而他并未如克莱不罕那般乐观。
要知道时过境迁,往昔斡敢王朝昌盛之际,驼军自当遵命而行。
然如今形势迥异,斡敢王朝已然分崩离析,甚至王宫亦遭陷落,可谓名存实亡。
在此等局面下,驼军是否依然甘愿听从调遣着实难以揣测。
阿基诺实在想不通,克莱不罕何来如此笃定之信念?
更遑论那五万驼军先是借口骆驼群染上痢疾,继而又宣称缺水需补水。
按常理而言,凭借驼军的行进速度本该在七日内抵达目的地,岂料竟耗费整整十五日之久,并且至今仍距目标地点尚有五十里之遥。
他始终认为这纳兰姐妹做事并不可靠。
不过,阿基诺并不愿多费唇舌去争辩这些无用之言,毕竟此类言论非但于事无益,反而可能导致全军士气低落。
而且占叶赫城是一招妙棋,也是当前的战略,此地,他必须得去。
若不然,依靠着荒漠,没有补给,早晚得水尽粮绝。
很少有人知道,阿基诺相比于他的父王和两个弟弟不知英明了多少倍。
“那就事不宜迟!”阿基诺一脸严肃地发出命令:“忽里不忽听令,本王命你速速集结五万精锐之师,随我一同出征!”
“遵命!”那位名为忽里不忽的黑脸将军,身材魁梧得如同野牛一般,他立刻恭敬地应答道,并迅速转身离去执行命令。
忽里不忽虽然声名并不显赫,但他可是由阿基诺亲自一手栽培起来的猛将,更是阿基诺的心腹之人。
刚刚集结好军队准备出发之际,阿基诺便又接到了一则惊人的坏消息:“启禀大王,大事不妙啊!老国王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了,二王子布鲁斯遵照两位国王的遗旨已经登上王位称帝了!”
“什么?”听闻此讯,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们无不大惊失色。
他们震惊的并非老国王的离世,毕竟老国王已被夏国敌军所俘,此时死去或许反倒是一种解脱。
而真正让众人感到惊愕的,则是新王的即位一事。
老国王身陷敌营生死未卜,如今却传出新王登基的消息,这对于阿基诺而言无疑是致命一击,犹如釜底抽薪般令人措手不及。
阿基诺称王本应是号令天下、万民景仰之事,但现在却出现了意外情况——王都竟然还有另一个自称正统的“王”!
更糟糕的是,对方手中似乎握着老国王的遗诏作为证据,相比之下,阿基诺这个自封的“王”瞬间变成了毫无根据的“野王”。
如果那位身在王都的“正统之王”给阿基诺安上一个谋反之罪,按照乌斯旦律法,不仅阿基诺本人难逃一死,甚至连他的妻儿恐怕也难以幸免。
不过好在阿基诺出身王族,可以免去株连九族之刑,但即便如此,等待他们一家子的结局依旧悲惨至极,极有可能会被处以车裂等酷刑。
面对这样艰难的处境,阿基诺又怎能再奢望臣民们前来投靠呢?
换句话说,他这位所谓的“王”已经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想到这里,阿基诺不禁怒从心头起:“夏军,我日你仙人!”
由于张辰一直有意隐瞒真相,截至目前,阿基诺依然误以为铜锣王与夏军并非一伙儿。
他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夏王究竟姓甚名谁,想要破口大骂却无从下手,最终也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夏军身上。
突然间,只见阿基诺年轻的面庞变得无比苍白,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大王!您怎么了……”群臣惊呼。
然而,阿基诺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孤无恙。”
众人皆惊,他竟然口吐鲜血却说自己没事。
要知道,短短一个月内,阿基诺遭受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
首先是铜锣军在边境集结,全军震惊;紧接着,夏军如神兵天降般闯入乌斯旦国境,攻破王都并斩杀第一大将呼茨丹诺;而后又遭遇父王薨、二弟即位等变故。
这一系列的事件,让年仅三十多岁的阿基诺一夜之间白了头,忧虑过度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岁。
“启禀陛下,王都派人前来传讯。”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宫人快步走来。
“传!”
没过多久,来人便出现在殿内,阿基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熟面孔——正是他二弟身旁的太监卢不眠。
卢不眠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阿基诺,语气不敬地说道:“咱家乃当今圣上跟前的总管太监,大王子,接旨吧!”
“大胆!”群臣顿时义愤填膺。
如今二王子已然登上王位,可卢不眠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称呼他们的君主为大王子,这分明是对新王的贬低和侮辱,怎能不让人气愤?
面对群情激奋的大臣们,卢不眠却是毫无惧色。
他的主子可是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王啊!
尽管这位君主是被夏国军队推上台的一个傀儡,但毕竟人家有着“王”的头衔呀!随着主人地位的提升,作为仆人的他自然也是风光无限啦!
只见卢不眠趾高气扬地掏出王旨,高声宣读起来:“孤奉父王遗命称王,乃正统之王,大王兄当即刻解散部队,即日还朝,亲上王殿,拜王称臣,若有怠慢,视为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