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独自坐在城堡顶楼阳台上的瑞正百无聊赖的回想着自己这几个月来的遭遇,没有外挂加身,没有美女相陪,一来到这就是各种事件,先是被一个一米九几的疯婆娘打的鼻青脸肿,再是漫无目的、风餐露宿的漂流了几个月,之后又被卷进了那场魔族天灾,要不是师父关键时刻出现消灭了那个怪物,恐怕自己就又得死一次了。自己这个穿越者怎么这么倒霉?
距离雪姬离开这里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了,他还握着那瓶‘月神药剂’发呆,免费的整容机会谁会不喜欢?但是过去那么长的时间,瑞已经接受自己这副五大三粗的兽人模样,而且雪姬信件上也明确说明药剂的作用是不可知的,万一变成了老头怎么办,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失效,永久的话就糟糕了,这不是绝后了吗?
“兽人真的被歧视到这种地步嘛......”
瑞自言自语道,想着,一方面是可以改变命运的魔法,一方面是未知的恐怖因素,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喝下这瓶药剂。
“师父能做出这东西,应该也有解药吧?嗯...也对,哪有人做毒药不做解药的?”
瑞竖起中指一弹,啪叽一声,将瓶盖弹飞到了地上,他凑上前去用鼻子吸了一口。
“这玩意会不会很苦啊......”
摇了摇头,仰起头来一股脑的全部喝了下去,喉结来回的滚动,咕嘟咕嘟咕嘟下肚。突然!猛地将瓶子摔到地上,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球凸起,张开大嘴,舌头外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辣!辣死...辣死我了!!”
就感觉喝了一口岩浆一般,炽热而狂躁,滚烫的液体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抵达胃部后一阵翻江倒海的同时,全身散发着白色的蒸汽,像是被烤焦了般,瑞痛苦的跪在地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股股炽热的能量充满全身,疼痛难忍!他感觉皮肤都要裂开了!
“月神...不是应该...清清凉凉的吗...这...这是食品诈骗!”
随后就歪头倒了下去,再起不能!
......
隔天,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在一名人类男子稚嫩的脸上,微风吹过他柔顺的漆黑长发,渐渐睁开双眼抬头望去,伸出手掌遮住那道刺眼的阳光,见状,棕色瞳孔猛的放大。
“我...我的手...诶!我的声音也......”
瑞惊讶着自己的变化,他火速冲向一扇大镜子面前,漆黑的长发,清秀的脸颊,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灵动的大眼睛,身材略显娇小,也不是他能感受到微风拂过自己兄弟的触感,他都以为自己性转了呢。
“一米六几吧...两米多高的视角看习惯了现在这还真有点不适应。”
说着捏了捏自己的圆润的脸蛋。
“哇塞...少年感十足啊,连声音都变了。”
说着就去别的房间内找了一把剪刀,在镜子前一下一下的修剪自己的头发。
“剪成什么好呢...寸头?不行,太糟蹋了,锅盖?也不对......”
......
泰西利亚群星堡内,拉娜坐在椅子上听着侍从回报。一旁的猎犬已经是近身铁卫的身份,身材高大的他全身上下穿戴着铜色的链甲,因为他的名字,拉娜专门找到一名资深铁匠给他打造一款犬型的全封闭式头盔,只漏出下半边脸。
“嗯,我都知道了,孤儿院的善后工作就交给院长,你去通知一下她,你先下去吧。”
“是。”
侍从行了个礼后就退了出去,猎犬走上前去关上大门,拉娜拿着一杯鲜榨果汁来到窗口旁。
“猎犬爵士,你为什么会效忠于我呢。”
“回殿下,我从小就从那座孤儿院长大,老院长更是我的导师和家人。”
“这么说你是为了孤儿院?”
“不,不全是,以前,老院长得罪了一名贵族,不久后就遭到了毒手,从那之后孤儿院也越来越困难,我本想报仇,可那人有权有势,根本不是我能撼动的,之后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些年,直到殿下回到泰西利亚,您一回来就处死了一些贵族,我那仇人也在其中,后来更是帮助孤儿院,筹集善款等等。”
“我处死的都是很久之跟那场反叛相关的人。”
说着拉娜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放在猎犬的手上。
“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人,任何人做任何善事都是有他的目的,我也不例外,你可知这皇宫内有多少人惦记我手里的东西,我不会坐以待毙,我的手里,都是摄政王的士兵,对此我并不放心,即使他是我的叔叔。”
猎犬在一旁不语,静静的听着。
“爱心筹集到的金币,我只挪用了一成给孤儿院上,其他的都拿去扩展我自己的势力去了,如此虚伪的人,你还愿意效忠?”
“愿意。”
他回答的很果断,拉娜见此微微笑了笑,接着说。
“孤儿院的翻新修建,一部分也是我的目的,我需要一个谁都不会察觉到的地方来储存我的力量,孤儿院修建好后,其中的地下有一大片区域是我的,院长她也知道此事,不过她也同意我的计划,并为我保守住这个秘密,对此,你依然选择效忠吗?”
“誓死效忠。”
拉娜很满意他的回答,她打了一个响指,门外走进来拉娜的那名贴身侍女,她将一瓶绿色药剂递到了猎犬的手上。
“猎犬爵士,喝下它,这是一种解药,从你接住杯子的那刻起你就已经中毒了,我对你的忠诚十分满意。”
对此,猎犬先是一愣,随后就想明白了,摔碎杯子,打开解药喝了下去,而一旁的侍女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玻璃渣。如果此时的瑞在场,他一定认不出来这是被他当做妹妹的拉娜居然变化成了这个样子,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