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束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之处,微微俯身,他仔细观察着,面露担忧。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文岁雪将头扭向一边,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包包便将人推出门外:“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她真是迷糊了,自己打电话给单莲不就好了,在这里干浪费时间作甚?
抬手,她将门关上,不料却有一股阻力将门推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手上的包包就被抢走,被无情地扔到一旁,她整个人也被包裹在一双臂弯内。
惊异之下,抬头望去,只见谢束睁着一双炽热的眼眸,眸中似有一幽湖谭,深不见底。
“姐······我可以帮你。”
轰······
文岁雪杏眸微张,懵了。
“呃······?”
似乎有些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动着眼珠,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之人,脑袋里的轰鸣声还留有余音。
“小束、、、你、、、”
“别叫我小束!”谢束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语气加重了不少。
文岁雪本就靠着自己仅有的意志力强行撑到现在,被谢束忽然吼这么一下,她愣在当场,脑袋有些空白。
谢束腾出一手,轻轻抚上她那因为潮红而显得过分娇艳的脸庞。
“姐,我喜欢你。”
低头,他用鼻尖蹭了蹭文岁雪的鼻子,盯着那张唇,他眸色渐暗,似无尽深渊。
察觉到文岁雪往后躲了躲,他故意凑近,低沉着嗓音:“让我帮你,好吗?”
他的视线过于灼热,文岁雪偏着头,目光始终看向别处。
只是眼尾微微颤抖,抵在谢束胸膛上的双手也非常无力与挣扎。
发昏之际,她想起刚才在拍卖会时,谢束为她倒的那杯酒。
当时没有过多注意,现在忽然记忆犹新,她喝下那杯酒后,谢束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些加大。
“是你放的药?为什么?”
她体温极速上升,还被抱在怀里,此时已经鼻尖都已经冒出不少细汗。
谢束轻声一笑,用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相互暧昧的气息喷洒到各自的脸上与鼻腔。
“还不够明显吗?”
他墨黑的眸色在此刻无比闪亮,似狂风乱骤的黑夜中突升起的一颗星:“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文岁雪双脚已经开始瘫软,她控制不住地往谢束身前倾倒。
她强撑着一丝理智:“那你也不能做这种事情,你,扶我去冲冷水、、、”
文岁雪本想问他去哪里来的药,但目前的情况过于混乱,她只能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是正事。
谢束垂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此刻难掩娇艳欲滴的模样,嘴角一点点荡开。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如蜻蜓点水般轻碰上去,一瞬即逝。
文岁雪眸色慌乱又挣扎,还有欲色与之交错。
谢束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她彻底乱了心智。
将脑袋的重心放在谢束的指腹上,她不自觉咽了咽唾沫,顿觉口干舌燥。
她眸色错落,还有最后的挣扎:“······小束,你不能唔······”
谢束封住她的唇,即疯狂又温柔,想要发狠却又怕弄伤了她。
不知何时,文岁雪躺在柔软的床上,原本推搡的双手已经绕到谢束后背上。
抬头,谢束舔了舔唇瓣,看着身下之人,眸间满是回味与隐忍。
“别叫我小束,求你了,好吗?”他放轻声音,语气恳求。
这个称呼,他以前不觉得有何不喜,可自从明白自己喜欢上文岁雪后,他开始讨厌这个称呼。
他不想当她的弟弟,他要当她的爱人。
文岁雪被亲得迷糊不已,杏眸内盛满了情欲,尽管明白眼前之人是谁,她也已无法理清被搅乱的线团。
盯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唇,她似听清谢束说了什么,但却抛之脑后,只微微抬头,双手想要将人按下,她好凑上去。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文岁雪,谢束整个心荡漾不已,想要压下,却又故意撑着不让她如意。
他蛊诱:“叫我全名好吗?”
文岁雪连连喘动,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跳跃着,偏偏她却固执地没有开口,就一个劲地想要按下那堵肉墙。
奈何无力。
同屋相处了13年,谢束早已将她的各种习性摸透。
低头,他肆意点着小火苗,让它燃起却又无法照亮整个房间。
耳鬓厮磨下,他紧紧盯着文岁雪沉陷的眼尾,一双墨眸深邃异常,一点点诱敌踏入陷阱。
“叫我全名······”
火海节节升高,难耐之下,文岁雪终被击溃,瓦解。
“······谢束。”
这声称呼,叫得羞涩,夹带着哭腔与渴求。
谢束深邃的眼眸一动,嘴角弧度上扬,满脸都写着激动与开心。
俯身,将人狠狠禁锢住,他疯狂掠夺那香甜的空气。
初次尝荤,夜不能寐。
整个药效期间,文岁雪的意识是清晰的,但被挑起的思绪无法停止。
药效过后,谢束还要,她选择遵从感觉,躺平。
享受主义。
忙到半夜的单莲刚洗完澡准备睡下,结果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收到了文岁雪发来的分手消息。
他困意全无,坐起身,赶紧给文岁雪打去电话。
放在包里的手机早已被静音,旖旎的俩人只顾着欢愉,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这条分手的消息是谢束中途起来发的。
从第一次看到单莲起,谢束就恨他恨得牙痒痒。
那一声姐夫也是在极度忍耐不甘的克制下,不想让人发现自己对文岁雪的喜欢,才假装心平气和地叫出口。
知道他们要结婚了,他很急,但一时间不敢表露自己内心的心思。
另一边,打电话到对方关机都始终无人接听,单莲坐不住了。
起身穿上衣服,他急匆匆地出门。
再过半月就是婚期了,婚礼的很多东西都已经筹备到一半,里面有多数还是他和文岁雪亲自挑选置办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既然不接电话,那他就上门亲自去问,反正他有他们家的密码,他不怕文岁雪闭门不出。
除非她已经改了密码。
凌晨三点。
按下密码,门啪嗒一下开了。
单莲面色一喜,推开门就踏了进去,刚准备喊话,却听闻几道婉转的呻吟。
他一顿,视线望向黑漆漆的大厅,只瞧见走廊那头的一侧,文岁雪的房门大敞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呻吟此起彼伏,还有男人的粗喘与之交叠。
单莲不敢相信地睁着一双眼眸,思绪杂乱间,他放轻脚步,沉重地走向那束光源。
这个过程对他来说似乎有些漫长,原本是短短的路程,他却走得无比的费力。
终于,他站到了光束里,也目睹了自己猜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