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你不喜欢食忆兽吗?”
安璃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说这个的时候也没见他反对啊。
“这深渊底下那么多食忆兽,难道本座每个都要喜欢吗?”
安璃立刻回复道,“不用喜欢其它食忆兽,只用喜欢我怀里的这只食忆兽就行。”
阎罗星夜有些气笑了,“你这个意思是喜欢它,就要给它做爹娘吗?”
安璃见站在一旁低头看她的男人,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不由得有些生气,但她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这个食忆兽无父无母、是个孤兽,且很通人性又与我们投缘,认它做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吧。”
阎罗星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与她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之前她要收养小狐狸,他也没有反对,现在又认下食忆兽做孩子,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他心口就是憋着一股气,只能借着找茬发泄出来。
“是你跟它投缘,别把本座扯进去。”
这句话彻底把安璃惹恼了,“好,食忆兽也不稀罕人你做爹,既然你不愿意,我就找其他的男人给它做爹!”
安璃冲阎罗星夜哼了一声,抬步从男人的身侧走过去。
她真的是要被阎罗星夜这个臭男人气死了,她一直都在讨好他、巴结他,他还要给她难堪、找她的麻烦。
真是讨厌死了!
安璃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男人的大手扯住胳膊拉回来,她正想抬手甩开那只烦人的“爪子”,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一抹刺眼的红光。
她的心里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该不会……
和阎罗星夜的双眸对上的那一刻,安璃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男人猩红嗜血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好像野兽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可是,真正让安璃不安的并不是这种嗜血的眼神,她之前也见过阎罗星夜魔化的样子,不至于因为这个感到胆战心惊。
她总觉得阎罗星夜这次的魔化与之前有所不同,仿佛多了一丝别的、不可控的因素。
如果说之前魔化的阎罗星夜是冰冷的、无情的、嗜血的,那么现在的阎罗星夜就是在此基础之上,多了一丝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欲望。
安璃感觉男人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在不老实的乱动,虽然没有像个流氓那样对她上下其手,但男人的手指一下一下在她胳膊上缓慢摩擦也挺…猥琐的吧。
胳膊上的触感让她感觉极度的不舒适,她伸出另一只小手,试图把胳膊上属于男人的手掰开。
未曾想男人的手像是铁爪一样焊在她的胳膊上,就算她尝试着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男人的手也依旧纹丝不动。
安璃抬头瞪向阎罗星夜,发现对方猩红的双眸里竟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可能真的产生幻觉了吧,她居然会觉得他的笑容很宠溺!!
这是什么荒谬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阎罗星夜那个杀千刀的错,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迷惑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没有魔化的时候,都不曾对她有过宠溺,难道魔化之后,就能把她当成宝吗?
呵。
她才不会上当!
不都说魔鬼最为擅长蛊惑人心吗?魔族肯定也不例外。
他们想靠着绝美的外貌、精湛的演技,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之后,让人为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惜了,她不吃那一套!
安璃见无法撼动阎罗星夜黏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一怒之下,使出一招“九阴白骨爪”。
唰唰唰,几瞬之间,男人白皙的手背上就出现数道属于女人尖锐指甲的抓痕。
阎罗星夜充满力量感的手背上爬上几条带血的抓痕,不仅没有影响原有的美观,反而增添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美感。
发了一通脾气的安璃,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她不知道魔化后的阎罗星夜会如何折磨她。
就在她准备扑进男人的怀里动用金手指异香,企图让阎罗星夜恢复神智时,却冷不丁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和平时的阎罗星夜有些不同,往日他的笑声都是清冽低沉的,如同琴弦上跳动的音符,矜贵优雅。
而现在…则是肆意潇洒许多,好像不受任何条条框框与势力的约束般,极致的张狂放肆、目空一切。
一阵巨大的拉力袭来,安璃被拽进一个坚实冰冷的怀抱里。
她手里的食忆兽掉落在地上,小小软软的身子稍稍动弹几下,似乎有幽幽转醒的迹象,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石子击中睡穴,很快又进入梦乡。
阎罗星夜一只手臂死死地搂住安璃细嫩瘦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女人抬头与他对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安璃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叫‘跟以前一样’?
阎罗星夜看着怀中女人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心头泛起阵阵冷笑。
也不记得以前听谁说过,一个灵魂转世投胎以后,前世和今生的性格会有很大的差异。
说不定…所爱之人会变得‘面目全非’也未可知。
全是屁话!
这个女人除了略带青涩的脸庞和…发育有些迟缓的娇躯,其它的跟从前几乎是一模一样。
特别是喜欢抓人和水性扬花这两点,每次都能让他几欲发狂。
瞧瞧他刚刚快要苏醒过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找其他男人给孩子做爹。
哼!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没有打消这个想法。
他堂堂盛魔之尊,令天下万族闻风丧胆、闻之色变的魔族始祖,怎么会让自己的骨肉管别人叫爹。
安璃看着男人英俊到极致的面容上,脸色越来越阴沉、躁郁,好像是想到了多么难堪的回忆一样,猩红的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目光所及之地都难逃他的怒火。
男人的手臂越发收紧,就在安璃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又听到男人咬牙切齿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