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抓着刚才的那个医生将枪口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你特么的,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我特么的毙了你个王八蛋。”
医生往后退到了墙根上。
面对着枪口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我就是个听安排办事儿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
你要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我的身上啊。
而且我也没对他做什么?
他就是睡着了。
人没事儿的。”
“放你么的屁。
睡着了会叫不醒是吧?
你当我傻子呢?”
砰的一声。
陈武的枪口朝下。
一枪打在了医生两腿之间的地上。
“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他服了镇静剂。
所以没办法叫醒他。
再等几个小时。
只要没继续用药。
身体里面的药物代谢完了。
他自己就会醒了。”
“你特么的。
为什么要给他服镇静剂?”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上面的人安排我这么做的。
来了几个月。
他一直都在用镇静剂。
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
但身体状况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我们一直都有监测…………”
又是砰的一声。
这次子弹没有落空。
陈武一枪打在了这个医生的脚背上。
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年龄的原因。
还没来得及叫痛。
这个医生就昏死了过去。
见状。
陈武看了看一旁的水龙头。
正想接点水来给人泼醒。
一旁的下属却拉住了他提醒道。
“武哥,计划好的时间到了。
咱们得抓紧走。
再晚的话不好脱身。
也来不及做之前计划好的安排。”
理智逐渐占据思维的高地。
陈武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收起枪之后,他摆了摆手叫来了几个人叮嘱道。
“床上的是我大哥。
让人弄个担架来把他抬回去。
动作小心一点。
另外地上这老东西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和这两个女人一起带回去。
其余的按着计划好的来办…………”
在充满硝烟的气息当中。
陈武带来的人将自己手里一部分的枪械扔在了地上。
然后快速的消失了。
紧跟着一声巨响。
医院大楼前的空地。
垮塌下去了一大块。
将原本的地下室埋了进去…………
…………
…………
模糊的意识状态中。
忽然一股极为强烈的干渴。
让何棋醒了过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沉重异常。
使劲的甩了几下之后。
视线逐渐的清晰。
而一个水碗也递到了面前来。
如同大旱逢甘霖一般。
何棋本能的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
接过了水碗猛灌了起来。
一直到碗里的水一滴不剩。
何棋才感觉那股干渴的感觉逐渐消失。
而这个时候。
他也察觉到了这个水碗的来源。
于是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但看见的。
却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女人面孔。
“你是谁?”
何棋的神经一下就绷了起来。
猛地往后退了一下之后。
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但女人并没有接什么话。
而是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
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何棋一个人。
愣了一会儿之后。
何棋有些小心的站了起来。
观察着四周。
但视线所及。
全是陌生的感觉。
整个房间。
像是全部都用竹子和木头组建起来的。
时间好似倒退了几十年一般。
而何棋也很确认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何棋有些不解。
他开始回忆了起来。
但是最后一段记忆就是给余远山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然后回到车上给何晓打了个电话。
打算去跟她见面。
然后剩下的记忆就完全像是一片混沌了。
刚想到这里。
何棋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停顿了两秒之后。
语气有些哽咽。
“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武?”
何棋极度的聚焦视线打量着。
在确定了眼前的人是陈武后。
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你还活着…………”
情绪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之后。
陈武也招呼着何棋坐了下来。
给他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我和手底下这帮人完全是被警察赶到这儿来的。
逃跑的途中。
死了不少人。
我命大。
勉强活下来了。
大哥,你记得之前咱们养着的那个丹拓吧。
我带着幸存的两个人逃掉之后。
人生地不熟的。
也只能在他这儿来避一下了。
结果这货看我这种逃难来的。
怕自己地位不保,就想干掉我。
但是他没想到。
之前养他的时候为防其变。
在他的身边我也安插了一个眼线的。
他有了这个想法。
眼线就给我报了信。
提前得知了这件事儿。
我就动手把他干掉了。
然后花了些功夫取代了他的位置。
借着他手下的人和这块地盘。
勉强站住脚生存了下来。
之前丹拓是靠着毒和黑市qg交易勉强生存的。
但这种当时也需要我们补贴才能活得滋润一些。
我接手之后。
毒毕竟这边的人全在搞这玩意。
我避免不了。
但要让我搞qg交易这玩意我接受不了。
不过手下养着这么大一票人。
都需要吃喝拉撒。
原本我们的支援也断了。
没办法,我就只好去抢了。
反正这片地方也不止我一个人干这事儿。
上个月我打听到果区那边有一个私人医院。
听说在这儿开了很多年。
是唯一一个没被人搞过的。
估计背景不简单。
得到这个消息。
我就觉得这儿油水应该挺大的。
就做好了计划。
几个小时前我去偷袭干了一票。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这次我搞的这笔钱和物资。
够我下面的这票人开销挺长时间了。
而我也是在那个医院遇见你的。
然后就把你接出来了。”
“我为什么在那个医院里。”
何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但紧跟着又自问自答道。
“余家吗?余远山?”
“这个,我还是让另外一个人给你说吧。
他现在应该愿意开口了。”
话说完。
陈武站起身将何棋带到了屋外的一个水塘边。
正对房屋的方向上。
有一个木桥从岸边伸了出去。
桥上面有一个持枪的人在站岗。
一旁的一个立柱上有一个散发着昏黄光线的路灯。
而桥左边的水下。
浸泡着一个木头做的笼子。
四周漆黑一片。
光线不算太好。
一直到走近之后。
何棋才发现了这个笼子里面居然关着一个人。
身体除了头部之外。
其余的全部浸在水里。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