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小麦地补种,下午回到各自岗位上工,迎来了难得一个大晴天得抓紧时间把之前耽误的工程做完呢!
玫瑰花棚不用平地以后只需要把花架抬进花棚就可以了,所以种植组四人趁上午播完种还有时间剩下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抬花架。
把昨天做好的十三个架子抬进花棚,一盆一盆摆放整齐,让原本杂乱无章的花棚瞬间就规整起来了,搞完正好回家做午饭。
“甜,今天正好开太阳,你约一下人脉呗,我们趁今天开太阳去看看那个水培咋样?”今天天气好下午也还有时间,卓沅就想去看看那个水培种植模式。
“行啊,我打个电话。”秦甜联系了陶宇,得知他有个在西湖区的客户搞的高科技水培种植模式,联系了人家负责人可以带大家参观一下了解了解。
中午用过午餐以后就准备出发了,同行的少熙捡了一只狗,想着一起带过去回来的路上顺便做个检查什么的。
秦甜收到了陶宇发过来的地址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打开导航准备出发。
“你真要把狗带去啊?”李耕耘看少熙抱着狗上车了问一嘴。
“嗯,出差啊!顺便在外面找个宠物医院把检查做了。”陈少熙用自己的外套包住小狗圈入怀里害怕弄脏了车。
“不是,狗晕车的。”李耕耘看少熙怀里的狗子害怕的发抖精神也蔫蔫儿的。
“但是如果小狗它突然换环境他会特别不适应,会生病。”卓沅坐副驾回头看少熙,害怕车上人多也吓到狗。
“他现在不适应家里。”对于这只小狗来说不管是家里还是车里都是陌生的环境,无关有甚区别。
“你坐这儿吧,我坐后面。”鹭卓看少熙抱着狗不方便爬后座去就自己坐后面。
陈少熙:“谢谢哥哥~”
“我们现在这个家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李耕耘看二排的少熙怀里有狗,自己身旁有兄弟朋友不禁感慨。
“这我以后,我是他爹。”此刻小狗胆小的窝在少熙怀里不敢动弹,少熙系好安全带还在安抚小狗情绪。
“都上车了吧,那我走了哦。”秦甜看前面的镜子大家都已经坐稳系好安全带一个丝滑起步上路了。
“别害怕奥,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晚上再给你塞回家里。”真的难得见到少熙这么柔情的一幕,让秦甜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给他吓得,你看!你把它放中间可以。”王一珩看少熙一直抱着狗怕狗难受就提议道。
“不给放中间,放身上。我怕把甜甜这车弄脏了,万一拉了尿了啥的!”陈少熙抚摸着狗子给他顺毛。
“没事,这些都不打紧,脏了就洗呗。”秦甜手里把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出村转入主路。
“吃糖不?”王一珩一脸清澈的拿着秦甜给他的波板糖给狗子闻,狗子一点反应没有,“不理我,算了。”
“甜,你好好开车,这面包手刹,你这样开车我害怕!”卓沅看秦甜动不动就看镜子里面的少熙十分害怕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这不是没见过少熙铁汉柔情嘛!好奇好奇,嘿嘿!”说完才认真开车往此行的目的地前去。
刚出村小狗就在陈少熙身上“嗷呜嗷呜~”叫,还有吞咽口水的举动,感觉像是要吐了。
“完了,要吐要吐。”陈少熙把手放在狗子下巴接他的呕吐物。
李耕耘:“这肯定要吐。”
“吐了吐了。”还没开出五百米,狗子就吐了。
“有纸吗?那个纸。”王一珩看少熙手脏了问前排的卓沅要卫生纸。
“鹭卓,开个窗户。”少熙一只手抱狗一只手接呕吐物分身乏术,让坐在他后面的鹭卓帮忙开窗户给点新鲜空气。
“吐出来了,没事,我第一次上车我也吐,第一次都会吐的!没事儿啊!”就算是狗子吐在少熙身上他也没有生气,反而安慰狗子,这么温柔的少熙还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
把窗户开最大,少熙抱着狗子扒窗户,又护着又探头。
“你生怕它吐的不够啊这!”鹭卓看狗子吐了少熙还带它吹风,怕吐的更厉害了。
“没有,狗都喜欢伸出去的。”关于这点李耕耘有发言权。
“慢点,你别给人摔下去了!”王一珩看少熙这架势不像是要带它透风反而像是要带它跳窗的样子。
“是不是好点了?我跟你说,我晕车的时候我也这样把脑袋往外伸,探探风就好了,知道吗?是不是你从没见过的风景?是不是你看这就是人类,也是你们口中的两脚兽!有没有兴趣当人类的好朋友?”少熙贴着狗头叨叨,把前面开车的秦甜看笑了。
水培基地距离后陡门也就一个多小时,也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到了,下车。”把车子停好,秦甜一下车先是默默扫了一眼对面的白楼,然后才看向早就等在基地门口的人。
“队长!”只见基地门口的男人此刻满脸的激动,就算是穿着臃肿的棉袄此刻的背脊也是挺得直直的。
当再看到陶宇的时候秦甜恍如隔世,眼前的男人,感觉好像上一秒大家还在部队里,可是下一秒已经物是人非。
陶宇站着标准的军姿,等秦甜走近向她敬礼,“一等特种退伍兵陶宇,向队长,敬礼!”
秦甜的身体下意识本能的回礼,好像这是已经刻进秦甜dNA里的东西,无法割舍也无法忘怀……
“你哭什么!”秦甜看着这个186的壮汉此刻双目猩红,眼里还饱含着滚烫的热泪,此刻自己的鼻头也是酸酸的。
“没哭,妖字营的怪物流血不流泪。”陶宇倔强的不让自己眼里的泪落下,抬手抹去眼角那颗滚烫的泪珠。
妖字营,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妖字营是当初那批从小就开始训练的孩子一批批淘汰剩下的最后十个妖孽天才,单拎一个出去都可以吊打一个营的人物,所以被那些望尘莫及的人称作怪物。
陶宇是十个人里面最先退伍的,和秦甜一样的原因,因伤退伍,右腿贯穿伤,他的军人生涯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结束,至今为止已经两年了。
“先说正事,其他的晚点再说。”秦甜的身高在陶宇面前有点不够看,原本想拍肩膀的手顿了顿后拍了拍他的手臂,随后向车子那看去。
另外一边车上的五人当看到陶宇热泪盈眶的对秦甜敬礼说着什么的时候就没有下车,他们想,也许他们此刻需要一个空间。
等秦甜回头找他们的时候才从车上下来走过来。
“这位是陶宇,水培箱的供应商,然后今天咱们来的这个基地也是他叔叔家的,然后咱们今天先进去看看,合不合适,如果合适的话那最好了,不合适的话就当今天来学习参观了。”秦甜向五人介绍曾经有过命交情的陶宇。
“你们好,我是陶宇,怪……秦队曾经手底下的兵。”差点就说成怪物头子了,嗐!
“这是李耕耘,鹭卓,卓沅,陈少熙,王一珩。这次主要就是想过来参观一下水培种植园,然后看看这个放在后陡门适不适用,考察考察。”
“哥,你好你好,我是鹭卓。”鹭卓社牛证犯了,上来先喊哥。
“你比我大,我喊你哥!”别看陶宇长的三大五粗,可实际上人家今年也才二十六岁!
“哈哈哈啦!”在场人包括摄像都笑了。
“啊!兄弟你几几年的?”鹭卓感觉被打击到了,追着问人家几年的。
“我97的,我知道你,你95的!”陶宇看来平时没少看兄弟直播,对于鹭卓的年龄梗直捅心窝子,完了还拍拍他肩膀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哈哈!鹭卓!你打脸不!”作为七年好友卓沅可以说嘲笑的毫不客气。
“行行,兄弟,兄弟。”鹭卓撅着嘴笑和陶宇握手还拥抱了一下,油王属性尽显,后陡门第一显眼包。
“你好,哥,我是李耕耘,你叫我三子就行。”李耕耘和陶宇的体型很像,不过陶宇的肌肉比李耕耘要壮一点,所以这身棉袄穿的略显臃肿。
“哥你好,我是卓沅。”相较于陶宇看李耕耘和鹭卓的眼神,对卓沅他还多带了一分打量。
“哥,我是王一珩。”弟弟就很腼腆了,因为两个人明显的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哥你好,我这抱着狗身上脏,就不蹭你了,我是少熙。”陈少熙还抱着狗呢,身上还有刚刚狗吐的没擦干净的地方,和大家比确实脏一点点。
“那我们先进去看看,我叔已经在里面了。”原来是自家人的产业,怪不得顺带过来看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呢。
“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工作?因为我们这边来有摄像什么的!”鹭卓十分细心的问了一句。
“不会,我不入镜就行,到时候进去让我叔给你们介绍,我后面站着就行。”出于职业习惯,陶宇就算退伍两年了也还是下意识的选择避开镜头。
(不知道现实是不是这样的,应该也是吧!避免出任务的时候祸及家人嘛,也许是我比较中二)
跟着陶宇一起进入水培种植园开始正式考察,走到玻璃大棚里面才真的体会到数字科技的先进,科技改变生活。
再往里面走有水培的的种植苗,对于刚刚接触这些新知识的大家不可谓不长见识了。
走到最后是各种农用机,叔叔还特意演示了一遍自动化播种机,给大家哇哇三百遍都不带停的。
短短一个小时就让今天去参观的六人受益良多,也让卓沅更加坚定了水培蔬菜的决心。
“那今天就先这样?后续我那边要订我再联系你,回去我们还要开会商讨一下的。”看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秦甜就打算告辞了。
“这就走了?你不打算见见疯子?”疯子本名宁枫,就是秦甜最后一次任务中救下的战友,自从秦甜退伍以后疯子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秦甜,对她也诸多愧疚。
秦甜开车门的手顿了顿,随后继续上车,“不见了!”
车外的陶宇也抿着嘴沉默下来,随后秦甜摇下车窗,对着正对面的小楼天台看过去,红唇微启呢喃:“等我节目录制结束,叫上大家一起聚聚。”
对面小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男人,这个人就是陶宇和秦甜口中的疯子。
从秦甜下车开始他就一直注视着她,能够横扫妖字营所有小怪物的怪物头子,还是十个人里面唯二的女性,秦甜的感知力怎么可能会那么弱,只不过从一开始就没有说穿而已。
对于秦甜,疯子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不是他轻敌,那么秦甜就不会受伤,如果秦甜没有受伤,那她还是那个天之骄子,还在部队里继续书写着属于她的神话。
是他,让秦甜失去了一切。
自从秦甜受伤以后她就不再回部队了,不管是秦首长还是将军让秦甜重新回部队她都不愿意,疯子一直觉得秦甜是在怪他,所以不愿意见他。
但是他哪里知道,秦甜不愿意回军营不过是因为秦甜的芯子里面已经不是秦甜了,为了避免被这些从小就一起训练的家伙看穿所以才选择不去的。
现在之所以愿意见他们不过是良心发现,秦甜当时是自己设的局把自己算死了,当时就没想过可以活着回来,除非有奇迹。
事实证明,她是幸运的,碰上阿狸。虽然不是自己活了下来,但是阿狸也有在好好完成她的愿望。
对于疯子,阿狸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铁骨铮铮的英雄,怎么能被莫须有的愧疚束缚住,折断了翅膀无法展翅高飞。
所以,此刻身为秦甜的阿狸,要替秦甜去收个尾,毕竟,疯子的一身才华,真的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变得郁郁寡欢埋没了自己。
“队长,我等你!”疯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读懂了秦甜的唇语,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终是落了泪,积压在心底两年之久的那块大石终于有了舒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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