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道士抓走了!”
萧吟看起来倒也镇定,对悟空说道:“师弟,唯今之计,却还要寻个办法,救师父脱身!”
听到这话,那猴儿顿时暴跳起来:“这还有甚好说,那泼道这般狡赖,自家树死了非要按到俺们师徒头上,且打上五庄观,毁了他的山门,叫这厮一了百了!”
如今悟空可不似原着,因为偷嘴理亏,又怕传出去丢脸,所以放下身段与那镇元子客套。
他现在不知那树是萧吟的手笔,只道是那地仙之祖耍赖,如何肯罢休。
若不是那道士的神通实实高明,只怕早就抡棒子开锤了……
“唉!师弟,你也知那是个泼道了,又何必与他多计较……”
萧吟急忙将悟空拦住:“他那树只怕早就病得有些年头,也怪我等贪嘴吃了他的果子,被其寻到了由头,这是摆明了要我等给救治哩!”
“老孙甚时受过这腌臜气,定要与他……”
那边猴子依然暴跳不休,却被自家师兄扯住:“你我护送师父西天取经,步步有难,处处遇险,这五庄观说不得也在其中……”
见悟空还要争执,萧吟急忙又道:“师弟啊,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量那镇元子为难我等,其实就是为了救他那树活,怎么说咱们也吃了他的人参果,全当承个情,帮个忙好了……”
“你怎知他的树死了,说不定那泼道就是存心作怪……”
“此事好说,你且去南海请观音菩萨来,她那玉净瓶中之水能医天下仙根灵苗,若那道士真是树死了,自然治得,若是故意为难,也有菩萨为我等做主!”
萧吟想了想道:“我亲往五庄观,与那镇元子打个商量,也看看他那树倒底是死是活!”
“这个……”
萧吟一番话,倒让猴子犹豫了起来,他倒不曾起疑心,这位大师兄素来懒怠,动不动就要搬救兵,今日的说辞倒也符合其性格。
再加上那镇元子的本事着实有些厉害,悟空自觉得也弄不过他,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师兄有法宝护身,去了五庄观未必吃亏,当即驾筋斗云往南海去了。
这边萧吟也自驾遁光一路赶到了五庄观,此时那大仙刚命弟子把唐僧、八戒、沙僧三人绑了起来,就听清风明月来报,那萧悟明到了门外。
“好个贼僧,我不去寻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五庄观门外,镇元子瞪着萧吟二目赤红:“今日不赔了我的人参果树,就算你那西天佛祖来了也是无用!”
“这老牛蹄子休来撒泼!”
萧吟笑道:“你说你那人参果树死了就死了?谁知尔不是信口混赖,今日我来就是要说个明白,就算要给我师徒安上罪名,总须见个赃物还好!”
在发现那镇元大仙根本没有真凭实据,一切全靠猜测之后,他如今说话倒真是理直气壮。
“好好好,且随我来,就叫你等心服口服!”
那大仙如今也是气冲斗牛,当即就令众小仙押了唐僧、八戒、沙僧,自己又堵着萧吟一起往后园去。
等到了地头,见那树真的枯死,连上面果子都全都焦枯,八戒第一个怪叫:“可惜,可惜,两个道童真不晓事,既然树都要死了,叫你多打两个果子与老猪都不肯!”
“那花和尚,你如今又有何话说?”
镇元子也不理那呆子,只扭头盯着萧吟喝问。
“就算真死了又如何,你这树从开天辟地至今,不知多少年头,说不定寿元尽了,枯死而亡,非要赖我师徒做甚!”
萧吟一脸忿然:“好歹也是道德之士,怎得也与那人间的泼皮一般混赖好人!”
“岂有此理!”
那边镇元大仙闻言,顿时七窍生烟,不等他开口分辩,却听另一边的沙僧道:“不错不错,吾闻这天地灵根,与那修仙之士一般,也有三灾九难,说不得这树劫数到了,才会枯焦而死……”
“胡说八道!”
听得他兄弟一唱一和,那大仙顿时暴怒不止:“若真是这树自己枯死的,为何树根全都不见了!”
谁知他此言一出,那边八戒顿时笑道:“果然果然!这道士休要混赖,若真是我等,也只会偷你的果子,刨那树根做甚,吾闻这天下灵根都有一个断根劫,想是你这树到了劫数……”
“住口!”
那断根劫难,镇元子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此时被他一提,反倒心虚了几分。
原本他就曾有意,将这灵根炼化,做一个自家的护身宝物,以避过那断根之劫。
不过此树一直还在生长,直到他去见元始天尊之前,皆是一片生机盎然,未见遭劫的样子,所以就不曾下决心。
毕竟一旦炼成法宝,这树的成长就算彻底封顶,再无上升的空间!
这沙僧、八戒都曾在天庭混打多年,皆是见多识广之辈,这一通忽悠,反倒让那大仙心中发虚:“难道真是劫数到了?”
“算了,好歹我师徒也吃了你的果子,就好生帮你救一救此树!”
那边萧吟笑道:“你且先替我师父、师弟松绑,自有替你医树之人!”
那边镇元子闻言,却是一脸铁青,只命人替唐僧等人松了绑,再次迎回前厅奉茶。
等众人再次落座,唐僧复又问起悟空的去向,萧吟笑道:“师父放心,二师弟往南海请观音菩萨前来,她那瓶中甘露能救天下仙根灵苗……”
“哼,她来了也是无用!”
那边镇元子一脸愤恼:“净瓶甘露水安能救得了我这天地灵根!”
见他神情灰败,颇有懊恼之意,萧吟心中诧异,忍不住笑问:“菩萨都还未到,先生怎知救不了?”
那边镇元子瞅了他一眼,却不曾开口。
如此枯坐片刻,就见悟空自外而入,口中高叫:“菩萨来了!”
众人齐齐到外面迎接,等见了面却听菩萨道:“此间事由我已知之,且往后园为大仙医治了此树,也好早些让他师徒西去!”
“菩萨不必去了!”
谁知不等观音挪步,那镇元子满面苦涩的摇头道:“那树……救不活了!”
见到这一幕,萧吟心中生起了奇怪的感觉:“难道这两位是串通好的?”