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桐明白谢云这话的意思,她这是来找不舒服了。
“大伯妈,你听谁说季琰又升官啦?他本来就是正团职,这回去还是正团职,是平调不是升职。而且他从大城市调去了海岛上,哪里谈得上的升官?”
谢云一听一脸惊讶:“什么?竟然是平调?那去做什么!那个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台风,回省城一趟都不容易,可不行。桐桐,季琰不是有那么硬的后台嘛,怎么会被发配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
发配?
听着这两字,顾桐牙都抽痛了:“大伯妈,他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在『政府』上班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作为军人或者公职人家,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没有这个素质,那就别当军人或者公职人员了。
再说基层锻炼对他有好处,就像大堂哥,现在去基层锻炼锻炼,或许哪天领导觉得他经验足就相中了他呢。”
谢云是高高在上惯了,儿子被调动之事她一直心里不好过,现在儿子去了那边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极是不方便。
今日听闻顾桐回来了,她是想发泄一下的……
可顾桐的话让她差点吐血,领导看中?
那么偏远的地方要做出成绩来,得多少年啊?
“看来季琰这是去锻炼了?希望他前途无量!”
“谢谢大伯妈,真有这么一日,一定开席宴客。”
谢云走了,顾妈妈满脸忧愁:“桐桐,你大伯姆这是把你给记恨上了。”
顾桐闻言冷笑一声:“记恨就记恨好了,对这种得了好处不知感激的人,与她交好难不成还能得到半分好处?要不是看在顾夏哥的面子上,我连她家都不想去了。”
说到大侄子,顾妈妈感叹一声:“你大堂哥都不像他们两口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你大伯与你大伯妈也都是有文化的人,怎么就心眼这么小呢?”
“天生的,没办法改的。妈妈,以后少理他们一家,谁也不欠谁的!当兄嫂的一天到晚算计着弟弟,他们这是算死草呢!对了妈,我看顾潇似有心思呢,我问他又不说,等有机会你问问他吧。”
顾桐别的不怕,怕就怕顾潇又被那李泳梅给纠缠上,她对那个女人生生世世都厌恶!
儿子大了,什么都不与她说了,顾妈妈担心的问:“我就怕他不告诉我。”
“他不告诉你就算了,你就说我们尽点心意,如果他不想与我们说心里话,也不勉强他。我是个直接的人,他愿意与我说,我会帮,他要把我当外人也不求他。”
女儿这果断的『性』子不像顾家人,她像她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看着女儿秀气的脸,顾妈妈的眼神『迷』离了: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人好不好、家里和不和睦……
顾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顾妈妈那一脸的『迷』离,她眉心一拧:“妈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顾妈妈慌忙收回神思:“没没,妈妈哪有什么心事,不就是担心你去那岛会不会习惯么?”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