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丹来自开源,含野生灵芝的属极品,一粒药丸能卖到万元以上。老首长来参加徐其腾的生日宴又送一粒万寿丹,徐其腾激动到眼里都看到泪花了。只是车战亭没有久留,甚至都没吃饭,原因是车向南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带着父亲离开了。
“向南现在是领导了,能抽出时间陪他爸来这里已经很不易了,过后你抽时间带我也去看看你车伯伯,还一下礼。”车战亭和儿子车向南走后,徐其腾很感慨地对林远山说。
“好的爸爸,一定去一下。”林远山答道。
生日宴的菜品充完全是农家饭的特色,林远山用了三天时间拟了一个林顺风味的菜单,把林顺老家的经典菜品都搬上桌子了,什么莜麦面栲栳栳、荞麦凉面、葱花土豆泥等等,客人们吃着这些原色原味的农家饭很有新鲜感,尤其是出自林远山之手,味道正宗,不像饭店里总把农家饭加工成不接地气的样子,所以林远山很少在饭店点农家饭,说饭店里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农家饭,要吃还得回老家吃去。
林远山成了生日宴上的一个主要话题,亲友们以前只知道徐其腾有一个当警察的女婿,还不知道有一个会做饭的女婿,还夸赞徐其腾有了这个女婿就等于有了儿子了。徐其腾父女听着别人对林远山的夸赞心里自然美美的。
何彬是最后一个来的,也是最后一个走的。宴席结束众人散去后,何彬对林远山和徐艺畅说要谈些私事,林远山领他上了二楼,何彬径直走进二楼书房里,等徐艺畅也走进来后,何彬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徐艺畅,说是预付的利息,徐艺畅一看高兴得当下从信封里把钱抽出来数了数,整整一万元!
“看来投资总有回报,以后说不定还会追加投资的。”徐艺畅从不同意投资到追加投资就转变得这么快。
“跟着我何彬不会错,我亏了也不会让你们亏。”何彬和徐艺畅下了保证。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投资是保本的?”
“当然,你给我的投资都是保本的,是我借你的钱,所以我就给你打了个借条嘛。”
“要是这样的话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亏呢?”
“我不亏,这相当于贷款了。”
“也是。”
“如果你让远山和我一起干,咱们会挣到更多的钱。”
“那可不一定,我感觉远山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太低估远山了,他能量大得很。”
何彬和徐艺畅聊着,一旁的林远山一直没说话,他看到徐艺畅手里拿着钱的那种兴奋劲儿多少有些反感,没等何彬和徐艺畅说完话就先下楼去了。
何彬离开的时候,林远山送出大门外,看徐艺畅没有跟出来,林远山低声和何彬说:“我不知道她去找你,也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话,没办法,徐艺畅就是那种人,表面上文化高,其实不懂事理,她若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你包涵一下。”
何彬听了林远山的话笑了:“你想哪里去了,艺畅没来找我,是我在大街上到遇到她的,给你们打借条是我的想法,咱们虽是好朋友,但好朋友要明算账。”
“什么?不是她主动去找你的?”林远山听了何彬的话很是吃惊。
“当然不是,你把人家徐教授想成什么样的人了?”何彬的眉头都微微皱起来了。
“不是就好,我就担心她和你乱说。”林远山了解到实情后,马上消除了对徐艺畅的误会。
“徐教授怎么会乱说,有时她在你面前撒娇或发脾气是因为她太爱你了。”
“这一点你说对了,我知道徐艺畅爱我超过我爱她。”
“你的心里还住着一个罗小娟,做不到全身心地去爱徐艺畅啊。”
一提到罗小娟林远山就不想多说了,何彬见状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和林远山告别开车离开了省市监局家属院。
送走何彬林远山刚返回家中,陆建宏又来了,他进屋后直接和林远山说想商量个事,林远山一听很意外,陆建宏虽是家里的常客,但一般都是来看看徐其腾,从来没有找林远山说过事。林远山让陆建宏坐下来说,徐其腾也从书房里出来了,陆建宏喝了一口茶后对林远山说:“我想问你愿意不愿意到我们市监局工作?”
“市监局?我没准备要调工作。”这个问题对于林远山来说太突然了,他确实没想过调动工作,倒是有过辞职的念头。
“市监局缺人?缺人还不好找?”徐其腾忍不住问了一句。
“人是好找,但找远山这样的人难。”
“要找远山这样的?”
“对!现在的市监工作越来越难做了,尤其是把打击传销也并入市监工作内以来,市监局特别需要执行力度和防卫能力都强的人,前一段我们的工作人员被传销人员打了,我感觉我们的执法队伍有些薄弱,所以和省局申请要人了。”
“市监人员被传销人员打了?现在的传销团伙都这么嚣张了?”林远山听陆建宏这样说吃惊不小。
“对,就这么嚣张,所以我们要补充力量嘛。”陆建宏无奈地说。
“你陆叔的建议可以考虑一下,总比你在户籍股强。”徐其腾这样说只是在给陆建宏面子,并没有让林远山转行到市监系统的想法。
当然林远山对岳父的意思心领神会,当即对陆建宏说:“我考虑考虑,谢谢陆叔叔!”
“好的,你考虑一下,我等你回话。”
陆建宏走后,徐其腾对林远山说:“我在市监系统干了二十多年,再清楚不过了,市监工作有时比公安的工作更难做,所以你还是安心待在公安局吧,等有机会再把警服要回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林远山说完让岳父去休息一下,认为岳父忙乱了一天一定累了,徐其腾却说今天最有精神,一点也不困,林远山看到岳父过生日的兴奋劲还没过去,知道举办这次生日宴是最及时最有必要的一次,知道岳父又找回了自己。
其实今天最兴奋的是徐艺畅,父亲生日加上何彬送来红包,再加上林远山给她长了脸,以至于晚上上床休息后,竟然没像以往那样抱着一本书一直看到午夜,而是把书放一边和林远山聊起来了。
“你看爸爸多高兴,以后咱们年年给他办个生日宴。”徐艺畅侧过身子对林远山说。
“那样是不错,可也不能每年办,要不会增加亲友们的负担的,每年咱们自家人小小庆祝一下就好。”林远山不同意徐艺畅的想法。
“就咱们给爸爸过生日和不过一样,你还看不出来,爸爸就是见到他以前的老同事最高兴。”
“我知道,但爸爸是老领导要注意影响。”
林远山和徐艺畅是各盖一条被子,这主要是因为林远山以前在刑警队时不定时出警,不定时下班,经常三更半夜出入,为不影响徐艺畅睡觉他就和徐艺畅分开被子睡了。而今天徐艺畅已经越过了中线,一只脚已经伸进了林远山的被子里,时不时用脚趾触碰着林远山的小腿,林远山感觉痒了就把腿往后缩缩,徐艺畅就不自觉地往里伸伸,不知不觉徐艺畅的一整条腿就完全入侵到林远山的被子里了。
“今天陆叔叔想调我去他们市监局去工作,看来我这个人还是有人要的。”林远山想起陆建宏对他说的话自信心又恢复了一大半。
“在晋阳工作得好好的,去滨州干嘛?”徐艺畅完全不能理解陆建宏的提议。
“像我现在以一个非警员职务在公安局里,应该是没有前途了,再加上我一个大男人一天干得些打字复印的活儿,真没劲。”其实自从丢掉警衔后,林远山一直处在一个迷茫当中,不知何去何从。
“去市监局就有前途了?”
“因我还是国家干部身份,去了市监局我和其他人是一样的身份,职级上升处在同一个机制里,再说去了市监局可以充分发挥我的能力,应该会比在户籍股做得痛快。”
“不好,我不赞成你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又照顾不上家里了,彤彤还需要接送。我听说爸爸给你联系省机关事务管理局了,那里应该不错,起码离家很近。我不习惯你离开家里。”
“省机关事务管理局也不错,这个可以好好考虑下。”
徐艺畅听到这里抱紧林远山说:“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你不是每天看我不顺眼吗?我走了你眼睛不清静些?”
“这几天你越来越顺眼了。”
徐艺畅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乱摸一气,林远山已猜到她要找啥。
“早就用完了!”林远山故意这样说。
“瞎说!”徐艺畅把林远山推开,坐起身来在床头翻找,找来找去不小心把一本书碰掉在地上,徐艺畅探下身子把书捡起来,发现还有一个折叠得很精致的信纸飘落在地,她再次弯腰捡起来,好奇地打开看了看,只看到开头语“吾爱……”她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行不行啊,你这么磨蹭我都没感觉了。”林远山不耐烦地催促着徐艺畅。
而徐艺畅已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激情,冷着个脸把信纸甩给林远山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