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继续说道:“她怎么掺和进来了?一个女孩子能成什么大事?误了我的好事,如何担待得起?”
“速速叫陈登来,此事需他从中调解!”
吕布也不是傻子,吕玲绮的能力他很了解,这种事情发生了,能不能查出背后凶犯不是最重要的,要抚慰好曹铄才是最重要的。
而徐州这些官员中,陈登本就是曹操的部下,只不过寄在自己这边而已。
所以此事找他准没错!
果然吕布带着陈登等人一起去糜府找曹铄,没成想他竟然不在。
而细问之下,曹铄去了城外的军营,当然是曹家的临时军营。
吕布对着陈登说道:“元龙(陈登表字),等会将诸般事情都推托给袁术,我曹吕联军本就该去寿春拿下袁术,这时候可不能伤了和气。”
陈登也是老狐狸,吕布这样虽然不负责任,但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曹铄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是很了解,就怕到时候敷衍不过去。
等吕布带人去了军营,发现曹铄与许褚也不在军营。
细问之下才知道,曹铄带着许褚竟然又进了城!
徐州大牢中,关着不少的囚犯,有杀人越货的强盗,也有闹事违法的流民,也有小偷小摸的市井小民。
不过在最里面的天子牢关押了一名重要囚犯,此人正是刺杀曹铄的唯一活口!
吕玲绮将人带来大牢中看管,又命牢头加急审问幕后主谋,但是此人嘴巴硬得很,经过了几个酷刑都未松口。
夜晚,吕玲绮等人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来,发现人已经死在牢中,并不是重伤不治,而是被人毒死!
这下吕玲绮的头都大了,这是她第一次处理这样得到情况,她甚至连牢狱都没进去过,这次她只能忍住恶臭,进来瞧了一番。
而毫无经验的她确实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忍住吐往外面跑。
到了牢狱外面后,一个亲信说道:“吕都尉,既然人已经死了,不如就这样告诉曹铄,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吕玲绮叹了口气,这场面着实没见过,心中有些慌神,手下的建议也是无奈之举。
等到曹铄等到了吕玲绮的消息,也只能立马赶来,关键的证人也死了,而且是被毒死的,说明幕后主谋不仅仅是袁术,这徐州城果然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等待曹铄来了后,吕玲绮有些羞愧,前日自己还觉得简简单单,拍着胸脯说自己必然抓到真凶,没想到现在人已经死了。
吕玲绮见曹铄来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我没看管好,人已经、、、死在、、、狱中!”
曹铄严肃的看着吕玲绮,用颇为严厉的语气说道:“吕姑娘,我始终还是高估了你!”
吕玲绮听完更是低下了头,眼睛通红,平日里自己在这徐州城惩恶扬善,自觉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而时间长了觉得整个徐州城的老百姓都臣服于自己。
从来没人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但是今日曹铄的话让她颇为挫败,行侠仗义可能仗着父亲的威信和武力可能颇为简单,但是这种复杂的刑狱之事,确实不是她能力范围。
她也不知道一个犯人丢入了大牢,竟然还会被人谋害,这事情着实匪夷所思。
曹铄进了牢狱中看了看,发现刺客是不可能从这里翻墙进去的,因为牢狱内的结构复杂,再加上牢里面阴暗无比,根本看不清路,再加上里面还有三道门,都是封闭式的。
所以结果只能是有人买通了当夜值班的狱卒,用钥匙开门进去下药的。
然后才能全身而退!
曹铄严厉的说道:“既然你们徐州府的人如此不堪,昨晚的狱卒我可就带走了!”
吕玲绮委屈的满眼通红,听曹铄这么严厉的命令一般,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都说女人最强大的武器就是眼泪,一个年轻女子当街流泪,另一个俊美男子却铁青着脸,一点怜香惜玉的迹象都没有。
任谁看了都会骂道:负心人!
本来有理的曹铄也受不了众人奇怪的眼神,脸色缓和许多,说道:“算了,算了,此事不怪你!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狱卒我带回营中,如果你父亲问起,就说是我带走的。”
众人听完觉得很没有诚意,明明是你的不对,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你这是啥态度?人家姑娘错了又怎么样?
说话也太大声了些!
但是吕玲绮心中好过了许多,停止了流泪,只好转过头去盯着别的地方。
心中暗想:至少他没有再责备自己,而且就是自己办事不利,本来也该挨骂!
曹铄见情况缓和了许多,自己也是着急才发了点脾气,不过吕玲绮这小妮子哭起来要比板起脸来好看许多。
相当日自己遇刺,对自己不愿多理,骑着马就走了,还以为是个傲娇的小公主呢。
没想到今日也要受自己这气,想想也觉得挺恶趣味的。
曹铄也不愿多停留,万一又出了什么意外,只觉得应该早点把狱卒带回去,免得又被灭口。
而自己今日带了不少人进城,相信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待曹铄带人走后,没一会吕布等人来到了大狱中,没想到又扑了个空。
牢头支支吾吾的将前因后果和吕布讲了,吕布一脸无奈。
这事情恐怕是没完没了了,这相当于被曹铄抓到了痛脚。
如果他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自己就完全处于被动,那么何时才能拿到曹操的物资?
吕布越想越烦躁,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急着杀这曹铄?这要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也要把他找出来,狠狠的抽他几巴掌!”
于是对陈登说道:“这事已经闹大了,你去军营找曹铄吧!我去查清楚是谁在谋划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