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贝儿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妈薛岭正巧也在家,正在厨房做饭。
文贝儿凑过去看了一眼。
不错,虽然老妈手艺不咋滴,但是买来的两个凉菜还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隔壁巷口的烤鸭,他家的卤子最香。
另一家的糯米藕,也是自己爱吃的。
“你在客厅休息会儿,等排骨烧好了,妈再做个菊花脑蛋汤就可以吃饭了。”薛岭笑着把文贝儿推出了厨房。
文贝儿也没打算在不擅长的领域显摆自己。
但嘴上她还是指导了一番。
“妈,做菊花脑蛋汤,用鸭蛋。”
“嗯,知道的,你在客厅休息会儿吧!
知道你在学校吃不好,这几天在家里妈给你好好补补。”薛岭笑着应了下来。
文贝儿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往上面舒服的一躺。
还是家里舒服啊!
虽然面积不大,就是老式的两室两厅,但就是舒服。
不过,文贝儿已经想着,要把文发财给自己的那套百家湖边上的别墅好好装一下了。
以后周末的时候,就可以带着老妈过去住两天。
那里临湖,老妈肯定喜欢......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文贝儿先是在仰头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然后又顺手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挑了一个听着不会太闷的频道,文贝儿这才拿起茶几上的读者文摘看了起来......
只是翻了没几页,沙发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文贝儿一听电话响,就猜到肯定是找老妈的。
她伸头看了一眼将厨房的门关上,还在做菜的妈妈一眼,起身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哪位?找谁啊!”
文贝儿手上的书还在翻。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电话接通了,但对面好像没人说话。
“喂?说话啊!
还是打错了?不说话我挂了啊!”
文贝儿说着就要把听筒往回放。
有些人真是的,不把号码弄清楚就打电话,你打电话要花钱不说,人家接电话的也要花钱的好不好啊......
就在这时候,话筒对面突然传来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
“等一下!”
文贝儿一愣,忙又把话筒拿到了耳边。
“找我还是找我妈?”文贝儿问道。
对面好像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又紧张的问道。
“你是......贝儿吧!”
文贝儿先是愣了下,然后就开始想,难道是老妈学校哪个老教授之类的。
还是见过自己的,然后好长时间没见的那种。
“您是哪位啊!我是贝儿,您是哪位啊!”文贝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里真不是文贝儿太小心。
而是文贝儿知道老妈学校有好几个老教授还是小有名气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算是大牛的存在。
所以......以防万一,还是恭敬一点比较好。
对面人的声音更激动了。
“我......我是......贝儿, 我......我是你外公啊!”
听着对面那人说了这些,文贝儿先是一阵懵,然后就反怼了回去。
“我外公?
你骗谁呢?骗谁不好骗到我头上来。
我外公坟上青草都三尺高了。
下次找个容易骗的去骗,别上赶着找骂。
有病!”
文贝儿说着就把听筒撩了回去。
在厨房的薛岭也听到动静了,忙打开门探出头来。
“谁 的电话啊!打错电话啊?”薛岭笑问。
文贝儿心里还有点生气,好端端的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谁心里没气啊!
“不知道是谁,上来就说是我外公。
我说我外公坟上青草三尺高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文贝儿说道。
薛岭......
看着老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文贝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妈?”
“没事!估计是打错了!等水开了,把蛋液打进汤里就能吃饭了。”
薛岭说着就又转身进了厨房。
文贝儿看了下厨房里的薛岭,又看了看电话,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外公?
那个在妈妈还小,外婆最难的时候带着儿子偷跑了的那个家伙?
在那个年代,进一步把外婆和妈妈推到了更加困难的境地。
在十二岁的时候,妈妈不就说他已经死在国外了吗......
文贝儿也没心思看电视了,手上的遥控器不断的换台......
吃完饭的时候,薛岭依旧像以前那样,不断的往文贝儿的碗里夹菜。
“妈!我吃不下了,您别夹菜了。”文贝儿说道。
薛岭笑笑,放下筷子,就看着文贝儿吃饭。
“妈!您怎么不吃?菜都凉了。”文贝儿问道。
薛岭笑笑,摸摸文贝儿的头。
“妈下午的时候吃了两块桂花糕,现在不饿。”
文贝儿看着薛岭碗里动都没动的饭,没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一整个晚上,薛岭都没怎么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文贝儿挨到薛岭身边,陪着她一起看了会儿。
薛岭笑着揽着文贝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还转头在文贝儿的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文贝儿笑笑,又朝薛岭怀里靠了靠。
她看的很清楚,沙发旁的电话线已经被拔了......
“妈!你有心事!”文贝儿突然说道。
“是嘛!我家贝儿都成心理专家了啊!都能看出妈妈有心事了啊!”薛岭摸着文贝儿的头发笑道。
文贝儿贪恋的闻了闻薛岭身上的味道。
“妈!傍晚那个电话......你认识?”文贝儿小声问道。
薛岭摸着文贝儿的手顿了一下。
“那人真是......那个老头?”文贝儿继续问道。
薛岭......
“嗯!是他!”
文贝儿吓了一跳,原本只是试探的问的,现在......
“他不是早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文贝儿立刻从薛岭的怀里坐直了身体。
“那时候我骗你的,你那时候见别人有外公,也问我,我就随口说的。
再说了,他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吗?”薛岭说道。
文贝儿......
的确,能干出抛妻弃女,把妻女推进地狱的人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